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淋漓,涼風呼呼,西昂和西怡昨夜快馬加鞭了一夜,馬兒累了,人也累了。兄妹倆依偎在清河旁,淺淺入睡。
一束晨曦打在了西怡的臉龐,她睜開朦朧的雙眼,輕輕推了下西昂的身子“王兄,你快起來,天亮了。”
“嗯”西昂慢慢睜開眼,喝了幾口水,便跟著西怡拉著馬匹往前走。
“哥哥,你看,馬蹄的腳印,我想這可能是南婭公主留下來的。”
西昂仔細看了看前方那深深淺淺的馬蹄印,似乎是有人快馬奔騰過。他叫西怡騎上馬,循著馬蹄印走去。
不遠處,西昂望見了那件熟悉的紅色霓裳,那正是那晚南婭穿過的嫁衣。他走下馬,往那件霓裳走去,拿起霓裳時,他的雙手沾滿了衣服上鮮血的痕跡,他愣了一下,往地上望去,竟是一灘赤紅的鮮血。“瑛兒”他仿佛意識到了什麼,抓著嫁衣跳上馬瘋狂地驅趕馬兒。西怡在後麵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大概也猜到了一二。她也揮起馬鞭,緊跟西昂。
可是,越出森林,馬蹄的痕跡就越模糊,直至後來一點痕跡也看不清了。西昂發狂地仰天大吼,他真的失去她了,永遠的失去了她。
身後,西鶴王朝的殺手在用飛鏢射殺他們。雖然西怡反應敏捷,幫西昂擋去了幾枚,但是寡不敵眾,還沒等西昂反應過來,西昂和西怡已經被西鶴國的殺手擒住了。
在破舊的西鶴王殿,西昂和西怡被強行壓製跪倒在西鶴王麵前。西鶴王朝的幾十位公主和王子正虎視眈眈地望著西昂和西怡。
“身為我朝王子公主,你們可知你倆犯了什麼罪?”西鶴王後不懷好意地衝他們下威風。
“兒臣不知何罪,父王和王後娘娘布置的,兒臣都照做了,你們在一旁派的殺手也是親眼所見了。”西昂淡淡地言道,並沒有絲毫的恐懼。
“你貪戀前朝公主,就是大罪,就是死罪!”西鶴王惡狠狠地指著西昂的頭顱。
“我和王兄並非有錯,你為何如此對我們,你利用我娘,將我們遣入西朝,你利用我養父對我娘的感情,撫養我們長大,再動用一切關係將我們送入進宮。處心積慮,都是一步一步把我們推向死路,若非上蒼憐憫我們,我和王兄早就屍骨無存了。你憑什麼要我們為你做什麼。我隻有一個父王,他的大名叫做西憲王,論你們是什麼關係,你永遠都隻是我父王的手下敗將。”西怡決絕而冷冰地望著西鶴王。西鶴王氣得唇邊的兩條胡子飛了起來,責令下人往死裏鞭打西怡。並將西怡西昂押入天牢。
西怡和西昂被鞭打得體無完膚踢進了牢房。“哥哥,姐姐”阿粉望見和自己一樣傷痕累累的西怡和西昂,心疼的去攙扶他們。
“阿粉,你怎麼在這?”西昂驚訝地望著阿粉。
“我被西鶴國的殺手押來此地的”
“那仁羽呢?”西怡激動地問。
阿粉開始了抽泣,她的眼淚一直流一直流,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幾度梗咽。直到幾刻鍾後,阿粉才勉強得說了一句稍微能讓人聽懂的話“仁羽哥哥為了保護我被西鶴王五馬分屍,就連他死也未能給他留個全屍。”
西怡踉蹌了一下,跌倒在了西昂的懷裏。她的表情蒼白,無力,隻剩下血淋淋的鞭痕。
“西怡姐姐,我好羨慕你。仁羽哥哥至死愛得都隻有你一個。他說那****知道你在窗外,所以才故意說那些話給你聽,氣你。他愛你,可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傷害他,他愛得怕了累了,所以才會選擇逃離你。”
“仁羽,我的夫君”西怡也開始了失聲痛哭。她還記得在她十二歲那年,那個穿著白衣在河畔吹笛的男子,淡雅清樸,他回眸往向她,衝她淺淺一笑,他嘴角好看的弧度,似把她的魂魄都攝住了。
“姑娘,河邊風大,小心著涼!”
“諾”
他望著她不多言語,便繼續轉身吹著他的笛子,笛聲清婉悠揚。她被他的笛聲陶醉了,便開始了翩翩起舞。他時不時轉身望一眼她,她也時不時抬頭望向他的眸。
開始的開始,恍若昨日,如今二人卻是陰陽相隔。他一生負了不少女子,卻唯獨把癡情都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