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躺椅,什麼貨架,全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小賣部的那個破燈雖然還亮著,但也想受到什麼幹擾一樣一閃一閃的,十分嚇人。
按照這種積灰的厚度和牆角蜘蛛網的密度,少說這裏也荒了有好幾年了。但問題是我和元寶叔剛才不是才從這小賣部裏出來嗎?
“玄清,我是不是在做夢,你掐我一下……”
“元寶叔,你做過這麼真實的夢嗎?”我走到躺椅旁,將桌子上放著的半瓶水給拿了起來。
這水就是我剛才喝的那一瓶,連放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樣的!元寶叔哆哆嗦嗦地從兜裏將那包黃金葉給摸出來,發現這黃金葉的包裝已經舊的不成樣子了。
元寶叔帶著哭腔捧著黃金葉問我,“玄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們是不是又撞鬼了?”
我透過窗戶往外看,剛才還沒注意天色,現在才發現太陽已經下山了,陽光正慢慢地消失。
這撞鬼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關鍵是我們這撞得是什麼鬼,這些鬼到底又想要幹什麼?
咚咚咚!就在我和元寶叔驚疑不定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時候,被我們鎖住的木門被人狠狠地拍了起來。
“糟了,那老太婆不在屋裏,我們豈不是失去了最後的籌碼?”
那三個拿著斧頭的年輕人我和元寶叔拚一下說不定還能打得過,但那拿槍的老頭兒真的是無解。
拍門的動靜已經越來越大,或者說從拍門已經演變成了踹門。
本來這木板房就是破破爛爛的,這木門更不可能結實到哪裏去。我和元寶叔躲在貨架後麵想要找機會出去,也就在這時木門終於不堪重負哐當一聲被一腳給踹開了。
光從門外照了進來,把空氣中漂浮著的灰塵都給照的一清二楚。但我和元寶叔偏偏就沒看見踹門的人是誰,因為此時門外空無一人!
我和元寶叔對視一眼,難道說那四個人有槍又有武器還不敢進來?
啪。
輕微的聲響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元寶叔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指著門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這才發現門檻下麵的地麵上出現了一個清晰無比的腳印!
一個,兩個,三個……
這些腳印一左一右的,走得很慢。
明明我和元寶叔什麼人都看不見,偏偏這些腳印就是詭異的一個接著一個地出現在地麵上。
腳印突然拐了彎,朝著我和元寶叔躲著的這個貨架走了過來。這能夠看見人我們還有機會反擊一下。這連人影都看不見,那還反擊個屁啊。
“玄清,要不我們就趁著現在衝出去算了。我們看不見他們,說不定他們也看不見我們呢?”
元寶叔話還沒說完,一聲槍響就像驚雷一樣在我們的耳邊炸響,我們躲著的貨架直接朝著旁邊倒了下去,就好像被什麼人推了一把一樣。
最讓我感到心驚的是我們身後的那麵牆突然暴開了一團血霧,那感覺就像是真的有個人就在我們這個位置被一槍爆頭了一樣,鮮血濺的一牆都是。
我和元寶叔都嚇蒙了,這算是怎麼個情況,準備把我們活生生的給嚇死?
“玄清你快看!”
元寶叔指著我們腳下大叫起來,地上的那些灰塵又有了變化。那些腳印轉了個方向,好像拖著什麼東西往外走了,就像是……就像是拖著一具屍體!
元寶叔是徹底被嚇破了膽,這種事情他以前從來沒遇到過,這可比突然看見女鬼要恐怖幾十倍。明明自己就在這個空間,偏偏這個空間在發生和自己無關的一係列事情。
我卻是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好像隱約知道了些什麼。眼見拖痕就要消失在這個屋子裏了,我一拍元寶叔的肩膀,讓他趕緊跟著我一起出去。
“瘋了瘋了,玄清你一定是瘋了!”
元寶叔拿我沒辦法,隻能壯著膽子跟著我追出去。這痕跡在出了木板屋以後就變淡了,不過我們勉強還能跟得上。
這拖痕朝著油罐車移動,沒一會兒竟然直接上了油罐車,隨後消失在油罐車的頂部。
我和元寶叔站在油罐車下一愣,難道說這屍體被丟進了油罐車裏?
就在我和元寶叔準備爬上去看看的時候,我們身後傳來一聲低喝。
“你們幹什麼的?”
紅藍色的燈光交替閃爍著,兩輛警車就停在路邊上,五男一女六名警察押著兩個人從警車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