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飯桌上,張超不停地給林小芳敬酒,不斷地恭維她。平時從來不喝酒的林小芳看著一個男人對自己的這般奉承,心裏很是興奮,就不顧一切地喝了起來,直喝得嘴皮都發麻了她還要喝。張超害怕再這樣喝下去會出事,便奪下林小芳的酒杯,強行開車把林小芳往家送。
一路上,林小芳不停地往張超身上靠。“這麼晚了送你回去,你老公會不會罵你?”看到已經爛醉如泥的林小芳,張超很是擔心。
林小芳苦笑著說:“他罵我什麼啊?家裏就我一個人,他要星期天才回來的。”
那一夜,張超沒有回賓館,而是留在了程一民家裏過夜。林小芳激動得熱淚盈眶,張超滿足了她的性要求,讓她做了一回幸福的女人。
以後,隻要是張超來送貨,林小芳都全部給他在收貨單上簽了字。有些被別的廠家退回來的不合格的產品,張超也送到了林小芳所在的廠裏,林小芳看也不看就往收貨單上簽字。張超也從來不虧待她,時不時給她一些錢花。每次張超一來,隻要程一民不在家,林小芳就像一個溫柔賢惠的妻子一樣,把張超帶到家裏給他做好吃的東西,兩人共享魚水之歡。對於這一切,程一民一直蒙在鼓裏。
曉北離開家後,崔小芸長期壓在心裏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她愛陳小東,想要百分之百地擁有他,她不願意別人占有他。以前她並沒有覺得阿雯對自己有威脅,她們是從小到大的朋友,阿雯的美、阿雯的善良,那是同學中眾所周知的。她以前也隱隱約約感覺到陳小東愛過阿雯,但她從來沒有放在心上,她覺得自己沒有哪樣比阿雯差,況且阿雯在還沒有認識陳小東之前就認識了程一民,那時他們愛得如癡如醉、生生死死。她知道阿雯是個很固執的人,認定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她有了程一民就不會再容納別的男人,即使陳小東有愛阿雯的心,阿雯也不會接受的。但是,自從程一民上了北部邊疆搶險救災現場之後,阿雯就莫名其妙地離開了家鄉近半年。在這半年裏,她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別人無法知道,崔小芸也不清楚。她覺得有很多事情阿雯在瞞著她,沒有對她說真話。再以後,阿雯又去外省帶了伍田宇回來。程一民又去了哪裏?以前從來沒有聽阿雯說起個伍田宇,為什麼突然就把他帶回了家?崔小芸就真的搞不懂阿雯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雖說現在伍田宇也混得很不錯,可在當時那種條件下,伍田宇真的什麼也沒有,要是真喜歡陳小東的話,那時為什麼不嫁給他?以前崔小芸覺得阿雯是一個聰明豁達的姑娘,現在她才覺得阿雯是一個很有心計,而又有些陰險的女人,吃著碗裏還看到鍋裏,讓別的男人都圍著她轉。她有些後悔自己太傻,什麼心裏話都給阿雯擺,結果中了阿雯的圈套。當初要接納曉北是因為自己還沒有孩子,心裏感到空虛,也覺得阿雯說得有些無奈。但她沒有想到的是曉北進了家,對陳小東親熱得不得了,對自己卻敬而遠之。越想她就越覺得曉北長得像阿雯,自己稍對她不客氣,陳小東就發火。那一次她無意中看到了陳小東、阿雯、曉北在一起照的照片,才突然明白過來,原來他們早就是一家人,而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大傻瓜,早就被別人利用了!她恨阿雯、恨曉北,也想恨陳小東。可是她對陳小東又恨不起來;她愛他,不能沒有他。她想,唯一的辦法就是趕走曉北,讓她待在家裏太危險了。
陳小東和崔小芸為曉北的身世吵了架,他就回到了城裏。母親一見他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心裏就難過,陳小東忍不住向母親道出了自己內心的痛苦:“崔小芸變得越來越多疑,為了一點小事她就不停地罵,糟蹋我和曉北不算,就連她的好朋友阿雯也不放過,非要說曉北是我和阿雯的私生女。我怕這事傳到阿雯的耳朵裏,她會受不了的。她已經夠不幸了,可崔小芸為什麼還要傷害她呢?”
