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西戲此時才徐徐起身,盈盈一笑,微微行禮,道。
“給西戲姑娘上茶!”二夫人望著地上蜷曲的劉嬤嬤,心底一痛,壓下心底的憤焰,聲音再響起的時候,頭腦已經清醒了很多,麵上裝若和煦,平淡無奇的道。
二夫人可不比西子琴,常年生活與後宅之中,早就練就了麵不露絲毫聲色,在任何情況下也能笑麵如花。
“謝二夫人!”西戲唇邊帶笑,禮貌一言,再次徐徐落座。
一旁的西子琴也在西戲的對座徐徐坐下,她望了一眼地上的劉嬤嬤,眼底的憤怒一閃而過,這西戲也太囂張了吧!
在娘親的麵前也敢動手!
原本還想早早了結,不願再多說的她,一下子轉變了心理,她想要看到西戲在娘親的手上吃癟的表情!
“將劉嬤嬤帶下去!”二夫人揮了揮手,對著身後的嬤嬤道,抬頭,直視西戲,繼續道:“聽說是西戲姑娘的丫鬟搶了我們子琴的燕窩粥在先,然後劉嬤嬤才帶人去抓走西戲的丫鬟的,不知這劉嬤嬤又犯了西戲姑娘什麼忌事,要把她的舌頭給斬去?”二夫人的聲音平淡如常,那雙眸子雖含笑意,卻藏著冰冷。
西戲臉上是一成不變的淡笑,她望了望地上已經被攙扶起來的劉嬤嬤,淡淡道:“二夫人,西戲覺得你應該是慈和之人,要不然,劉嬤嬤的嘴碎你也不可能到現在都沒有處罰之,所以西戲就替你處罰了!”
西戲的話,給二夫人扣下了一頂慈和的高帽子,讓她一噎,沉默的直盯著西戲含淡笑的雙眸,片刻才咽下一口氣,才道:“如此,謝謝西戲姑娘了!”
“不客氣!”西戲淡淡一笑,眼底流轉著斑斕絢麗色彩,似笑非笑的道:“畢竟我們以後遲早會是一家人!”
是的,等西戲與西宮堇成親了,她們也就都是一家人!
二夫人臉色有些微的發青,雙手直絞緊手帕,麵上卻還要扯出一絲燦爛的笑容,應和道:“是啊!”
一旁的西子琴麵上的氣憤一覽無遺,還真是不懂得收藏心裏所想!
西戲望著二夫人與西子琴的臉色變化,麵上平淡無奇,隻是那雙赤眸裏的繽紛色彩更加的璀璨奪目了。
“既然如此,西戲姑娘,我們也該從頭說起了,不知道西戲姑娘的丫鬟搶了我們子琴的燕窩粥又作何解釋?”二夫人的話鋒一轉,有些微的淬著冷意,道。
“二夫人何時確定的我的丫鬟搶了二表小姐的燕窩粥的?西戲真的很納悶,二表小姐什麼時候也喜歡上了喝燕窩粥了?”絕色少女的聲音清冷響起,有些不容人忽視的冷硬,在著寂靜的大院內,鏗鏘有力。
“如若的確是西戲姑娘的丫鬟搶了我們子琴的燕窩粥呢?”二夫人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心底的氣焰此時已經蔓延在了臉上,一目了然於心。
一旁沉默寡言的阿微想要張口說話,卻被西戲一個冷冽的眼神硬生生壓了下來即將出喉的話語,“畢竟沒有,不是嗎?”西戲的聲音再度清冷響起。
“來人,去請廚房當時在場的幾個人!”二夫人沒有絲毫猶豫,立即霹靂得下了命令,聲音有些不罰西戲不甘心的韻律。
其實這二夫人也不會是一個善茬角色!
西戲望著主座之上精致妝容的貴婦,沉默不語,思緒卻飄了千萬裏,她記得前生的時候,二夫人並不算是很喜歡她,相反因為西子琴的緣故,愛屋及烏的特別不喜歡她,卻也好像做任何事情也沒有針對過她,或許是,西子琴隻是向二夫人說起過她的壞話,然後她對於西子琴與西子畫等人做得的任何壞事也隻是包容,並沒有使以什麼拆招,所以二夫人也就隻僅與很討厭她。
今生,她與西子琴西子畫兩人對著幹,自然二夫人也會跟著要針對她了,或許經過此事之後,不管到底是不是她的人先搶了西子琴的燕窩粥,二夫人也將會列入她的必除黑名單之一了。
“吳山見過二夫人!”說話的是一個身穿廚衣的青年男子,眼睛狹長,一雙眼睛咕嚕流轉個不停,一看便知是好財之人,西戲卻被他袖間一塊幹淨整潔的汗帕給吸引了住,一名常在廚房遊走的男子身上竟然有一塊幹淨的汗帕!
“戲姑娘,這就是廚房新來的廚子。”二夫人抬眉,望了一眼身穿廚衣的青年,眼底藏著的晦暗莫測深了幾分,緩慢道。
西戲頷首,淡淡一掃身穿廚衣之人,啟唇不鹹不淡道:“百聞不如一見!”
二夫人眼皮一掀,望著眼底睨著平淡笑容的西戲,正欲說話,卻被西戲給搶了先,“西戲一回府,就聽說了吳主廚廚藝驚人,讓西府之人無不讚歎!”話語頃時停頓,那道清淡的聲音再度響起:“吳主廚照顧著西府的所有主子,看,衣服都還有油漬呢!廚房做事挺辛苦的,阿微,拿些銀子犒勞一番吳主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