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若不在了(3 / 3)

可是嘴上卻不由自主說出:“誰又沒有過去呢,隻是我早就不在意啦!”

當我說出口這句話的時候,我就後悔了,我忽略了女人的直覺。我知道自己騙了她,她也知道。

於是想挽回些什麼,又趕快解釋:“你想的太多了,有些問題不該你來操心。”反而越描越黑,我親手把事情本來美好的本質推向了深淵。

白璐的眼睛裏已經含滿了淚花,但是她還強忍著沒有流下來。

“子漠,你說的對,我沒有權利管你的事情,對不起,是我多事了……”說完白璐猛地轉過身去,搖搖晃晃的向門口走去。

白璐走的好慢,我完全有機會把她拉回來,看著她背影,我不禁又想起了和安琪分別的那個晚上,也是同樣的場景,隻要我輕輕的呼喚一聲,或者更勇敢一些把她留下來,那現在我得生活會是什麼樣子呢?

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適應那種男耕女織的家庭生活,但是我知道,在這一刻我的心中充滿的隻有白璐一個人,哪怕愛她是一場錯誤,我也希望能夠一直錯下去,不希望有任何人自作聰明的替我來改正!

“咚……”門外傳來了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把我從胡思亂想的爪哇國裏拉了回來,這時我才發現白璐已經不在房間裏了,心頭沒來由的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了上來,我三兩步來到了樓道,周圍漆黑一片,此時我已經顧不上這些了,低吼了一聲“白璐”,向樓梯衝了過去。

突然,我的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像前跌去,緊接著又是一陣天旋地轉,一個模糊的念頭浮現在我的大腦中——滾樓梯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知覺漸漸的回到了我的體內,我勉力的爬了起來,一陣鑽心的疼痛由左臂傳來,使我本來模糊的意誌不由得一振。我想起來了,我出門是要追白璐,結果外麵很黑,摔倒了。對了!摔倒之前我好像絆倒了什麼都西,那是什麼呢?我不敢往下想,忍著痛,沿著漆黑的樓梯,一步一步向上走去,我不得不像盲人一樣探著手在地上摸來摸去,以免在撞到什麼東西。突然我的手觸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雖然有心理準備,可還是嚇得我縮回右手,心跳不已。過了幾秒鍾,我又壯著膽子,緩緩地向前摸了過去。

從觸手的柔滑中我幾乎可以斷定這是一張女人的臉,“是白璐。”我心中暗想,難道是我剛才說的話對她的傷害太大了?暈倒在這兒了?胡思亂想中,我想將地下女人抱起來,可是我的左手根本就抬不起來,無奈之下,我隻能用右手攬起地上的女人,向屋內挪去。終於到門口了,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兩個人同時帶進了房間。

躺在地板上,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全身的疲倦伴隨著左臂的疼痛,令我的神誌又開始模糊起來。

“快起來,白璐還在昏迷著!”一個聲音在我的內心深處高叫著,我勉強掙紮起來,爬到了白璐的身旁。

左手依然很痛,讓我不能有進一步的動作,我不得不撥打了120急救,在確認了我可以為此付出200元的出勤費,他們承諾十五分鍾之後救護車就會感到。

很準時,在第十五分鍾的時候,救護車來了。經過簡單的診斷,醫生告訴我,我的左臂橈骨斷了,靠!不會吧,我又不是豆腐做的,這麼容易就骨折。在我剛想反駁的時候,一陣激烈的疼痛,讓我不得不閉上嘴。

在醫院,醫生給我做了固定,並為我辦理了住院手續,按照醫生的建議,我要在此幸福的治療一個月,真是禍不單行。做好治療以後,我打著吊帶,來到了醫生辦公室,詢問白璐的病情。

“這位女士可能患有嚴重的腦疾,目前情況我們還不好說,要等到明天早上做了CT之後才能知曉。”醫生向我解釋著。

“腦疾?能說說是什麼嗎?有多嚴重?”聽說白璐的病情可能很嚴重,我的心幾乎提到了喉嚨。

“根據我的經驗,這位女士的腦部可能發生過,或正在發生著某種惡性病變。你是她什麼人?你最好做好思想準備,其他的事情要等明天檢查完了再說。”

突然的我就不知所措了,耳邊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隻能聽到清晰地心跳聲——呯呯,呯呯——整個腦海嗡嗡作響,不停回響著白璐剛剛說過的話——

“以後我若不在了,你也會這麼在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