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永遠都是畜生,從來就不會和你講什麼俠義精神王者風範。
我都這麼豁出去要和它拚命了,它還讓手下的小弟出來群毆我。我才跑了沒兩步,一匹狼就把我的左手給咬住了。鑽心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叫了出來,但疼痛有時候也是刺激人潛能的一種方式,我想也不想地對準狼頭就是一刀,匕首戳在狼頭的頭蓋骨上就和戳在鐵上一樣,刺啦一聲就滑開了。
好在咬我的這頭狼還是死了,而且死的還挺慘的。但讓我蛋疼的是這狼都死了還不鬆口,三十幾斤的死狼掉在我的左手上,別說跑了,我就是挪也不方便啊。
同伴的身死並沒有讓這些狼退卻,反而讓它們更興奮了。一匹接著一匹的狼朝著我撲過來,我就算再怎麼熱血也沒用了,終究還是要被這些狼給分而食之。
哐當!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我們腳下的土地發出一聲巨響,我一個沒站穩摔倒在了地上。那些本來想攻擊我的狼全懵了,對於天地的恐懼是根植在這些野獸心裏的,它們全都夾著尾巴嗚嗚叫了起來,一秒鍾變哈士奇。
“張玄清!”
蕭九九總算回過神來了,她想要衝過來把我拉回去。
“別過來!”
我話音剛落,腳下的土地就像被什麼玩意兒給抽空了一樣,我呼啦一下就和那些狼一起掉了下去。
再醒過來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以後了,我的左手痛得要命,左小腿也麻木地失去了知覺。除了被我刺死的那匹狼,其餘的狼全都不見了蹤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我抬頭往上看,頭頂是一個大約拳頭大小的洞。一看這洞的大小我就知道自己恐怕是掉進什麼井口裏了,這深度少說也有二三十米。從二三十米摔下來沒受傷,還全靠身下那層厚厚的軟土,要不然不死也得重傷。
“張玄清!”
蕭九九的聲音從頭上傳來,我趕緊喊著回應,“我在下麵!我還活著!”
隻要蕭九九她們沒事就好,等到白天她們就能去拿繩子來救我了。
然而還沒等我高興起來,蕭九九的喊聲又從上麵傳了下來,隻是這一次明顯要更焦急,“張玄清!”
我臉上的笑容一僵,瑪德,都這種時候了你不會還要和我開玩笑吧。
我雙手攏在嘴邊,聲嘶力竭地喊道,“我在這啊!你們能不能聽到我說話!我就在這下麵,我還活著!”
我嗓子都快要喊啞了,但是上麵一點回應都沒有。過了好半天,師父的歎氣聲從上麵傳了下來,“算了九九,玄清掉下去也隻能說他的命不好。我們先離開這裏吧,明天找到了繩子再下去找他。”
我靠,我拿你當親師父,你拿我當假徒弟?
我在下麵氣得直跳腳,不過冷靜下來也才想明白這個地方的奇異之處。這洞口肯定是有某種設計,這才會造成聲音能傳下不傳上的特性。
反正師父明天會來找我,我也就隨便找個地方坐下準備好好休息一下。現在我隻希望被狼咬傷的傷口不要感染,要不然說不定我都挺不到明天就傷口感染死了。
從乾坤袋裏拿出金瘡藥咬著牙灑在傷口上,就在我被藥熬得欲仙欲死的時候,旁邊的一個小土丘突然有了動靜。
我定睛一看,一匹灰狼正跌跌撞撞地從土丘裏爬出來,它盯著我露出銳利的獠牙,一副還要和我死戰到底的架勢。
“瑪德,怪不得掉下來沒看見你們,結果全在這下麵。”
一匹又一匹的狼從土下麵鑽出來,我嘴裏一陣發苦。這要是隻有一匹我還能夠豁出去拚一下,一下子鑽出來這麼多還拚個毛線啊。
心裏想著師父明天就算下來可能也是給我收拾了,誰知道那些狼突然慘叫一聲,接著在地上打滾起來。
我站在那裏有些懵逼,難道說還有高人暗中相助?
我正納悶兒間,腳踝突然傳來鑽心的痛。我下意識地一巴掌拍上去,這才發現是一隻螞蟻不知道什麼時候順著我的鞋子爬了上來。
我往四周一看,密密麻麻的螞蟻正在泥土間穿梭,隻不過因為光線太暗的緣故,我剛才竟然一直都沒有注意到它們。
螞蟻並不可怕,但是會咬人的螞蟻這就很可怕了。我現在都還記得以前在電視上看見過的那些沙漠行軍蟻,隻要是侵入它們領地的動物,不管是大象還是獅子,最後統統都會變成森森白骨。
狼這種畜生終究不如人靈活,我順著螞蟻們的活動軌跡,第一時間就往沒有螞蟻的地方跑。而那些灰狼就不同了,它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