母親又氣又恨地說:“這樣的老婆拿來有什麼用啊?!曉北那個小姑娘真的很可愛的,你老婆容不下她,你把她給我送到城裏來我養。人家說種壞莊稼是一季,而娶壞老婆就是一輩子的事。你要是娶了阿雯那樣的女人該有多好啊!”
聽母親又提到阿雯,陳小東的心裏覺得很痛。曉北已經去跟阿雯了,應該是過得很好的,他怎麼敢把曉北送到媽媽這裏來,崔小芸要是知道了又會不依不饒。自己的親孫子你都不帶,卻要親自帶曉北,更會引起她的憤怒。
見陳小東不說話,母親更是生氣地說:“你怕她什麼?男人就要拿出個男人的樣子來。她再這樣胡鬧下去,你就和她離婚啊!這樣的女人早離早解脫。”
陳小東覺得母親說得有道理,但想到自己的孩子從小就沒有了爸爸或媽媽,他猶豫了。自己已經是當父親的人了,不能光顧著自己而傷了孩子。為了孩子,能忍的他決定還是會忍下去。
從城裏回到了學校,陳小東還是覺得心裏空蕩蕩的,隻有抱著天真可愛的兒子時他的心裏才感到一絲安慰。崔小芸成天嘮叨個沒完,陳小東已經有些麻木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
阿雯的父親過七十歲生日,她帶著曉北和思宇回到了鄉下。在鎮上下了車,曉北忍不住給陳小東打了個電話,一聽到陳小東的聲音,曉北就哭了起來:“爸爸,我和媽媽、弟弟今天一起回來給外公過生日,現在就在鎮上。雖然離你很近,可我不敢來看你,我怕崔老師。爸爸,我真的很想你,我走了以後,崔老師還和你吵架嗎?”
一聽到曉北的哭聲,陳小東放下電話就往門外走。崔小芸一把拉住了他,不停地詢問他去哪裏。陳小東趕忙撒了一個謊,說是一個學生出了點事自己去看看。崔小芸不停地譏笑陳小東:“你去解決得了問題嗎?叫他們去找校長啊!”陳小東沒有理會崔小芸,馬上推開了她走出了家門。
阿雯和思宇一下了車就沒見曉北的影子,正在他們著急的時候曉北滿頭大汗地來到他們麵前。阿雯不停地責怪她:“你去哪裏了?害得我和思宇到處找你。去你外公家還要走好久的路,我們得趕快走啊!”
曉北很不好意思地說:“我上廁所啊!到處都找不到。”
阿雯愛憐地拍了一下曉北的頭說:“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女孩子!車站裏不是有廁所嗎?我們走吧!”可曉北一直在向阿雯撒嬌說自己累了,想休息一下再走。看到姐姐喊累,思宇也不停地嚷著口渴。
兩個孩子去買水還沒有回來,陳小東卻已來到了阿雯的麵前。阿雯感到很意外。得知是曉北給陳小東打了電話,阿雯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知道曉北一直就喜歡陳小東,很久沒有見到他了,一回到鎮上就想著打電話。曉北買水回來,一見到陳小東,馬上就抱住他親個不停,高興地說道:“爸爸,跟我們一起去外公家玩吧!我有好多好多的話要對你說,可我又不敢來你們家。”
阿雯不停地叫曉北不要胡鬧,她怕崔小芸知道了又不依不饒。她不願意陳小東和崔小芸之間再為這些事鬧得不愉快。沒想到陳小東不以為然,說道:“反正星期天我待在家裏也悶得慌,不如跟你們一起去湊熱鬧,隻要你們不反對。”
陳小東既然主動提出要去她們家,阿雯就覺得自己也不好拒絕了。想當初父親生病的時候,還是陳小東慷慨解囊,要不然父親哪裏還活得到今天。父親也一直念叨陳小東的好,如果陳小東去了,父親一定會很高興的。一想到這些,阿雯的心裏坦然了,她和陳小東帶著兩個孩子說說笑笑地往父親家趕。
崔小芸不是傻子,自從陳小東接了一個電話就出了家門,她就預感到又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當丈夫回答是去處理學生的事情時,她就覺得丈夫是在騙她。因為丈夫是一個不愛撒謊的人,所以一撒謊她馬上就能察覺到。陳小東前腳出門,她馬上就去查找家裏電話的來電顯示,一看電話號碼她就知道是本鎮上的電話。她馬上打了過去,人家告訴她那是一個公用電話,剛才打電話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崔小芸馬上走出了家門跟蹤在陳小東的後麵,眼看著他和阿雯她們見了麵,又一起往鄉下走,她恨得要命。之所以沒有跟著去,是因為她看見有曉北和阿雯的兒子在,又是去阿雯的娘家,她料想他們現在也不可能做出什麼醜事來。如果哪天阿雯單獨和陳小東在一起,她是不會放過的。
伍田宇早就知道老嶽父過七十歲大壽,阿雯也給他說過如果有時間的話,希望他能和她一起帶著孩子去。畢竟父親是上了年紀的人了,身體不是很好,應該回去看看他。伍田宇當時沒有表態,他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到時候再說吧,時間還早呢!”
