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靜姝?
三日後,就已經站在了舜天都城的門口。
她掀開自己的戴著的巨大兜帽,從最偏僻的山路與村莊而過,她這才知道了許多她聞所未聞的事情。
這個時候,她在進城,已經想好了一切。
“別怕,有我!”很是鼓舞的聲音,在張靜姝的身後響起。不用猜也知道會是誰,所以張靜姝微微一笑:“你倒是在跑一個!”
明知道她是在嘲弄,季楷忱倒是也來了脾氣,當即翻身上馬:“跑了!”
他倒是越發的皮了,張靜姝幹脆將兜帽戴了回去,翻身上馬的姿勢格外颯爽。就這麼一騎絕塵在城中狂奔。
他們的馬兒頭上都帶著特殊的抹額,所以一路暢通無阻。別看是戰後,這舜天都城恢複的速度當真是出奇的快。
畢竟,有軍隊相助,想恢複並不難。
二人沒有去找皇帝,也沒有去找攝政王,而是率先去找了白駒。
白駒的府上滿是鎬素,他就這麼跪在堂前,正巧張靜姝進來。仔細的看了看四周,應該是剛剛搭建好。
沒曾想這麼快就來人了,白駒喉頭嘶啞:“這是我個人的家事,無需各位大人前來吊唁。”
他是自顧自的說著,頭也不抬,張靜姝卻一眼在靈位上定格。一大一小的兩個排位,名字是那麼刺目。
白萩也死了?
“白萩好好的怎麼就沒了?”她明顯有些不敢相信,捂住嘴巴啞聲道。
一聽這熟悉的女聲,白駒當即抬頭,不過那已經紅腫的眸子,卻也隻能通過縫隙去看張靜姝。
也正是這一眯縫,倒是令他更覺得張靜姝與女帝是何其相似。
良久這才沉痛道:“就因為白萩的死,南晉才有了理由攻城。”說著,他的雙眸不由得紅潤了:“我就看著他,倒在了我的懷裏……”
本來說到此處他並不會哭,可是有些悲傷時間越久越是令人放不開,對白萩,他現如今發現他放不開。
“這究竟是誰做的?”張靜姝氣憤的暴跳如雷。季楷忱卻站了出來:“趙冉!”
此刻的趙冉,真是令所有人都萬萬想不到,他混的當真是風生水起。草原本就地大,怎麼也夠他容身的。
但是龜縮一隅總不是辦法,所以,他必須想辦法。首當其要,他想到了一人,所以這天是二人第一次的會晤。
趙冉極愛奢靡,更是相當愛排場,所以,幹脆找了了許多人列隊開始迎接貴賓。
從太陽剛剛出山,這一等就等到了日落。
直到月亮都在空中笑,這才等來的那一行風塵仆仆的貴賓。
“拓跋兄,一路辛苦,一路辛苦!”他這就笑著迎了上去,當真是謙遜有禮到了極致。
禮樂一個不少的繽紛呈現。可見他是何等的重視這個拓跋長壽。
拓跋長壽可不是人們眼中那個無辜可憐的小貓兒,早就是猛獸之王的他,更是會演戲。這就孱弱的微微一咳:“讓將軍久等了,都怪我的惡疾!”
“哪裏哪裏,為了陛下的到來,一切都是應當的。”
聽了趙冉的話,拓跋長壽掩唇輕咳的時候,不經意的一笑,他真的是剛剛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