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章第六節(2 / 2)

查克楞了一會,又說”那我再送你一下吧,你幫了我這麼多,我也想幫幫你你。“

”不用了,剩下的路我自己也能走。“,她招招手,脖頸的汗順著他貧若的鎖骨往下滑,眼睛裏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我要馬上找到我的主人,我要是晚了,他會生氣的。“

這時她才發現,剛才的追逐之後,她兩隻鞋的綁帶都斷掉了,她隻能光腳走了。她手裏抓著隻剩一截的髒髒的鞋帶往前走,藥箱子一動不動地伏在她的肩上。希爾薇不知現在的位置,隻得憑著記憶回到最開始被圍的位置,再繼續走。

她發現跟在後麵的查克已經不見了,心裏又開始慌張起來,孱弱的肩膀早已脫力,半邊是血痂半邊沒有表皮的肩頭被磨破了,又開始流血了。她趕緊這路越走越遠,街上的房子都是一座座山,每個人人都是可怕的野獸。

沒有鞋子了,她有了一種熟悉的輕鬆的感覺,當然這不過是過度充血的幻覺而已。

她想休息一下,就把箱子放在一個十字路口,小心的坐上去,這個箱子還足夠結實,能夠支撐她的重量。來來往往的人有的看她一眼,有的選擇繞開她,還有的會沒注意撞到她,然而她都不在意,盡管她很害怕但是卻想靜靜的注視這一切。她從左邊看到右邊,從近處看到遠處,頭發搖搖晃晃的,腳趾點在地上,時不時的收縮一下。這詭異的平靜讓她回想起了之前流浪的日子,沒有”主人“,隻有莎媞雅,沒有藥箱子和鞋子,隻有莎媞雅。

人群在希爾薇沒注意的情況下湧了過來,在前麵奔跑的都是些孩子,像希爾薇一般大的孩子。在人群攢動的時候,希爾薇聽到了關於結婚的字眼,希爾薇感到了好奇。

這站滿了人的草坪上點綴著零零星星的氣球和花門,潔白的椅子被各種人拉的歪歪扭扭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就連顏色也變成了汙泥和稻草的顏色,看著這被席卷一空的冷餐會,任誰都知道這場婚禮其實是名存實亡,不僅倉促還毫無意義。

滿座的喧鬧聲連新人的到來都沒能阻止,牧師高昂的悼詞在緩緩流動卻傳的飛快的流言下顯得非常無力,一團又一團的男方、女方的“親朋好友”在竊竊私語,這就有意思了。

“你說他怎麼會娶了這麼一個蕩婦呢?”一個女人說。

“誰說不是呢,她自從失去了丈夫之後家裏可是夜夜聲音不斷呢,聽說連白天還有男人進進出出呢。”

“是啊,我說,那天我送走我兒子上學之後又出來買菜之後,發現我兒子和那幫臭小子趴在那寡婦的窗簷下麵,脫了褲子,然後。。。。”,說著她壓了壓聲,其他夫人跟著噓聲不斷。

“女士們,也許這話說出來不中聽,我也曾經是她床下的追求者之一。”,一位男士插入了她們的話題。

“那天晚上,我翻進她的窗戶,她竟然已經開始翻雲覆雨了,更不要臉的是,她竟然喘大氣讓我做下一個。”

”哎呀,這可太不堪入耳,我們這小地方怎麼出了這檔子人呢,仗著自己長的有幾分姿色就幹起了娼婦的勾當!“

所有女士高聲附和,談論的話題也多是些不雅之事,然而並沒有人去可憐一下那位老實的,隻會賣報紙的新郎。

台下的聲音越來越大,上麵那瘦弱的新郎看了眼身邊的嬌妻感覺到些許的尷尬,他禮貌的笑笑,讓牧師接著念他那沒人聽的禱詞,打算偷偷摸摸的進行婚禮宣誓。始料未及的時一聲槍響,新郎猝不及防的感到腹腔一陣惡寒,他看著美麗新娘臉上恐怖的表情,他知道自己中彈了。

”沒有人能把阿妮坦從我身邊帶走,滾到地獄裏去吧!“,一個持槍的壯漢在四散而逃的人群裏跌跌撞撞的走出來,看上去他吸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