其實,在內心深處,伍田宇是真的不想去,當年老嶽父對他的態度他還耿耿於懷。那時自己一無所有,那個嫌貧愛富的老頭就要將自己趕走,要不是阿雯態度堅決跟了自己,說不定自己那時想不開早就尋了短見。阿雯也勸過他多少次了,你別跟老年人一般見識,他當初是不了解你!要是了解了你,他就不會那樣對待你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哪個當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好啊?你是知識分子,連這點都不能理解?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還計較這些有什麼用?
伍田宇覺得阿雯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是啊,自己是一個知識分子,跟一個鄉下老頭較勁有什麼意思,況且自從和阿雯結了婚以後,老人就再也沒有對自己有什麼不好的看法了。於是,伍田宇決定,如果嶽父過生日那天自己抽得出時間的話,一定回去看看。
然而真的到了那一天,伍田宇卻不能去了。在前一天他就出差了,他隻能給阿雯打電話說抱歉。阿雯很理解,隻是叫他如果趕得回來的話,盡量在晚上趕回來。
伍田宇是在晚上八點鍾趕回家的,他正準備去洗澡,電話響了起來:“你今天怎麼沒有和你老婆一起去給你老嶽父祝壽?”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我去不去給我老嶽父祝壽與你有什麼關係?”伍田宇感到莫名其妙。
“是與我沒有什麼關係,但我卻為你一個堂堂的國家幹部感到悲哀和恥辱。”電話那邊的女人陰陽怪氣。
伍田宇的氣不打一處來,嗬斥道:“你有毛病啊!我與你互不相識,你在放什麼臭屁。”
“你悲哀啊悲哀!自己戴了那麼多年的綠帽子還洋洋得意。”電話那邊的女人笑了起來。
“你是誰?為什麼要這樣糟蹋我?”
“你別管我是誰,隻要我給你說的是事實就對了。今天你不去你老嶽父家,已經有一個男人代替你去了。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們家那個養女其實就是你老婆和另外一個男人的私生女。要想知道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嗎?你隻需要去你養女房間裏找到一張全家福,一切就明白了。”
伍田宇頓時就傻了,他站了好久才回過神來。隨後他衝進曉北的房間胡亂翻了起來,終於從曉北的相冊裏找到了一張包得很嚴實的照片,就是那張阿雯、曉北、陳小東在一起的照片。伍田宇的腦子裏突然一片空白,他沒有想到家裏會隱藏著這樣大的秘密。那張照片他是越看越氣,最後他把它撕得粉碎。他馬上又拿出了電話撥打阿雯的手機,可是一連撥打了幾十次,傳來的都是無法接通的信息。伍田宇像瘋了一般,在家裏亂砸東西,以發泄自己內心的憤怒。
陳小東是天黑時才回到家裏的,他在阿雯的父親家喝了很多酒。阿雯知道他心裏苦,一個勁地勸他別喝了,可他還是不聽,直到喝醉為止。吃過晚飯,阿雯找了一個本家堂弟用摩托車送陳小東回家。陳小東說什麼也不願意走,他滿嘴的酒氣,說道:“阿雯,你就真的那麼狠心嗎?好不容易在這裏玩得開心,你非要趕我走。”
父親也在勸阿雯:“算了吧!天都快要黑了,就讓人家陳老師在我們家住下來,明天一早走吧!”
