容齊一雙眸子毫無意外的沉了下來,進了府門徑直朝段雪絨的院子走去。
段雲龍走時曾留下了一個保命的錦囊,如今該派上用場了。
到了段雪絨的院子,四周安靜的很,連一個下人都沒有,許是今天中午容齊和上陌走後,段雪絨下的令不許任何人接近了。
高傲如她,怎麼能接受別人看到她失敗的一麵。
容齊等人也沒有喚人,徑直走到東廂房門口,在門口停了下來。
他與上陌很默契的,都沒有開口喚人。
南潯忍不住了,急得抓耳撓腮:“這院子裏的人呢?段小姐不在嗎?”
話音落下,房間傳來一道異響。
緊接著,東廂房的門被打開。
段雪絨雙眼微紅,目光有些渙散,整個人看起來沒一絲神采。
她抬眼便看向了容齊,目光有些複雜,轉瞬間便將眼神收了回去,仿佛她隻是無意看了個陌生人。
身後的寧上陌,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
這一刻,她突然有些為段雲龍悲哀。
自己在北辰承受牢獄之災,女兒卻在別的國度想著辦法勾引別人的夫君,真是不可說,不可說。
段雪絨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轉眸看見南潯後,眸底閃過一絲驚訝。
沒有什麼精神,照著規矩淺淺行了一禮,緩緩道:“雪絨不知大燕皇駕臨,有失遠迎,不知大燕皇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哎呀都這個節骨眼上了,禮儀什麼的都先扔一邊兒去,段神醫走的時候不是給你留了一個錦囊嗎?現在在哪裏?”南潯著急忙慌的揮散那些,就差沒蹦起來。
段雪絨刹那怔住,眸中漸漸有了情緒。
“父親留下的錦囊?”
她的一雙秀眉瞬間蹙起,有些不太確定南潯說的話。
南潯見此,連忙點頭道:“是啊,就是那日段神醫在飯桌上交給你的,說什麼雖不能讓北辰退兵,但能保他一命的錦囊。”
“為什麼要那個錦囊?我父親怎麼了?”
段雪絨終於聽明白了南潯的意思,眸中漸漸有了慌亂。
刹那,南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都親自來要錦囊了,她還看不出來嗎?現在不是應該趕緊拿錦囊嗎?
上陌見兩人說的就是不在正題,望著南潯,忍不住恨鐵不成鋼的歎了一口氣。
開口,回歸了她平時清冷的音色,緩緩道:“段小姐,北辰傳來消息,說是段神醫想要毒害北辰皇,現已被關押,不日就要處死。”
“你說什麼?”段雪絨頓時花容失色。
驚嚇嗎?
驚嚇就對了!
無視段雪絨發白的臉,她接著道:“段小姐,別浪費時間了,段神醫臨走前曾交給你一個保命的錦囊,他還說上麵記載著北辰皇的把柄,事關段神醫的性命,還請段小姐配合的交出來。”
“交,我交,你們等著。”
這下,她的呼吸都亂了。
步伐慌亂的朝房間裏走去,似是有些撐不住,踉踉蹌蹌的撞了進去。
上陌見此,抿了抿唇,望向身邊的容齊。
卻見那人,一臉平淡,眸中雖有深沉,卻不是因為段雪絨而升起的。
段雪絨進去後很快就出了來,手上多了一個錦囊。
南潯如見到了稀世珍寶一樣,連忙道:“你快打開,快看看有什麼辦法救段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