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仁羽不覺地冷笑了一下。在我的印象裏,他隻有嚴肅,隻有冷漠,甚至,他還想處死我冒充王子。
“可是你不還是在牢裏出來了嗎?你以為那是誰放的啊!”
“他嗎?”西昂小心翼翼地問。
“不然誰有那麼大的權力。他愛你疼惜你亦是不讓你知道,他說,他曾經最喜愛的王兒就是昂兒,可為了讓他可以晚點上戰場,就隻能狠心孤立他,冷若他,淡漠他,隻有假裝對你不理不睬,才可以更好護你周全。哥哥,你懂得你的父王的一片苦心嗎?”西怡從衣袖裏扔出一封信件,那是西憲王的親筆信,上麵還有西憲王的禦章。
西昂接過它,望著上麵熟悉的筆跡,淚眼婆娑。那是他父王留下來的諭旨,說是後麵他如果他戰死沙場了,仁羽無德,便讓西昂繼位;或是西昂想稱王,就讓西昂繼位,教西怡勸阻仁羽,那本該是西昂的。他雖不是他的骨肉,可這麼多年,他已經很難將他看做是別人家的孩子,他就是他西憲王的王子。他說西怡,你是西朝的公主,要站在公主的角度權衡大局,而不要站在仁羽妻子的角度。他說,這麼多孩子,他最放心不下最對不起的就是昂兒,他自小沒人疼愛,我又不能多加愛惜他,所以隻能每次偷偷地在他屋內放置一些寒冬的衣物和一些美味的佳肴。他隻能偷偷地愛他疼惜他,如果不想他那麼早上戰場,他就必須冷若他。
西昂覽完西憲王的信,癱坐在桃花瓣堆上。他想到了兒時屋內莫名其妙多的一些衣物佳肴和小玩意,他想到那個時常黑夜會伴在自己身後的黑衣叔叔,他想到他委屈痛苦時那個黑衣叔叔會默默坐在他身旁,給他肩膀依偎。他一直以為缺失的父愛,其實一直都在他身邊,隻是他沒發現。
“哥哥,西憲王是一個好君王,亦是一個好父親。隻是作為一國之主,國和家,他必然先選擇國,那是他的責任,我們不能怪他,也不該怪他。”
“父王”西昂突然失聲痛哭,他這麼多年一直錯怪了他的父王,他在他死後從未在他的王陵前祭拜過,他還要親手殺害他父王遺留下來的最後一個女兒。他是有多麼的殘忍啊!
西怡在背後抱住西昂“哥哥,我們是受西朝的恩澤長大的,這兒才是我們的家。西鶴王荒淫無度,西鶴王朝民怨四起,百姓饑寒交迫,流離失所,所以才會惹來西憲王的攻打。你有沒有看到並入西朝的前西鶴王朝的子民過得比原先好很多嗎?大家都很是愛戴西憲王,痛恨西鶴王。你說,百姓要到怎樣的地步才會甘願投易主,易主又該有多麼的仁政愛民才會使得前朝百姓對他發自心腹的愛戴。
“瑛兒,公主。”西昂突然想到了南婭,便趕緊踏上西怡的駿馬去追逐,西怡也放心不下,亦跟在了西昂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