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顏靠在馬車內壁上,閉著眼睛假寐,看書看得她渾渾噩噩的,還得時刻提防著蹭過去的下屬們偷看,一天下來她都要累癱了。不是她不願意把自己寫的給別人看,實在是字醜沒法見人,如果傳出去女王的字跡醜的可以還不如他們寫的字好看,那她沒臉活了!
百裏子寧將狐裘蓋在她身上,順手將她抱著的本子拿下。
刁顏突然一把將本子抓過來重新放在胸前,喃喃道:“你的那些屬下們都怎麼了?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百裏子寧無奈的看了一眼抱著本子翻了個身的刁顏,決定不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
黑袍人在郢城的高牆上向不遠處眺望,城牆上的陰影恰好將他的身影擋住,從遠處看似乎與陰影融在一起。
遠處幾個在平地上凹凸不平的帳篷看得格外清楚,還可見帳篷外火堆冒起的青煙,嫋嫋直上飛入雲端。根據冒出來的青煙數量,可以推測出人馬的數量並不少。
停住了?
是等人?
為何不進城內住宿?
還是被發現了?
被發現後為什麼不進亦不退?
黑袍人思緒萬千,厚重的黑布掩蓋住愁容,自認為算計人心無數,可是在行兵打仗上他卻沒有幾分把握。
等吧,以靜製動。
黑袍人突然目光一凜,抬手將頭頂上飛過的白鴿打落,殘缺不全的手指從白鴿的腿上扣下密信來。
兵分兩路?
他中計了!
黑袍人有種被人耍了的憤怒感,心思一動,十個符甲人整裝待發。黑袍人從城牆上飄飛而下,操控著符甲人向城外的軍隊開始攻擊。
既如此,那邊將計就計吧!
在城外駐紮的親衛們看到一抹紅色的影子急速奔來,立即收拾東西翻身上馬,似乎連作戰的打算都沒有。
黑袍人騎在最後的一個符甲人身上,看到逃跑的人竟隻有二十幾個,登時大怒。符甲人與他心意相通,追逐的更是起勁。
二十多號人走走停停,還不時的向後觀望,讓黑袍人戒心大起,難道有埋伏?
追出二十裏地外,黑袍人略一遲疑,符甲人便停住了步伐。
誰知前麵奔跑的那二十幾號人也停了下來,下馬走動,頗有考察此地駐紮安營的樣子。
黑袍人咬牙,他沒有探子,無法得知這二十多號人是不是誘餌。更不能回帝都找陳真韌再給他安排幾個探子,時間上也來不及。而符甲人更是不能遠離他,不然反噬會鬧出大事情來!
黑袍人陷入沉思,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準備不充分就來應戰,他也是蠢到家了!
黑袍人帶著符甲人轉身,還未到城門,就看到原來被追著跑的那二十幾號人又回到原來的位置駐紮下來了。黑袍人不由得怒火中燒,控製著符甲人再一次出動。
再次出動的情況還是和上一次一樣,我跑你追,你停我也停,你撤我跟著回去!
黑袍人從沒受過這種氣,可是又追不上,隻好悶著一肚子氣回城。在城牆上密切觀察著這二十幾號人的動向。
二十幾號人中,一個領頭模樣的人吩咐手下,道:“快去稟報主上,城中有一可疑的黑袍人,信鴿已被他打下,信應該被他看到了。並將今日的情況一並彙報。”
那人趁著夜色離開營地。
恰逢黑袍人在城內用錢買通一人去帝都給陳真韌報信,並沒有注意到這裏的動靜。
……
百裏子寧目露驚奇之色,一個人操控十個符甲人?
符甲人是由活人煉化而成,也有用死人煉化的,但是威力會大打折扣。而由活人煉化的符甲人雖然威力上去了,但是活人的意識還會有,很容易反噬,操控時需要耗費煉化人極大的心神才能使用。究竟是何人如此厲害,竟能同時操控十具符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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