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孩子太過病弱,見不了風。平王決定滿月就不大辦了,家裏人在一起吃頓飯,意思一下就行。等周歲的時候再請京城的人來吃酒。
所以這個孩子在京城也沒有引起太大的聲響,隻有和平王府交好的人家才知道一點消息。大部分人還不知道。隻是聽說平王府多了一位側妃而已。
安博遠剛剛進入朝廷很多事都插不上手,更談不上幫大皇子的忙了。最近大皇子要準備大婚的事宜,更是忙得腳不沾地。
安博遠沒想到今天大皇子居然來平王府找自己聊天,給自己講解朝廷上的局勢以及各位大人的喜好與忌諱,比平王爺先前講的要細致完善的多。
讓他激動的不知道怎麼辦好,大皇子這麼忙,還記掛著自己這個剛進朝廷的表弟,特意給他引路。心裏暗想自己一定要盡快出頭,給大皇子排憂解難。
畢竟從小到大,皇後姨母和大皇子一直照顧著自己母子三人。這份大恩無以為報,隻能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了。
兩人在書房談論了半天,安博遠這進入朝廷以來的所有迷惑都撥雲見日了。看著大皇子漸漸有些疲憊了,安博遠心裏暗惱自己的招待不周,提議道,“大皇子,要不要咱們去花園裏坐坐?解解乏。”
大皇子貌似不經意的說道,“要說解乏呀,還得有安然妹妹這個開心果呀。我記得小時候咱倆看著她可以笑一天的。”
安博遠當即也想到了小時候的那些趣事,自己怎麼就會夥同大皇子一起逗安然呢?現在想起來,滿滿的黑曆史啊。估計安然要是知道了,再也不會理自己了。幸好那時候她不記事。
見大皇子笑著看自己,安博遠趕緊回神過來,開口道,“妹妹這兩天在做南山先生留的作業,快住在花園裏了。”
大皇子感興趣的問道,“怎麼回事?咋住在花園裏?”
安博遠提起自己的親妹妹就是滿滿的自豪感,“大皇子也知道,正月裏安然正式拜了南山先生為師。這南山先生就是要求嚴格,這幾天要求安然做關於花的畫,要求千奇百怪。要清晨滴滿露珠的、太陽剛開始照耀的、正午太陽最烈的時候的、黃昏落幕時的。反正就是一天中不同的時刻花有不同的變化,你都得記錄下來,也就是畫下來。”
大皇子笑道,“這有意思,先生估計是想讓她畫出自然的感覺,這也是南山先生著作的最大特點,任何景物到了他筆下都活靈活現的。”
看大皇子感興趣,安博遠笑著邀請道,“不如咱們去花園裏轉轉,正好站在遠處看看安然作畫。”
見自己這個表弟這麼上道,他就勉為其難的去吧。上次和孔靈談了話,自己明明想不再見她的,可越是臨近大婚的這幾天,他的心就越是空蕩蕩的,好像自己即將失去什麼一樣?就比如今天他的腳步不聽使喚的就到了平王府的大門口,明知道這樣不好,可他就是想見她。
兩人一路聊天著到了花園,一看安然果然在作畫,她坐在牡丹花叢中,專心盯著畫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絲毫沒有察覺到外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