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兄弟好身手啊,混哪條道上的?”
我又不是地耗子,我怎麼知道自己是混哪條道上的。就在我準備隨口瞎謅的時候,油耗子疑惑地開口道,“不對啊豪哥,這小子的背影我怎麼看的這麼熟悉。”
我心裏咯噔一聲暗道不好,這油耗子該不會記性這麼好吧。我又不是你老子,你對我的背影這麼熟悉幹什麼?
聽油耗子在旁邊這麼一說,豪哥的聲音也沉了下來,“兄弟,轉過來讓大家夥兒看看。”
我壓低著嗓門兒小聲說道,“這樣不好吧,都是吃這口飯的,我大不了不要這個穴了。”
“我說轉過來!”
豪哥一聲大喝把我給嚇得夠嗆,生怕他這槍走火把我給誤殺了。
我緩緩地轉過身去,油耗子一看見我的臉就跳了起來,拍著大腿對豪哥說道,“豪哥,就是他!白天來我店裏鬧事的三個人裏有一個就是他!”
豪哥眯著眼睛打量了我一番,開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佛珠又在什麼地方?”
我苦笑一聲,“如果我說我是被狼攆掉下來的你信嗎?”
“放屁!”油耗子在旁邊麵紅耳赤地罵道,“這深空大穴我們都盯了小半年了,光是炸藥就用了一百多斤。這麼厚的土,你小子說掉就能掉,你以為你是穿山甲?豪哥你別信這小子的鬼話,我看他在這裏多半都是有目的的。”
我的個乖乖,油耗子他們用了一百多斤炸藥才挖到這裏來?難怪他們一個個搞得這麼狼狽,就好像很久沒有見到過太陽了一樣。
豪哥朝我招了招手,“兄弟,不管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今天有些事情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你過來,等我們出去了我再和你好好說道說道。”
豪哥那邊的手下少說也有二十幾個,我這要是乖乖過去了隨便派兩個人把我看住我就是想跑也沒機會了。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賭一賭這豪哥槍法好不好的時候,一個地耗子捧著挖下來的貓眼睛驚喜地叫道,“挖下來了!我挖下來了!”
其他沒有挖下來的地耗子都投去羨慕的目光,從之前他們挖眼睛的動作來看就知道這貓眼睛不是那麼好弄下來的。最主要是手中的工具還不能傷到寶石,要不然這一道刻痕很有可能就會讓貓眼睛不值錢。
這個地耗子正準備把手裏的寶石往兜裏放,突然間他感覺到有什麼溫熱的液體順著自己的臉頰滑過。地耗子下意識地伸手擦了擦,這低頭一看才發現這溫熱的液體是血,這一擦就是滿手的血!
那地耗子看不清楚自己臉上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卻是能看得真切。這血不是憑空出現的,而是從那地耗子的眼眶裏溢出來的,就好像他眼睛裏的某根血管爆掉了一樣。
“啊!”
地耗子捂著自己的眼睛跪在地上痛苦地大叫起來,其他的地耗子被這詭異的場麵給嚇住了,紛紛把手從寶石上挪開,不敢再繼續挖貓眼睛。
嘩啦!
一道黑影從水池裏破水而出,一口咬住跪在地上的那個地耗子往頂上一甩,眨眼間又鑽回了水池裏。
巨大的撕扯力將被咬的地耗子直接給撕裂成了兩半,他的兩條腿從空中落下,鮮血灑在其他地耗子的臉上把所有人都給弄懵了。而他的上半身隨著那道黑影一起進入了水裏,水池的水沒一會兒就從下麵翻起一陣猩紅。
“媽呀,有水怪!”
誰都沒看清楚剛才竄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但人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出來。
趁著豪哥被水池那邊吸引注意力,我閃身繞到石塊後麵頭也不回地就往外跑。
那水池裏的怪物地耗子們沒看清楚,我剛才卻是看了個明明白白,那就是一條腰有水桶般粗細的大蟒!
瑪德,難怪要在水池旁邊擺著麼多玄貓,這貓蛇雖然算不上天敵,但放在一起確是妥妥的死對頭。古時候就有人形容貓蛇大戰為龍虎鬥,而往往蛇這種偽龍是鬥不過貓這個老虎師父的,基本每次都是被玩虐致死。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誰這麼惡趣味在水池裏養了這麼大一條蟒蛇,我隻知道再不跑等巨蟒嚐到了人肉的滋味,那我們就誰也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