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要跑,還有幾匹比較凶狠的狼想要追上來,但不巧的是它們的身上已經被螞蟻咬出了許多細密的小口子,而這些小口子裏流出的鮮血混著獨特的蟻酸氣味,徹底讓洞穴裏的螞蟻們瘋狂了。
就像是噴泉湧出一樣,隻不過這一次從土裏湧出來的是密密麻麻的黑螞蟻。這些黑螞蟻以極快的速度附著到灰狼的身上,鑽進灰狼的長毛裏。一分鍾的時間不到,這些灰狼就吃痛不住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再也沒有爬起來過。
我在旁邊看得頭皮發麻,自己剛才被咬一下都痛得不要不要的,這要是被成千上萬的螞蟻這樣咬,那還不如一刀殺了我算了。
從土丘裏鑽出來的那幾匹灰狼運氣不好,沒一會兒功夫就成了螞蟻的美餐。
我算是看明白了,我所在的這個洞穴根本就是螞蟻窩。如果我再不找機會從這裏出去的話,等那些螞蟻把灰狼吃掉,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潛龍於水,飛龍在天,外氣橫氣,內氣止行。”
走投無路的我也隻能操起羅盤重新找找這洞穴的生門在什麼地方了。
這一通口訣念完,羅盤的指針指著的方向正是我剛才掉下來的地方。
我心裏氣得直罵娘,現在那地兒是螞蟻最多的地方,我現在過去不是給這些螞蟻送菜的嗎?
我現在對自己的推算水平或者說對這個羅盤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之前被狼圍住的時候就說這邊是生門,結果師父和蕭九九倒是生了,我落到這麼個鬼地方來。現在又和我說螞蟻窩是生門,這不是玩兒我是什麼?
就在我心煩意亂準備摔羅盤的時候,螞蟻不停鑽出來的那個土丘洞突然坍了半邊。我這才看清楚這土丘下麵好像埋著什麼黑不溜秋的東西,看那模樣有點像瓦罐。
我從旁邊撿起一塊石頭朝那瓦罐用力丟去,瓦罐發出哐當的一聲脆響,把石頭給彈開了。
“還真是瓦罐。不對啊,這種地方怎麼會有瓦罐,難道這裏是個墓?”
古時候的人都喜歡用瓦罐來陪葬,因為瓦罐是儲存糧食的,因此用這種容器陪葬有著祈禱下輩子平安富足的意思。莫名地我覺得那羅盤好像有點靠譜了,它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就說那裏是生門,肯定是有什麼變數才會指向那裏才對。
我又從地上撿起一塊稍微大點的石頭,這一次牟足了力氣使勁朝著瓦罐丟過去。
哐!
瓦罐被我這石頭給敲出一個大口子,周圍的螞蟻很是慌張地四下亂跑,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從瓦罐裏流出不少黑色刺鼻的液體。
猛火油!
之前在地下龍王廟裏差點被這玩意兒給烤熟,現在我一聞這味兒就認出來了。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那邊是生門了,螞蟻這種小東西不怕刀槍劍戟,但就是怕水火無情。我這乾坤袋裏倒是有火折子,但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土丘下麵有多少這種猛火油的瓦罐。要是貿然把火折子丟過去,那豈不是我和這些螞蟻一起同歸於盡了。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那些螞蟻已經將灰狼給吃的差不多了。有不少螞蟻看似無心地往我腳邊靠,但漸漸地越來越多的螞蟻像是接收到了訊息,開始往我這邊集合。
“瑪德,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拚了!”
把火折子扯開朝著瓦罐那裏丟去,猛火油遇到火折子轟然炸開,一大股熱浪把我直接被推到牆上去貼著。被炸開的瓦片就像彈片一樣擦著我的頭飛過,直直地插進旁邊的土牆裏。
等爆炸完全平息了,我這才心有餘悸地扭頭往回看。一個又一個隆起的土丘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被炸得坑坑窪窪的凹陷。
泥土的溫度在猛火油的燃燒下升高了不少,大部分的螞蟻都被烤熟了,完全喪失了攻擊力。
我看了眼旁邊插在牆上的瓦罐碎片,暗道自己命大。剛才要是這碎片再往旁邊偏一點,那我可能就直接被爆頭了。
螞蟻的問題暫時是解決了,但我總覺得這個地方詭異的很。我走到之前埋瓦罐的地方一看,瓦罐爆炸後竟然下麵有一個方正約一米的小洞。
是瓦罐炸出來的?
不對,瓦罐炸出來的洞不可能這麼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