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桃子,隻剩下秦晨,墨客白居易,以及身著華服的蕭公子。
幾人心裏都很明白,淡淡一曲,安然奈我何?
隻因佳人內功深厚,緩緩一曲,坐下莫不敬。
這第二曲,是為試探眾人內力如何,能否達到翻牌的標準。
如果,一開始桃子姑娘亮出這一手,或許第一場,就能全部淘汰。
堅持下來的,也必然放棄,這效果,誰還敢聽第二曲?
與自身的性命相比,歡場作樂,好比衣服上的一粒塵埃,孰輕孰重,當下立判。
曲子,停了,不像第一曲,叫好與掌聲不斷。
桃子放下琵琶,立身看著眼前三人,眉目間似乎有些不悅。
難道還要奏出第三曲?
這第二曲,就已經離經叛道了,再繼續使用元力,那會不會被師傅責罰?
或許,直接把這幾人殺死,毀屍滅跡?
桃子的抉擇有些艱難,猶豫不決。
“姑娘好內力,在下自愧不如。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接下來的謎題,鄙人就不參與了。”
正當此時,白居易開口了,其麵略帶疲憊,不再像之前那般精神,語言上也正色起來。
“是白官人過謙了,小女子可不敢托大,如若真刀真槍的較量,或許還不及白官人千分之一呢。”
桃子笑了,是真心的,笑了。
有一個人棄權,必然會有第二個。
果不其然。
“是仙子謙讓了,不然,蕭某人就得和他們一樣,讓仙子笑話了。”
蕭公子打了個哈哈,指了指地上依然昏迷不醒的眾人。
“眼下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就先不叨擾仙子與諸位的興致了。當然,有幸能邀得仙子府上一敘,讓在下盡下地主之誼,也實乃一件美事,不知仙子意下如何?”
“公子的美意,小女子心領了。這次出門是奉了家師之命,有要事在身,時間緊迫,還望公子見諒。”
“如此說來,仙子確實有要事,在下也不好勉強,此間,便不做停留了。”
抱了抱拳,故作輕鬆得抖了抖裙擺,立身出門而去。
看著這人的離去,秦晨搖了搖頭。
此人心機不淺,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就是不明其人心性如何,是萬般皆能為我其所用,運籌帷幄,無所不用其極。
又或是,性情中人。
都很難說。
秦晨,從此對此人留了個心眼,
以至於後來,這個心眼救了自己一命。
“薛小哥,咱們將這些人喚醒吧。”
白居易的話,讓秦晨回到現實。
“如此也好,大家夥兒躺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兒。萬一軍營來人,也是個麻煩。”
說罷,二人行動起來,一個個的扶起來,傳輸真氣。
不一會兒,眾人便醒了。
恢複後,了解到此間狀況,都默默地起身,不做多言,隻與佳人道別。
受傷嚴重的,也被同伴攙扶著出門了。
“小兄弟,你不走麼?”
白居易回頭看著秦晨,有些疑惑。
“白兄先行一步,小弟與這位姑娘,還有些話要說。”
“如此,我便先行一步。”
眼見白居易出門,秦晨回過頭看著桃子。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