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應結束後男人放開了女孩,他長舒一口氣,壞心情隨女孩的皮膚消失的無影無蹤。
“給你,你應得的。”
短暫的歡愉後男人恢複了往日的冰冷,用腳把食物勾過來。
“快點道謝啊,你這賤種,是我給你東西吃,讓你活下來的啊!”
男人重重的向女孩的腹部狠踢了一下。女孩的身體猛的收縮起來,她不斷嘔吐,唾液與血液把她麵前搞得淩亂不堪。
“萬,萬分感謝,主人”這句話極輕,男人隻能從嘴型判斷內容。
“哈哈哈,這才像話嘛”他大笑起來“這才是你該幹的活明白了嗎?”
他滿意的拍拍身上因女孩掙紮時粘上的土,走了出去,在那邊又傳來了輕快的口哨聲。
希望,這次能痊愈的快一點,主人為什麼又這樣對我。
女孩用那隻較為完好的手撫一下右眼的暗紅的深溝,又竭力使自己立起來,僵硬的端起盤子小心翼翼的喝下去。
“主人……”
悲傷,恐懼,疼痛,無助感輪番襲擊著她,紅腫的眼眶已經沒有眼淚可擠。也許是太累了,她覺得自己的意識在下墜,四肢變得不受控製,倒在了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一束殘陽穿過門板的縫隙照在女孩身上,她漸漸稚嫩睜開了眼,抬起頭來仰望這突如其來的明光,碧藍的眼睛與金色融合在一起,像是陽光照進了海洋一般。
饑餓感再次出現,肚子響個不停,眼裏也開始冒金星。這種生物本能促使她去尋找食物,她扶著柱子慢慢站起身來環視四周,最後她把目光落在了卡車上。
我記得主人說過,今天是去買蘋果去了,車裏應該還有剩下的吧。
她幹咽了一下,仿佛有股力量推著她過去一探究竟。她蹣跚的步伐搖擺不定,生怕觸碰到腳上的血泡。她單手抓住車鬥,但是因為身材過於矮小,車裏究竟什麼情況都無從得知。
她找來平時擦車子時用來墊腳的凳子,小心翼翼的雙腳站上去向內窺探,刹時,她的眼睛迸發出了光芒。木箱的蓋子大敞著斜在一邊,紅彤彤的蘋果就在那裏發出誘人的香味,那種無以倫比的芳香所帶來的誘惑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抗拒的。
“蘋果?”女孩的嘴浮現出一個幹癟的笑。
在饑餓與香味的雙重作用下她的手指不由得向前伸出。主人從未讓她吃過而如今就近在咫尺。
“——不”暫時遺忘的疼痛又在提醒她左小指抽搐的更加厲害了“我不可以……主人會打我的”
另一隻手阻止了這一行為,自顧自的搖頭。
她陷入了猶豫中,雙眼死死的盯住那鮮紅的“生命”仿佛她們下一秒就會飛走一樣。
“一個,就一個而已,主人不會發現的”
她在腦中否定了所有預想到的後果,饑餓戰勝了理智。女孩努力勾過來一個蘋果,雙手顫抖著把蘋果捧在麵前。小嘴張開,卻無從下嘴。她試探著咬一小口,隨著清脆的響聲,酸甜的汁液流進了嘴巴,清爽的果香蔓延至整個口腔。
這就是蘋果的味道?比想象中要甜多了。
她慶幸自己還能感受到食物填滿自己的感覺,她甚至還沒開始嚼就開始咬下一口。盡管每一口都非常小,卻非常滿足。
莎緹雅,我又可以活下去了。
這時,大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