“以後有的是機會啊!爸,你別留他了,他出來崔小芸肯定不知道,要是晚上不回去崔小芸肯定會發火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崔小芸的火暴脾氣。”阿雯笑了笑。
一走進家門,陳小東就摔倒了,崔小芸趕忙把他扶了起來,問他學生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陳小東不停地點頭說:“好了啊,他們非要叫我喝酒,我也沒有辦法。你去忙你的吧,不要管我,我去睡覺了。”
崔小芸在心裏冷笑起來:陳小東你也太小看我崔小芸,背著我去和老情人約會還回來和我撒謊,我崔小芸就是那麼好騙的嗎?別以為我是傻子,我過不好,她阿雯照樣不得安寧。
第二天上午,兩個孩子去上學了,阿雯也要去上班,伍田宇一把拉住了她不準走。阿雯莫名其妙,伍田宇氣得想打阿雯,嚷道:“把我們之間的事情了結了你再去!本來你一回來我就想給你說的,但看到兩個孩子在家,我沒有說出來。這些醜事我不想讓孩子知道。按我以前的脾氣我是會一腳把曉北踢出家門的,但我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我不能那樣做。這個孩子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她是無辜的,作孽的是她的親生父母。”
看到丈夫空然說出這些無厘頭的話,阿雯也有些生氣地說:“日子才平靜了幾年,你是不是又想吵架啊?”
伍田宇狠狠地推了阿雯一下,說:“我想吵架?是你做得太過分了,背著我又去和老情人約會,還要往你老爸家裏帶,讓我當丈夫的麵子往哪裏放?”
阿雯大吃一驚,她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不過不是發生在陳小東家裏而是發生在自己家裏。她一再給伍田宇解釋是曉北想陳小東了,才叫上陳小東一起去玩的,自己和陳小東之間什麼也沒有。伍田宇已經聽不進阿雯的任何解釋,他的情緒已經憤慨到了極點,一定要阿雯、陳小東帶著曉北去做一個親子鑒定。一聽丈夫提出這樣的無理要求,阿雯的心比針紮著還要痛。和丈夫結婚那麼多年,她沒有想到丈夫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她,現在還要讓她和陳小東去做這樣的事,那是對她和陳小東的極大侮辱。她堅決不同意伍田宇的荒唐想法,和他大吵了起來。
阿雯越是這樣和伍田宇吵,伍田宇就越是相信了曉北是阿雯和陳小東的私生女的事實。伍田宇咽不下那口氣,他決定去學校找陳小東的領導,要讓他的一切暴露出來,把曉北還給陳小東,還要他賠償自己的精神損失和名譽損失。
一想到伍田宇這樣無中生有地鬧下去會毀了陳小東的前途,毀了他的家庭,傷了曉北的自尊,阿雯又氣又恨,從來不動手的她終於和伍田宇打了起來。
“你真是卑鄙到了極點!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有那麼惡毒的心腸。你再這樣疑神疑鬼地鬧下去,我隻能和你離婚!”阿雯憤怒地說。
“想和我離婚,帶著你的私生女去和你的老情人重溫舊夢是不是?告訴你,沒那種好事,我是永遠不會讓你們的陰謀得逞的,不信我們走著瞧!看他陳小東活得瀟灑還是我伍田宇活得瀟灑?”伍田宇丟下一句話就走。
幻想破滅
俞蘭的殘疾兒子是在滿了八歲以後死的。當年醫生都說那個腦癱兒最多活不過五歲,可他還是多活了幾年,可見俞蘭在他的身上是費盡了心血。兒子死後,俞蘭傷心地大哭了一場。不管怎麼說,那是和自己相依為命,陪伴了自己八年的親骨肉。以前為了兒子,自己受了家人的冷落,她也希望兒子早點在這個世界上結束生命,那樣自己和他都可以少受一點罪,可現在兒子真的離去了,她卻並沒有感到輕鬆和解脫,反而感到心裏空虛得要命。等張超回到家,她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出去找個事情做,孩子走了,我待在家裏也沒有什麼意思。”
“你還能做什麼?現在單位要的都是年輕人,你在家裏待了那麼多年,什麼都忘了,外麵沒有什麼工作適合你做!你就在家裏收拾家務,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可我覺得天天都做這些家務事很沒意思。我出去隨便找個工作幹,隻要能把我自己養活就行了。家務事我可以下班回來做。”沒有了孩子拖累,俞蘭說話的口氣比以前大了。
