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關,以前我們是不是在俊安市抓到過一個胖子,運白.粉的那個?”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種邪門兒的事情牽扯上了佛牌,一個胖乎乎的影子就會在我的腦海裏浮現。
被我這麼一提醒,關金國也一拍大腿叫了起來,“對對對,是有這麼個人。我記得那個死胖子叫孫……孫什麼來著?”
“孫耀祖。”
“對,就是孫耀祖!”關金國咬牙切齒地說道,“佛像裏藏白.粉,也虧這死胖子想得出來。更重要的是當時從佛像裏掏出來的白.粉重量還挺夠的,本來判那胖子幾十年也不為過。但後來押著胖子去監獄的途中遇到一點意外,讓他給跑了,現在網上都還掛著他的A級通緝令呢。”
會道術的人從警察手裏逃掉這是很正常的事,但關金國卻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畢竟煮熟的鴨子都飛了,這怎麼可能不讓他生氣。
既然心中有了疑惑,那想要找到事情的真相,就需要去解決心中的疑惑。我讓關金國動用政府的力量密切注意監控排查孫耀祖,直覺告訴我這死胖子肯定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同時在到達廣陽市的同時,坐車先去另外兩名乘客的家裏去看看。
我第一位拜訪的乘客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人叫周思思,她原本是在廣陽市地方醫院工作的一名護士,乘坐地鐵那天正是該自己值夜班,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
“兩位警官,請喝茶。”
周思思的母親從廚房裏端出兩杯熱茶放在桌子上,而她的女兒周思思穿著一身紅色的睡衣,眼神飄忽不定不說,一張臉也是煞白,整個人坐在沙發上瑟瑟發抖。
我和關金國對視一眼,看來在地鐵站發生的事情給這個女孩兒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壓力。
也許是注意到了我和關金國的眼神,周思思的媽媽挨著女兒坐下,摟著女兒的肩膀歎了口氣說道,“本來思思是一個人住在廣陽市的。但自從知道了那天在地鐵站裏發生的事情,她就躲在家裏不肯再去上班了。我也擔心女兒會有什麼問題,所以從老家上來照顧女兒的日常生活起居。兩位警官,那網上發出來的視頻是真的嗎?真的有鬼纏上我們家思思了?”
聽周思思的媽媽這麼說,我忍不住瞪了關金國一眼。這老油條不老實啊,我還以為隻是一些地鐵站的細節被披露到了網上,怎麼也沒想到連視頻都流出來了。很明顯這已經不是警察係統裏有人好奇順手為之,將視頻放到網上這種行為應該是有計劃的。
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的關金國咳嗽一聲,指著我對周思思的媽媽說道,“這網上的視頻的確是真的。但你的女兒到底有沒有被不幹淨的東西給纏上,這一點我們現在還不能妄下結論。另外這一位不是我的同事,而是省公安廳專門請來的張玄清張大師。隻要有張大師在這裏,就算你的女兒的確是被惡鬼纏上,那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
賒刀就講究一個低調,被關金國這麼盲目地一通亂吹,反倒是讓坐在沙發上的我有些不太自在。
周思思現在的樣子也確實可憐,我盡量放緩自己的語氣對周思思說道,“周思思小姐,請問這段時間你有沒有遇到什麼古怪的事情。隻要是你覺得古怪的,都可以說給我聽。”
我話音剛落,周思思就慢慢抬起頭,將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
老實說我張玄清也算是閱人無數,但像周思思此時這種眼神我還是第一次見。就好像這小丫頭一直都處在一種極端恐怖的環境裏,也就是這一抬頭的一瞥,才能稍微從那恐怖的氛圍中逃脫出來。
周思思張了張嘴,斷斷續續地說道,“有人……有人晚上在床邊守著我。我很害怕,想要去開燈又怕被它抓住……”
周思思說著說著就顫抖起來,我的眉頭緊皺追問道,“還有嗎?”
周思思所說的這種情況根本就沒有什麼參考價值。人一旦高度緊張就會產生幻覺,或者說一種心理暗示。用俗話來說那就是自己嚇自己。
我相信很多人在小時候都有過周思思這種所謂的靈異經曆,但從心理學上來說這也不過是對黑暗的恐懼心在作祟而已。
我本以為周思思會再說幾個最近她遇到的古怪事,誰知道她隻是抿著嘴搖頭,不管我怎麼問這丫頭也再也不肯說話了。
坐我旁邊的關金國急得抓耳撓腮,他沉聲對周思思說道,“周小姐你不用害怕,把你遇到的看到的事情都告訴我們,我們才有辦法解決你遇到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