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一直站在三人的身後,偏偏那三名乘客要麼是低頭玩手機,要麼就是塞著耳機聽歌,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什麼異常。
最令人覺得恐怖的一幕在列車進站的時候發生了,就在那三名乘客準備跨過門上車的時候,身後的那群白衣人突然伸手從那三名乘客的背後插入,將乘客們體內的心肝脾肚全都給扯了出來,場麵異常的血腥。當時檢查監控錄像的保安當時就被嚇暈了過去,送到醫院裏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
監控錄像帶被封存,但這世上就沒有密不透風的牆。沒過幾天廣陽站靈異錄像的事情就被別人傳了出去,而對那晚發生的事本來渾然不知的三名乘客,也隨著往上爆料越來越多漸漸地回過神來,有兩名乘客已經被嚇得躲在家裏不敢出門,另一名乘客聽說正準備辦理出國的證件,準備出國去避避。
錄像能夠拍到鬼魂作怪,這是很正常的事。至於那些陰魂將乘客的心肝脾肚給扯出來,那純粹隻是一個靈場現象而已。也就是說那場麵是一群陰鬼們想要做,但暫時卻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
從我手裏接過卷宗,關金國苦笑一聲對我說道,“要是事情真像卷宗上寫的那麼簡單就好了。實際上那兩名躲在家裏的乘客已經反映最近像是有什麼東西盯上了他們,晚上經常能夠聽到一些異響。而那名準備出國避禍的乘客,在準備坐車去機場的路上出車禍死了……”
如果巧合多了,那堆在一起就不是巧合,而是精密的設計。
關金國雖然不懂道術,但是這麼多年的刑警也不是白幹的,憑借著自己敏銳的刑偵嗅覺,他就知道這名乘客的死絕對不是意外,而且很有可能另外兩名乘客也會有危險。
就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我正好給關金國打了個電話讓他來處理木屋女屍,這一通電話無異於想瞌睡時有枕頭,他頓時就下定決心要套住我讓我幫他解決這事。
在趕往廣陽市的路上,關金國就將已經死掉的那個乘客檔案給我看了。
那人名叫孫堯,三十二歲的男性,在一家通信公司裏做客服經理,每個月的工資上了萬也算是過的比較滋潤的那種人。
勘察現場的初步結論是肇事司機在行駛過程中沒有注意到過馬路的孫堯,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孫堯已經被他卷到了輪胎下麵。
這種說辭按理來說怎麼都不可能,畢竟機場通道那麼大那麼擁堵,又是大白天的不存在視野受限各種問題。這麼一個大活人都看不見,要麼是這司機瞎,要麼就是他被什麼邪門兒的東西給影響了。
關金國見我看司機的資料看得入迷,忍不住在旁邊小聲道,“這司機我們還扣著的,你要是覺得有問題我們回去就可以連夜審問。”
我搖了搖頭將司機的檔案放到一邊,指著孫堯的一行簡曆說道,“司機沒問題,看他的口供和麵相也不像是說謊。倒是這孫堯的這個經曆我覺得有些奇怪。他曾經在泰國賣過水果?”
我雖然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但是跟在元寶叔身後這麼多年,就算耳融目染也該學到了一些本事。
泰國最便宜的就是水果,這孫堯要是去泰國進貨把水果拉到國內來賣那也倒沒問題。但關鍵是簡曆上說他就像紮根了一樣在泰國當地開了一家水果攤,中午開點賣水果,賣到下午六點就收攤不做。
本來就是沒錢賺的活計,開店的時間還這麼的短,這不得不讓我懷疑孫堯開這水果攤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見我指出這個疑問,關金國撓了撓頭好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隻是個警察又不是神,能夠通過各方渠道拿到孫堯這麼詳細的資料就已經不錯了,更不要說現在還要去分析孫堯這麼做的動機。
就在關金國準備打個哈哈含糊過去的時候,我的注意力突然被車禍現場的一張照片給吸引住了。
孫堯是被私家車撞死的,按理來說這種死亡方式最容易受傷的地方就是腹部或者大腿。但漆黑的輪胎印主要卻不是從這兩個部位過的,而是直接將孫堯的頸部給壓斷,順帶將他脖子上戴著的什麼首飾給碾碎了。
我眯起眼睛仔細一看,這怎麼看起來有點像泰國的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