“隨便你怎麼樣,我懶得管你!”張超毫無表情。
林小芳為了張超,竟然不顧廠裏的利益,擅自將張超不合格的產品也全部簽收了,致使廠裏受到了很大的經濟損失。廠裏這一次是真的讓她下崗了,她也一點怨言都沒有。因為廠裏本來經濟效益就不好,工資少得可憐。程一民去了吳成海的公司,工資有很大一部分都按時交給了她,她根本不缺錢花,天天在麻將桌上混日子。
自從下崗以後,張超就再也沒有來找過林小芳,因為廠裏已經和張超終止了供貨合同。林小芳很想張超,她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他,覺得他是那樣的優秀,最重要的是張超是個真正的男人,能讓她得到快樂和滿足。沒事的時候,她就經常給張超打電話,叫他來陪自己。張超心裏很煩,當初和林小芳有了那種關係,純粹是想讓她在收貨時手下留情。對於林小芳那樣的女人,張超是永遠也產生不了感情的。接到林小芳的電話,張超心裏很惱火,他想擺脫這個女人的糾纏,可林小芳卻要跑到他的公司去找他,這讓他想起來就害怕。
俞蘭出去以後,先是找到了過去的一個老同學幫忙,在商場裏當了一個售貨員,工資不高,可活還挺多的。很多年輕的女孩子都嫌工資低、活兒累而紛紛離開了工作崗位。隻有俞蘭幹得有滋有味,也許是在家裏待久了的緣故吧,走出家門,俞蘭真的感到心情舒暢,活得踏實,收入了一份工資就收入了一份喜悅,自己從此可以自食其力,再也不用看丈夫的臉色生活。沒過多久,領導就把對工作任勞任怨的俞蘭調去當了收銀員,工資比以前翻了一番,工作也比以前清閑了。此時的俞蘭又恢複了以前的自信,她打扮得體,美麗不減當年,隻是多了些成熟女人的穩重和智慧。由於工作單位離家有點遠,她也隻是一個星期回家一次。每次回去她總會帶上一些丈夫愛吃的東西。也許是應了那話,距離產生美吧!天天沒有在一起了,再看看已經變得越來越有女人味的妻子,張超一直對妻子冷漠的心開始有了一些變化,幾天妻子沒有回家,他竟有些想她。盡管他在外麵也有不少女人,但在他的心目中,隻有俞蘭才是他的妻子,他以前那樣對她,實在是因為太愛她,無法接受她對自己的背叛。他們是青梅竹馬的朋友,愛之深恨之切。再加上最近,林小芳經常打電話來,讓他心煩意亂。他一點也不想和林小芳這樣的女人糾纏下去,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這天,張超又在電話裏和林小芳爭吵起來,心裏煩,他就去酒吧喝了很多酒,回到家裏就吐了一地。俞蘭休假在家,一見他那樣子,很是心疼,把他扶上床,為他洗臉洗腳。張超突然有些感動,他一把拉住妻子說:“小蘭,我們和好吧!過去的一切已經過去了,我會好好珍惜我們之間的感情。經過這麼多的風風雨雨,我覺得我還是離不開你。”
俞蘭眼裏有了淚花,等了丈夫這麼多年,終於聽到了他的這句話。
“我以前真的不是有意要欺騙你的。”俞蘭懇切地說。
“別說這些了,誰還沒有一點走錯路的時候。”張超緊緊地抱住了妻子。
程一民是無意中發現了妻子和別的男人偷情的事實。那一天,他去外地出差回來,路過縣城他本想回家休息一晚上再去公司。結果就發現了妻子和另外一個男人在床上。那個男人就是張超。程一民發現了這個醜事之後,表現得很冷靜:“你們也不要驚慌,我不是回來逮你們的,隻是出差路過。”
張超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有個洞讓自己鑽進去。白天,林小芳又一次打電話叫張超過來,說很想他。張超拒絕了她:“你是有丈夫的人,我也是有妻子的人,以前我們那樣做都錯了。我不想再做傷害我的妻子,也不想傷害你那個無辜的丈夫。”
林小芳不依不饒,她在電話裏就吼了起來:“你要是再不過來,我就上你們家找你去!”
張超向她求饒:“你放過我行不行?我和你是沒有結果的,因為我不愛你。過去的事就算我錯了好嗎?”
林小芳說:“好啊!你知道自己錯了就來給我認個錯不就行了嗎?”
張超不停地在電話裏給林小芳認錯,林小芳就是不答應,她要張超當麵來給她認錯,要不然她就去張超家裏鬧。張超沒有辦法,隻得硬著頭皮來找林小芳,希望做個最後的了斷。
哪知一去了林小芳那裏,林小芳又纏住他不放,說是要給他最後留一個紀念。張超沒有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