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曾經都是劉家的仆人,從趙誌豪知道劉家族譜在北廂房這一點就能知道,趙誌豪對於劉家的情況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啊!怪物!”
“不要啊!”
就在我和蕭九九準備攙扶著元寶叔往後門走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村民的慘叫聲。
我和蕭九九把門打開一條縫往外一看,驚奇地發現之前還站在門外的那些村民,現在一個個地全都倒在了地上。鮮血從他們身上慢慢地滲透出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外麵地上一片都是紅的,鮮血淋漓。
“這是怎麼回事?”
我和蕭九九都有些懵了。難道是他們起了內訌?不對啊,這麼多年他們都相安無事,能在這個時候起內訌?
又在門裏等了很久,確定外麵確實沒有活人後,我和蕭九九這才打開門慢慢地往柵欄那邊靠。
我蹲下來隨便查看了幾人的傷勢,發現他們的致命傷都是一個很誇張的尖銳創口。這種創口就像是被類似於工程電鑽鑽過一樣,他們的五髒六腑全都被攪成了碎片。
這樣的傷勢簡直就不把人當人看,更不用說救了,標準地死翹翹。
“所有人的都是同樣的創口,也就是說他們都是被同一個人給殺死的。”
“你確定是人?”
在這裏躺著的村民至少有二十個,而這二十個村民可不是手無寸鐵,他們身上都有獵刀和弓箭。
我們在門裏聽到外麵的響動再到我們打開門,也不過兩三分鍾的時間,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能夠一個人擺平這麼多人,我實在想不到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這麼變態。
將每個死掉的村民都翻過來看了一眼,我這才發現躺著的這些人裏沒有趙誌豪。
“難道是趙誌豪殺的?”話一出口我就覺得自己想多了。
如果趙誌豪真有這種能力,那第一次和我們打照麵的時候他就可以把我們三個擺平,哪裏還至於被蕭九九一直壓著壓著打。
不管怎麼說,能夠威脅到我們生命安全的人已經都死了。我將地上的刀賬拿起來,拍了拍封麵上的土,裝進乾坤袋裏和帶著蕭九九和元寶叔往山下走。
清醒過來的元寶叔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再也不要離開我們了,這一次出來他非但沒有找到霸王卸甲寶穴,反而自己吃了不少苦頭,差一點就把命給搭上了。
跟著元寶叔的指示,我們三個用了半天的時間總算出了山,來到了最近的一個小縣城。
因為地方比較偏僻,所以小縣城裏也沒什麼好吃的,我們找了家羊肉館坐下點了份羊肉湯,誰知道元寶叔吃著吃著就哭了起來。
他嚼著羊肉哽咽道,“以前胡吃海喝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我他媽吃一塊羊肉都覺得簡直是人間美味。”
元寶叔有這樣的感觸並不奇怪,任何人在經曆了生死考驗與大起大落後,都會有這種重獲新生的感覺,甚至連每一口呼吸都是甜的。
聽到元寶叔所說的話,坐在另一張桌子的幾個人哈哈笑了起來,打趣道,“你們倒是挺有品味的。這魏老九別的本事沒有,就是羊肉弄得好吃。你嘴裏嚼的那羊肉可是野山羊,別的地方你上哪裏去吃?”
“野山羊?”元寶叔用筷子夾起碗裏的一塊羊肉狐疑道,“就這破地方能有野山羊?”
對元寶叔這個吃貨來說,你不和他較真還好,你一和他較真那他就會好好和你說道說道。
並不是把家養的羊往山上趕就叫野山羊,而是一直一來就生活在山裏,從來沒有被馴化過,充滿野性的那種,在元寶叔的眼裏才叫野山羊。因此這肉雖然好吃,但聽那幾個人說這就是野山羊,元寶叔還是表示不信。
一聽元寶叔竟然質疑,那幾個人不樂意了。一看他們身上的工作服,就知道他們應該是附近哪個工地的工人。借著二兩酒勁,幾人拍著桌子衝元寶叔嚷嚷起來,“外地人就是外地人,老子看你是從來沒有吃過真正的野山羊,所以才覺得這什麼都不相信吧?”
“老五,你和他們三個外地人較什麼真,就是三個憨包,不用管。我們喝我們的。”
越是小縣城,越有自己當地抱團的意識,一般都很看不起或者說排斥外地人。
我們三個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了,還不至於這三人隨口說幾句話就拍桌子急眼。就在我們準備早點吃完結賬趕路的時候,外麵噠噠地停下一輛拖拉機,一個腰上別著獵刀的男人從車上跳下來,嘴裏叼著一支煙,跑到後麵去把拖拉機上的籠子給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