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小爺餓死了，先讓我吃點東西。”
盡管紀零叫喊著，但沒吃幾口菜就被灌了一肚子酒，好在平時腸胃就比較健康，否則就該癱倒了。
「你呀，別以為年輕就不珍惜身體，以後不許空肚子喝酒。」和連淩揚認識後，凡是他在場，都不許紀零空肚子灌酒，開始紀零會覺得男神管太多，比他媽還嘮叨，慢慢地也就習慣了這種囉嗦的關心。
現在，就算他不在身邊，紀零也會記得。
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
心裏不痛快，喉嚨莫名地發癢，紀零猛地灌了一杯啤酒，繼續第二杯時被莫笑製止了。
“你怎麼回事，心情不好？”
“沒有，就是太久沒和你們聚了，開心。”
“P啦，”莫笑毫不猶豫地戳穿他，他們兩個從初中就認識，開始相互看不順眼，後來因為一起打架被學校處罰，漸漸就成了好友。“你小子屁股一抬我就知道想拉什麼屎，還想瞞我？”
“我去！”紀零一巴掌拍開他的臉，“飯桌上你小子能不能文明點。”
“是是，紀零小少爺，小的領命。”玩笑開過，莫笑讓其他兄弟先吃著，打著上廁所的借口把紀零一起拉離了包廂。
廁所空無一人，想也是，晚上八點多已經過了吃飯高峰期，他們這邊狐朋狗友其實早就吃過，隻是來舍命陪君子而已。
“現在可以說了，到底怎麼回事？”
莫笑這人平時看著粗枝大葉，整天嘻嘻哈哈還愛開黃腔，其實是所有朋友中最了解他也最心細的一個。紀零知道他是真關心自己，可有些事，他自己都理不清楚，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
見他不說話，莫笑鬱悶了。“還是不是兄弟，什麼事連我都瞞？”
“我不是要瞞你，我是不知道怎麼說？”
“那就隨便說！”
“就……就……”努力在腦中總結了下話語，紀零本就不是個藏得住話的人。“今晚本來和一個朋友約好了吃飯，但他因為去陪女朋友放我鴿子，我心裏就特別不痛快。”
“我靠！”莫笑一巴掌拍他頭上，“重色輕友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像我這麼舍命陪君子？”想到明天得花多少心思去哄被自己放鴿子的女友，莫笑就想拍死這個矯情的小少爺。
“但他不一樣……”
“你說什麼？”雖然紀零聲音小，但莫笑還是聽到了。
“沒有。”
“你說的那個朋友是連淩揚學長吧？”看紀零一臉你怎麼知道的表情，莫笑默默扶額，吐槽，“除了他，還有誰能讓你這樣吃醋？”
“喂！”一把推開好友，“神經病，我才沒有吃醋！”雖然嘴上不承認，可是滿臉慌張的模樣卻出賣了他。
莫笑刻意去忽略心裏那莫名的想法，說：“你才神經病，連學長去陪女朋友放你鴿子有什麼不對，你和他關係再好也不過是個學弟，哪能和柯晴比，我聽說他們兩個交往了三年感情一直很好，說不定畢業後就會結婚，那可是要陪連學長過一輩子的人，你能一樣嗎？”
他說的都對，一字一句，沒有任何話可以反駁，這些不用莫笑說，其實紀零自己也懂，可為什麼，心裏卻空蕩蕩的難過。
“……”想反駁的話哽在喉嚨，紀零別扭地笑了笑，說，“可能最近太常和學長在一起了，突然被放鴿子有點不習慣，你知道我一直很任性，隻管自己高興的。”
“知道就好，唉，都怪爸爸把你寵壞了。”故作老成地歎氣，莫笑抬手想摸摸他腦袋，卻被無趣地打掉。
“滾！你小子活膩了，敢占我便宜。”
“好好好，紀少爺，小的有錯，馬上回去罰酒三杯。現在，我們可以繼續去吃飯了嗎？”
白了他一眼，紀零拋下一句“自己滾過去，小爺要放水”就進了廁所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