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長壽可不是麵上這副孱弱的樣子,他這一行人,從一開始就在不遠處一直觀察著趙冉這一部。
當然,也是存了要晾一晾這趙冉,自然也是想通過此事,瞧瞧這趙冉的底。
有此可見,他們潛伏一天,也是著實發現這個趙冉已經是黔驢技窮。
原本是孱弱姿態的拓跋長壽,忽而拿起了架子,既然他趙冉卻來頭,他不介意自己重回高位。
“若非國中事忙,又在那舜天耽誤了一些時候,本應該早些來的。”他坦蕩又不失氣度,僅僅一句話,就令趙冉頭皮一麻。
想著生怕這拓跋長壽與羽家的任何人同盟,那他這麼與他相見,那不是與引頸自裁毫無分別?
努力的不露聲色,努力的去掩飾卻也還是露怯:“哦?陛下去了舜天,不知陛下在舜天……”
他的臉色與語氣已經告訴拓跋長壽,這人的貓膩絕非一般的大,也不等他說完,幹脆爽朗一笑:“嗬嗬嗬……”
這笑聲令趙冉的冷汗呼呼的往外冒。
“隻是拐了一趟,也有些收獲,所以,朕這趟來,也算是送禮的!”他這大喘氣的一句話令趙冉整個心髒差點跳了出來。
就在他不住安撫自己恐懼的小心髒之時,他在一息之間抓住重點,猛然抬頭,一臉的討好與笑顏道:“陛下說什麼?”
似乎發現了自己這個時候說的有些不妥,這就趕忙改口道:“陛下遠道而來,還請去帳中稍作休息。”轉而恭敬的一禮,當真是卑躬屈膝到了極致。
拓跋長壽才是花架子,也就是這個花架子,已經將精明的趙冉玩弄的暈頭轉向。一頓酒足飯飽,趙冉努力的跪舔,終於眼瞧著第二日都日上三竿了。
拓跋長壽這才一副神采奕奕的過來尋他。
此前,他已經不知派了多少人去請,隻是人家根本不會讓他的人見一眼。所以他也隻能將早飯撤了換午飯,這才等來人。
一進他的營帳,拓跋長壽就看見這一桌子的佳肴,對這趙冉的輕視已經達到了一種峰值。滿是不屑的坐定,輕輕道:“你倒是準備的齊全,隻是朕怕是無福消受了。”
他就知道,一定有事兒發生,趙冉這就趕忙迎了上去,一撩長袍:“陛下恩澤,臣甘願俯首陛下,效犬馬之勞,還望陛下不棄。”
急急的叩首,生怕拓跋長壽會反悔一般。
為了營造效果,拓跋長壽這就趕忙扶起他:“你這是作甚?我那北楚被南晉打的根基不穩,可許不得你榮華富貴!”
“臣隻願效忠仁義君主,陛下自當是臣的不二之選,臣甘願帶領臣所有兵馬歸順陛下!”他趙冉一邊說著。一邊又再次俯首稱臣。
這拓跋長壽似乎鐵了心一般,不住的搖頭道:“你可知現如今舜天什麼情景?”說著。扶起他,很是欣賞的看著他:“跟隨多沒勁……”說著,隻見他從袖口拿出一封密函,邊遞給他邊道:“英雄該是把握時機。”
說罷,他這就起身離開。這次可不是回什麼營帳,他是真的徹底離開。直到他們一行人走遠,拓跋長壽的隨從有些不明:“主子,他手裏可是有幾十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