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
在我看來元寶叔腿上的傷頂多算是擦傷,現在叫成這樣也未免太誇張了。但很快我就發現有些不對勁,就算是再怎麼不耐痛,元寶叔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滿頭大汗了。
我蹲下去檢查元寶叔腿上的傷勢,發現他腿上的傷口已經開始起泡了。這些泡就和燙傷差不多,看上去是半透明的,泡裏還有膿水,隨便戳破一個裏麵的膿水都會止不住地流出來。
“箭頭上有毒,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毒。”
蕭九九對毒也是有研究的,從元寶叔現在的反應來看,箭頭上的毒應該是蛇毒,而且是神經毒素。隻有這種神經毒素的毒才會讓免疫係統出現過激反應,明明不是燙傷,卻按照燙傷的標準來進行免疫。
我從乾坤袋裏拿出一包治蛇毒的藥粉灑在元寶叔的傷口上,誰知道這藥粉才剛剛灑上去,元寶叔眼睛就瞪大了,頭一偏暈了過去。
再看元寶叔腿上的傷口,傷口周圍的紅腫非但沒有消退,反而在第一時間擴散,周圍都變得烏青起來。
“瑪德,中計了!”
我怎麼也沒想到這趙誌豪竟然還是一個用毒高手。在那些箭頭上,至少喂了不下兩種毒素。隻不過蛇毒最先發作,讓元寶叔有種危在旦夕的感覺,實際上對元寶叔的性命沒有太大的威脅。而當我想要用解毒粉幫元寶叔解毒的時候,就會觸發箭頭殘留在蛇毒之中的另一種毒素。這種毒素才是能夠要元寶叔命的東西,而且見效速度奇快,配合著我的解毒粉,反而加劇了這種毒藥的特性。
中毒的元寶叔很快嘴皮就變得烏青了。嘴是連接著心脈的地方,嘴變得烏青,這就說明那毒素已經開始入侵元寶叔的心脈了。
我拿起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條口子,將口子裏溢出來的血送到元寶叔嘴邊,讓他喝下去。
我的體內好歹也還有三神珠在,既然三神珠能夠讓元寶叔起死回生,沒道理對這種毒沒有效果。
果然,在我的血進入元寶叔嘴裏後,元寶叔體內的那些烏青就像遇到克星了一樣,紛紛往後退,最終順著元寶叔大腿上唯一的傷口退了出來。
元寶叔的腿上全是汙血,看見元寶叔漸漸恢複氣血,我這吊著的心才慢慢放下來。
這劉家人在民國的時候到底有多厲害,居然連趙誌豪這種善於用毒的奇人也是他的手下。
按照之前我的推測,劉家人來到這個地方定居,不僅帶了木匠石匠,而且還帶了趙誌豪這種看家護院的好手,其他的村民應該也有他們自己的身份。
把各有所長的人都帶到這深山老林裏來,要說劉家人沒有什麼圖謀,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他們到底是在圖什麼呢?
思考中我下意識地抬頭一看,發現一個身穿喜服的小姑娘正站在回廊之下。這個小姑娘頭上還戴著新娘子戴的頭冠,白嫩的小臉配著眉心的一點朱紅,竟然有種傾國傾城的感覺。
小姑娘看上去不過七八歲的年紀,這一身新娘的裝扮和她看人的眼神,總讓我覺得的很違和,偏偏這種違和所產生的矛盾感衝突感,還給我一種美不勝收的錯覺。
當我把目光下移,挪到她腳上繡花鞋的時候,我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這女孩兒是鬼!
“你在看什麼?”
站我旁邊的蕭九九順著我的目光也朝著回廊那邊看去,隻不過她看過去的時候小女孩兒已經不見了。
在這老屋裏連續兩次看見穿繡花鞋的人,這肯定不是巧合。
之前我還以為這劉家老屋頂多就是有一團怨氣,隻要把怨氣解決了就好。現在看來這根本就不是怨氣的問題,那小女孩兒站在回廊下簡直就和活人差不多,這說明女孩兒身上的陰力已經很重,快要接近鬼仙的程度了。
“沒什麼,等元寶叔清醒了,我們從後門走。”
“這裏有後門?”
我點了點頭,指著客廳的東北角對蕭九九說道,“穿過這個大廳就是後院,後院的東北角有一條小巷。那個巷子應該是原來的仆人提水擔柴的通道。一般這種通道都會通往另一個小院,小院後麵就有後門。”
有上就有下,有前就有後,對於這老屋有後門這事我拿得準,但我拿不準的是趙誌豪會不會安排了人也把後門給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