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佛門相邀(2 / 2)

這他媽不是有病是什麼?有車不坐,非要走路去淨空寺?

跟著這個叫法心的小和尚走了大約十幾分鍾,確定法智那個老禿驢沒有偷偷跟著我以後,我笑著對法心說道,“師弟,你說這師叔也真會開玩笑,好好的車不坐,幹嘛非得走路?走,師兄帶你去車站,你的車票包在我身上,不用你花一分錢。”

本來看這法心年紀不大,肯定也是一個不喜歡吃苦的主。誰知道我這話剛說完,法心就停下腳步,轉過頭來一臉嚴肅地看著我,那眼神看得我心裏一陣發虛,還真他媽邪門兒了。

“師兄,這一飲一啄皆是天數,一步一念俱是修行。師叔既然讓我們徒步回寺,那我們就徒步回寺便是。”

“不對啊師弟,你這個想法是相當錯誤的。”我板起臉問道,“這唐玄奘是你們佛家的人吧?”

法心點了點頭。

“他去西天取經的時候都好歹還有一匹白龍馬,路上有三個徒弟保護他幫他找吃的,我們這一路走過去,為什麼就不能坐車了?而且按照我對你們淨空寺的了解,這一路走過去你恐怕也不會住賓館吧?”

果然,法心用很理所應當的口吻說道,“修行者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這是很自然的事情。師兄,聽師叔說你們賒刀人經常要去一些鄉野偏僻的地方收刀,想必這種趕路你也應該習慣了吧?而且三藏大師當初去西天取經的時候並非騎馬,他的三個徒弟自然也是憑空杜撰出來的。修行之人,理當慎重慎言,師兄還需自持。”

靠!這小禿驢怎麼說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

既然說不過這個小孩兒,我索性也就不說了。我把包往地上以丟,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氣呼呼地說道,“任你口燦蓮花把黑的說成白的,小爺我也不走了。”

法心眉頭一皺,歎了口氣道,“師兄,不可妄語啊。”

聽法心這麼說的我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他手裏的降魔杵就朝著我招呼過來了。好歹我也是築基境界,跟著師父學了這麼多年的本事,要是這一照麵就被小禿驢給放倒,那我道門的麵子往哪裏放?

我正準備一個閃身躲開教這個臭小子做人,誰知道法心張嘴一個咄字,我整個人氣息一滯,整個人都僵住了。

言出法隨,結丹境界!

瑪德,這個小師弟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把我給打懵了。

降魔杵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製成的,但肯定比鋼管什麼的要硬多了。偏偏這麼硬的降魔杵在法心的手上,用起來就和鞭子一樣,打在我的手上不是那種鈍痛,而是皮痛。

一眨眼的功夫就被連續打了三下,法心念了一句阿彌陀佛把降魔杵收了回去,站在那裏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之所以回感到震驚,一是因為這個法心年紀不大,竟然已經達到了結丹境界,說明他的天資根骨至少甩我十幾條街。二是因為言出法隨這個東西,按照常理來說是到了天元境界才能掌握的,但是我很肯定剛才法心就是一個字的法把我給定住,才會把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見我愣在原地不說話,法心還以為是自己下手太重。

“師兄,師叔讓我執戒,那這一路上師兄就不可犯戒。隻要師兄不犯戒,這降魔杵師弟自然是不會輕易動用的。”

丟臉啊,被一個小屁孩兒打了就算了,竟然還要被教育。

不過我張玄清也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知道現在回草堂是肯定回不去了。且不說我根本不是這個小師弟的對手,就算我回去了,師父也肯定會把我給踢出來。

既然回不去,那走著去淨空寺就走著去吧,就當是一次長途賒刀,也不是沒有在外麵風餐露宿過。

調整好心態的我疑惑地問法心,“師弟,你們佛宗的論資排輩是不是和我們道宗不太一樣啊。這法智師叔是法字輩的,怎麼我們兩個也是法字輩的,這不是亂了輩分嗎?”

法心不假思索地回道,“論字排輩,這是儒傳佛宗的一貫做法。我們淨空寺是獨傳,所以字什麼並不是用來體現輩分,而是用來體現法門的。比如空字輩,是修大乘佛法同門。執字輩,是修小乘佛法同門。而我們法字輩,是修經典戒律的。說到戒律,師兄可曾知道何為佛家八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