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人群中拚命往前擠，費了很大力氣才擠到前麵，還沒看清江裏的情況，就聽到旁邊人的議論。
“你看到了沒，三具女屍，真不知道從哪飄過來的！”
“這下警察有的忙了！不過，那三個女屍長得真漂亮，我長這麼大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人！”
“可不是嘛！她們長得可比現在那些當紅女星漂亮多了，就這死了真是可惜！”
……
我趕緊往下看，但是已經晚了。一隻執法海警船停在江麵上，幾個穿製服的警察正抬著最後一具女屍往船艙裏走，我沒能看清那具女屍的模樣，隻看到她身上穿著的一件旗袍。
執法船很快開走了，周圍的人群也一哄而散。我卻愣在原處，呆呆的望著再次恢複平靜的江麵。
“怎麼了，看到什麼了？”徐長卿趴在護欄上往江裏看了半天，歪著頭問我。
“是小月她們！”我機械的回答。
“小月？什麼小月？我們早就從‘青邙八卦塚’裏出來了，你鬼迷心竅了吧？”
我知道徐長卿為什麼會這麼問，因為在我往人群裏擠的時候，他剛好去奶茶店買奶茶，所以，對於這裏剛才發生的事情，他一無所知。
“剛才這裏的江麵上出現了三具女屍，雖然我沒能看到她們的長相，但我見到了一件熟悉的旗袍，那件旗袍是白蘇的。所以其他兩具女屍，一定就是小月和蘇小。”我向徐長卿解釋。
“哎媽！還有這種事，你怎麼不早叫哥？”徐長卿大驚失色，急迫的問道，“看清那隻執法船往哪個方向去了嗎？”
“逆著河水的方向，往北去了。”我指著江麵，對徐長卿說。
“那應該是海警一隊的船！”徐長卿沉思著說完，掏出手機，打開通訊錄不停翻閱。
我不知道徐長卿為什麼能判斷出拖走女屍的船是上海海警一隊的船隻，但我想既然他這麼說，那就一定是真的。因為一個人如果在之前給過你太多的驚喜，那麼他以後說什麼都會在你的潛意識裏被打上“正確”的標簽。
同樣的，我也不知道徐長卿手機通訊錄裏存了多少個號碼，他仔細篩選了五六分鍾，才最終選定一個號碼。我不知道號碼的主人是什麼身份，但敢確信他是徐長卿目前所需要的人，因為徐長卿問他能不能在海警一隊說上話，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走啦，哥帶你去海警一隊參觀參觀！”徐長卿高興的掛了電話，兩手交替扔著車鑰匙玩兒。
從我們所在的地方到海警一隊隻有9公裏的距離，我們徐長卿開車花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上海的堵我們算是見識到了。
好不容易到了海警一隊，一個穿著華貴的長者已經在那等了很久，老者的身後跟了幾個體格健壯的黑衣人，一看就是道上大哥的標配。
老者對徐長卿特別恭敬，和徐長卿寒暄幾句，就帶我們進了隊長辦公室。
“李隊長，有日子沒見了，一切可好？”老者笑嗬嗬的和一個穿著海警製服的中年男人打招呼。
“喲嗬，華天尊，您老今天怎麼有空駕臨我這小小的海警隊？”李隊長從辦公椅上站起來，主動伸出了右手。
華天尊和李隊長握手三秒，笑著問道：“李隊長今天收獲不小啊，聽說在江麵上打了三具女屍？”
李隊長臉色稍變，馬上哈哈大笑：“哈哈！天尊真是消息靈通，我十分鍾前才剛接到手下人彙報，天尊比我知道的都早啊！但是我很納悶兒，天尊這等得道高人，怎麼突然關心起這種小案子來了？”
“嗬嗬，李隊長說笑了，老道哪是什麼高人，大家同是紅塵世俗客。要真說起高人，老道身後這位才是！”華天尊說完，往旁邊一閃身，把徐長卿讓了出來。
“這位小先生是？”李隊長敏銳的目光在徐長卿身上迅速掃過，好奇地問。
“不好意思了，李隊長，這位是老道座上貴賓，身份過於特殊，原諒老道不方便明說。”華天尊應該是之前和徐長卿有過約定，所以隱瞞了徐長卿的身份。
李隊長能坐到今天的位置，自然也有自己的門道，馬上笑著走上前和徐長卿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