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搞錯了,這個水晶棺裏原本躺著的根本就不是小月?”我並不關心徐長卿說的那個什麼氣吞山河的大陣,再次打斷了他的話。
“小月,小月,你就知道小月,能不能好好聽哥說話?”徐長卿豎起眉毛,假裝生氣的瞪了我一眼。
“不能!”我回了他一句,眼睛再一次在水晶棺裏遊走。
光滑的水晶棺裏空無一物,平整如鏡的棺底映出了我的倒影。我出神的看著自己的臉龐,幾天沒照鏡子,竟然感覺陌生了很多。更奇怪的是,我竟然看見自己的額頭上歪歪扭扭的出現了幾個漢字。
“我腦袋上有字?寫的什麼?”我猛然轉向徐長卿,驚詫的問道。
徐長卿嚇了一跳,莫名其妙的湊到我的額頭上看了一會,又撩起我的頭發觀察半天,不解的說:“沒有啊,哪來的字?”
“可是剛才我明明才水晶棺裏的倒影裏看到字了啊!”我比徐長卿更震驚。
“哪呢,讓哥看看!”徐長卿也把頭湊了過來。
水晶棺裏映出我和徐長卿兩個人的臉龐,沒過一會,那排奇怪的漢字同時出現在了我和徐長卿的額頭上。
“看到了嗎?”我問。
“看到了!”徐長卿回答。
然後我們同時把頭縮回來,麵對麵看著對方。
“哥知道了!水晶棺裏有夾層!”沉靜了幾秒鍾,徐長卿突然興奮地喊了一聲,然後伸手插到棺底,用力往上一拉,果然撕下來一塊光滑平整的水晶薄片。
在夾層裏麵,靜靜地躺著一張卡片,背麵朝上,上麵用黑筆歪歪扭扭的寫著七個字。
“祝小月生日快樂。”徐長卿一字一頓吃力地念出那幾個字,忍不住感歎一句,“哎媽,這是哪個小學生寫的字,簡直角力,狗爬的都比他強!”
“我寫的!”我平靜的說。
“不會吧,你的字跡哥認識啊,就算閉著眼,你也不至於寫成這樣吧?”徐長卿尷尬的揚了揚眉毛,突然又像記起了什麼,恍然大悟說,“哦,哦,哦!哥記起來了,這確實是你寫給小月的,哥當時在你手機相冊裏看到過,就是刪不去的那張對吧?”
徐長卿記得沒錯。
我寫的生日卡片在裏麵,證明我之前的推測是錯的,這隻水晶棺的的確確躺著的就是小月,隻是不知道她是怎麼從裏麵逃出去的。我想這件事可能也會和繆太太的秘密一樣,成為又一個未解之謎吧。
“看來你的老相好已經猜到你會過來,特意把這張卡片留了下來。”徐長卿推測著事件的可能性,伸手把那張卡片拿了起來。
想到那張卡片正麵畫著的讓人麵紅耳赤的場景,我趕緊伸手去搶。徐長卿輕巧閃身,毫不費力地躲開我的搶奪,翻開卡片正麵看了一眼。
“哇靠!這畫的什麼玩意,跟你寫的那七個字簡直是絕配!”徐長卿看了一眼,又忍不住驚歎一聲。
我老臉一紅,還沒想好說什麼,徐長卿已經把卡片正麵橫到了我的眼前。我象征性的瞥了一眼,竟然發現上麵畫著一個戴著紅領巾的小女孩,正在對著一麵奇怪的旗幟敬禮。這幅畫明顯出自一個外行人之手,線條粗粗細細,人物歪歪扭扭,構圖別別扭扭,看起來特別不舒服。
這不是我之前見到的那張!那張卡片上描繪的畫麵我一輩子都不會忘掉:上麵畫著一輪又大又圓的月亮,月亮下麵是一片姹紫嫣紅的花海,一個一絲不掛的女孩躺在上麵,在她雪白的身體上麵壓著一個男人,周圍還有很多其他男人,麵無表情的站成了一個圈。
我又翻過卡片,經過再三確認,背麵的那七個字的的確確是我寫的!
“你慢慢欣賞,哥看看還沒有其它夾層。”徐長卿說了一句,把卡片扔到我手裏,自顧自圍著水晶棺轉起了圈,感覺哪地方不對就停下來,用手不斷敲擊。
過了十幾分鍾,徐長卿再次走到我身邊,攤了攤手,揪著嘴說:“沒了,就這一個夾層。不得不說,你的老相好做事倒挺仔細。”
“既然沒什麼發現,那我們就快出去吧。在地下待了這麼久,我想念陸地上的霧霾了!”我對徐長卿說。
“別急啊,這個水晶棺看完了,那裏不是還有一個嗎?”徐長卿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指向了陽魚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