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微的聲音響起。
站著離西戲較遠的吳山狹長的眼睛輕眯,刹那流光溢彩一閃而過,西戲還來不及捕捉,吳山就恢複了一臉奉承笑容,這就是西府獨寵的西戲姑娘?
聞人還不如一見!
這算是變法的試探他麼?
西戲想要幹什麼?
二夫人來不及細想,就見吳山已經接過了銀子言謝了。
“那吳山就謝過西戲姑娘的銀子了”青年滿臉奉承的道謝,西戲心底的疑惑卻越發放大,為什麼她覺得她見過這人?
她有一種強烈的熟悉感,腦海卻是一片空白,怎麼也想不起來!
自從她的重生,前生的所有碎事也在腦海逐漸消散,隻記得所有曾讓她記憶深刻的事情,再去回憶之時,竟是一片空白,這讓西戲很費解。
或許,老天也不想她改變所有人的命運吧!
吳山點頭哈腰的接過阿微遞過來的銀子,主座上的二夫人才徐徐說話,“吳山,你將今日一事與西戲姑娘再複述一遍!”
吳山不經意間抬頭,望了望一旁較遠的絕色女孩,眼底的絢麗的光束一閃而過。
他找了這麼久的人是她麼!
西戲一向對任何人的目光都敏感異常,來不及深想那目光的熟悉,卻聽見耳邊再次響起了那聲音,“稟二夫人,今日二表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一早就過來吩咐了吳山準備一碗燕窩粥給二表小姐送過去,說二表小姐因為前些日子吃壞了東西腸胃不好,想要用燕窩粥調一下胃,卻不想,今日剛好西戲姑娘回府,阿綠姑娘也派人吩咐了一碗燕窩粥,本來一切也沒有什麼麻煩的,但因為,吳山一時太忙,趕不過來,不能親自去給二表小姐將那碗燕窩粥送去,就差了阿白給送了去!”吳山的聲音稍微停頓,抬頭看了一眼西子琴身後,見她身後並無劉嬤嬤,再掃了一眼西戲,頓時心底明了,眼底有光一閃而過,這西戲姑娘的手段還真霹靂雷風,劉嬤嬤那老婆子都被解決了!
假裝順了順氣,咽了咽口水,繼續道:“不巧剛好小苒姑娘走了過來,從阿白手上將那碗燕窩粥給帶了去,二夫人,戲姑娘,吳山就沒有要再說的了。”吳山滿臉油膩笑容,道。
“你下去吧!”二夫人揮了揮手,藏著晦暗目光的眸子向西戲看去,絕色少女隻是低眉,斂目,沒有多說任何話語。
“去將阿白遣進來!”二夫人身邊的嬤嬤望著低抿茶水的夫人,對著一旁的丫鬟輕道。
“是!”那丫鬟輕輕的應道,走了下去。
“姑娘!”阿微從一旁的玉碟子中,取了一塊看起來還算好吃的糕點,送到西戲的麵前,道。
西戲淡淡應了句,接過糕點,輕聲道:“原先帶過來的那丫鬟呢?”
“稟姑娘,在外麵侯著呢!”阿微的聲音輕淡響起。
西戲頷首,未再言。
這主廚吳山已經全身而退出了這趟渾水,而這阿白不用想也就知道是二夫人找茬的“證人”了!
這新來的主廚吳山倒是聰明!
但到底是聰明得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是二夫人本就不願他趟這渾水,還真說不清楚!
她總覺得,二夫人有些忌憚吳山,西戲一向對察眉觀色特別在行,吳山先不說是內院的人,怎麼會和外院的二夫人有過多交集呢?或許是偶爾見過幾麵,但西戲敏銳的察覺到,吳山在二夫人麵前從未自稱過奴才,而是以名字自稱!
“奴婢阿白見過二夫人,見過西戲姑娘!”聲音清脆無奇在耳邊響起,很難讓西戲將那聲音與眼前的女子聯係起來,女子的容貌不算精致細膩,皮膚不算脂若羊乳,隻得算是光滑還沾有些油脂,第一目,卻給人以靚麗的感覺,再看時,雖沒了初時的靚麗,倒也覺得有幾分姿色。
“恩。”二夫人緩慢應下,那雙眸子陰霾一閃而過,語速卻不急不躁的道:“我問你,當時你送燕窩粥給二表小姐,可是西戲姑娘身邊的丫鬟給搶了去的?”
阿白看了一眼同坐與上座的沉斂絕色少女,心底的猶豫一掃而空,為什麼西戲就能與大少爺終日在一起,而她不能與他在一起,為什麼?
“是的,奴婢可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