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不同了。她現在有想保護的人,有自己的國家,有不得不報的大仇!盡管她並不知道這仇到底是怎麼結下的!
刁顏揚眉一笑,將百裏子寧眼裏的神采點亮。
“如果我要奪權,會不會與你的利益衝突?”
百裏子寧聞言先是一怔,唇角輕輕勾起,將刁顏拉到懷裏來,輕聲說道:“那就把你交給我作為補償。”
刁顏推了他一把,道:“我是認真的!南陽的江山不是你一直以來最想要的麼?”
刁顏低下頭,頓了一會,繼續說:“如果……如果你想要,我…我可以退出……”
百裏子寧難得神色也凝重了起來,單手撐額,看著懷裏糾結的臉通紅的刁顏,說道:“怎麼辦,南陽的實權確實是我一直以來最想要得到的東西。”
刁顏的臉色黯淡了下去,連呼吸都清淺了幾分。
百裏子寧忍住笑意,板著臉道:“可是半年前就為你而放棄的東西,現在…實在是再提不起興趣來了。”
“你若奪權,我助你,女王陛下。”
刁顏從他懷裏抬起頭來,高興過度,抬著他的臉在他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開心的說:“啊哈哈,就知道你最好了!”
百裏子寧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迫使她靠近自己,然後對上她柔嫩的唇輕輕吻了上去。
“這樣報答我,可遠遠不夠!”
……
“陳大人,左國師見到了嗎?”朝堂上官員們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逮著為首的陳真韌就一哄而上問東問西問個不停。
他們直覺有大事發生,可是安插的眼線都說一切安好。幾個官場的老油條預感到了接下來的不妙,這死一樣的平靜,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可是他們卻一點消息都得不到!他們確信,在某個他們目所不能及的地方,必定醞釀著一場驚天動地的大陰謀!
陳真韌歎了口氣,道:“左國師前些日子吃了些家鄉來的水果,又因為思鄉情切,再加上被冷風吹到,風寒甚是嚴重啊。”
“那這可怎麼是好啊?”
一位憂心憂國的大臣臉上全是悲痛之色。
之前有右國師百裏子寧,國事處理的井井有條,讓人挑不出毛病。後來換了左國師,這左國師雖是敵國皇子,剛開始的時候不受待見,但是後來也因為他的開明政策使他們這些老官員們不得不對他另想相看。他們這些老官員們才不管坐在高位上的是誰,隻要你做的事情對南陽有好處,讓南陽的百姓都能享福,那他就足夠受他們的尊敬!
“國不可一日無主事,我們把右國師請回來吧?”
“當初右國師走的決絕,怕是很難再請他回來。不如去請燕王爺吧,燕王爺好歹也是王族近親,他說的話總該是聽得的!”
“燕王爺沉迷酒色足兩月餘,這樣的人怎麼能擔當重任?”
“要不去請女帝?讓她再立一位國師?”
“得了吧,上次女帝被我們氣暈,身體還不知道養好了沒有!何況我們之前對女帝也沒有好態度,現在去求她,估計她也夠嗆搭理!”
“但總歸是南陽的女帝……”
最後一個大臣討論的話還沒說完,被陳真韌一聲輕咳打斷。
眾大臣紛紛將目光投向不知何時站到寶座麵前的陳真韌,指指點點交頭接耳嘟囔嘟囔的說個不停。
陳真韌猛地一拍雙手,清脆的聲音在大殿裏回蕩。眾大臣都不解的看向陳真韌。
“各位大臣們,現正值南陽多事之秋,女帝病重,右國師辭官,左國師臥榻不起,我關南陽王室再無擔此重任之人,故,我以柱國名義兼國,保我南陽渡過難關,望各位大臣與我齊心協力,保南陽永世不衰!”
陳真韌中氣十足的話清晰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原本隻有竊竊私語的眾大臣,仿佛一瞬間炸開了鍋,轟的一聲,殿內人聲鼎沸,吵鬧聲不絕。
“他憑什麼兼國?女帝還沒死呢!”
“就是,就算女帝死了,我們也會重新選立女帝,他一個柱國,還想跨過國師去兼國?!真是做夢!”
“你們聽說過沒有?據說陳真韌的柱國來得不正當,想當初他連自己的親人都算計,真是心狠手辣!”
“是啊,我也聽說了,這樣的人兼國,我南陽要亡啊!”
陳真韌絲毫不理會下麵大臣們的咒罵和不解,他現在有足夠的權力,也有足夠的把握,隻要蔡哲給他消息,那麼,下一任女王的國師座位非他莫屬!
陳真韌右眼皮很不合時宜的跳了跳,陳真韌有些煩亂,叫過一側的隨從低聲問道:“青州城那邊有消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