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引著夏玉嬋來到這一旁的偏僻之處,小聲清淺,生怕旁人聽了去:“你也知道那張肅惹了大亂子,這因為他靜安侯沒了不說,連帶著家中那老夫人也走了。”
“這個我知道!”夏玉嬋本以為能從這衙役口中知道些重要的東西。
可是這一聽,她可是當真後悔的緊。要不是攝政王有意疏遠她,什麼事兒也不讓她接觸,她會落到如此境地麼?
衙役似乎聽不到她的不耐煩,這就趕忙道:“你且聽著……”
旋即眉色也變的有些深沉:“因為他攬著那南召郡主說人家什麼偽造寶鑒,人家南召郡主是榮國公的什麼,掌上明珠,用得著偽造麼……”
“若是無事,我還是先走了!”顯然夏玉嬋不想與他過多的浪費時間。
那衙役就像一狗皮膏藥,話癆的黏住了夏玉嬋。
猛的一把抓住夏玉嬋,驚的夏玉嬋這就要動手,不過眼看那巴掌就要打在衙役的臉上。
他猛朝夏玉嬋耳畔湊近:“想知道攝政王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麼?”
果然,話音剛落,夏玉嬋那手與他的臉頰隻還有一指的距離,就這麼停了下來。
也正是她如此好的控製力,那衙役瞧著在暗夜裏也能瞧見他眉眼的精光一閃。
隻可惜,夏玉嬋一心都是攝政王,猛的心間就漏了一拍,轉而激動道:“攝政王又怎麼了?”
“咦,你這女子好生奇怪,不是張肅才是你的恩人麼?”衙役不由得吐槽道。隻是,夏玉嬋可沒有他這份閑心,猛的眸色這就一變!
“算了……”眼看夏玉嬋目露凶光,那衙役幹脆背身,直接吐口。旋即又回過身,沒事兒人一般道:“因為九州的可汗深夜來訪舜天,本應是不能告人的秘辛,誰能摘掉撞見張肅在找事兒,結果這下好了,傳入了人家南晉的使臣耳中,你覺得這事兒南晉的皇帝知道會如何?”
這衙役沒有說攝政王的事兒,夏玉嬋自然也不會將攝政王扯入這件事兒。她知道九州可汗的事兒,也知道得有人背鍋,隻是沒有想到會是張肅。
在她的認知裏,張肅應該是皇帝的人。而當時的在場之人,好像張靜姝比他們誰都合適,也是皇帝喜聞樂見的。
那麼這中間出了什麼事兒,會讓張肅成為替罪羔羊?
“明明不是郡主的願意,為何要責怪張肅?”夏玉嬋又是那副柔憐的模樣,可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心疼。
“哈哈哈……姑娘,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九州可汗為了咱們的郡主,那都願意以同等的條件與舜天合作,更是有意與攝政王簽訂五十年互不侵犯的和平條約,還有各種商貿往來……”
“你說什麼?舜天與九州竟然是同等條件合作?還商貿往來?”她驚詫的剛吐口,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趕忙就改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九州那蠻野之地,有什麼東西值得同等交換,咱們舜天要什麼沒有!”
她的話音一落,那衙役也抱臂開始沉思:“我這知道的也不多,雅不是因為張肅被意外燒死,剛剛頭兒跟我們嘮叨事情的始末,我也不會知道!”
說著,他當即有些黯然的一擺手:“罷了,張肅就這麼被燒死了,我們頭兒是吃不了兜著走了,別的我也不知道,那就是上頭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