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說事行嗎?”
“啊啊,我是想告訴你們啊,你們寢室讓人砸了”我一聽就站起來“誰幹的啊”
“門也砸壞了,東西都扔地下了,哪都是”。
“我她媽問你誰幹的”
“啊,禿子禿子回來了,還領了一夥外校人啊”我沒等他羅嗦完就把電話掛了。然後我又坐下說
“禿子回來了,把咱寢室砸了”小明一聽,抬起頭飯還沒咽
“啊?那咱辦啊”
“他咋回來這麼快呢,走咱回去跟他幹去”劉猛說。二狗一言不發繼續喝酒。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好,點上煙,看著大家。
“咱告訴學校吧,他砸咱寢室學校不能不管吧”小明又說。
“告訴學校哪?保衛處?他們說不定拿禿子多少禮了,管你這事”二狗低著頭說。“黑社會呀?還沒人管啦,你說你非惹他幹什麼呀,這沒完沒了的,可咋整”小明看著我說。張鵬說:“先別急,他就是燒了咱寢室,咱現在也管不了,先離開這,讓他們找到就著罪了”。他這一說,小明站起來就往外走,劉猛和二狗也站起來了,二狗剛算完帳,就聽小明“啊”的一聲,“禿子在這呢,你門快跑啊”門外小明已經被人按地下了,我們一慌四下找出路,店裏也亂了,劉猛把後窗戶打開,“這,這,這”我就往那跑,張鵬手裏拎的啤酒瓶子也往這邊跑,二狗已經把先進屋的兩個幹倒了,也往這跑。我們四個剛跳出窗戶,兩邊包抄的人也來了,我們撒腿就跑,上大街打車。車都開了我們還慌呢,司機問去哪。“體校”張鵬說。“對,對,找雷子去”劉猛說。我也想起這事,趕緊給雷子打電話,雷子說在學校門口等我們。
見到雷子把事情一說,他說沒事,不要擔心小明,隻要他服個軟,就沒事,禿子不會把他怎麼樣的。我們這才惴惴不安地商量這事怎麼辦。雷子說:“這小子就是他媽的難纏,活驢一樣,你們先找個地方呆一晚上,這事我來解決。”說完雷子走了。我們打電話給林子,他說正在球場上,馬上回來。但我還是決定去找林子,畢竟求人辦事。體校的球場就是不一樣,球門是球門,草地是草地,就連我這個四肢僵硬的人都想上去踢兩腳,林子穿著一身墨綠球服和草地融為一體,看見我們來了,就跑了過來。他抓起地上的水喝了一口,“你們怎麼來了”二狗把事情和他說了。他聽了一搖頭,“我就說他纏吧人。”他還想說什麼,二狗瞪他一眼,“行,我不說了,現在還早,要不你們也上來玩會?”劉猛和二狗想了想,脫了外套就跑上去了,這個時候想什麼都沒用,該玩就得玩。我和張鵬坐在看台底下,點上煙。張鵬一言不發看著球場,我憋的不行,這件事是由我而起,弄的大家亂七八糟的。張鵬看出我悶,一甩他那長頭發,“你別想那麼多了,出了事就解決事,大家還在一起就說明都沒有怨你的意思,多大個事啊。”挺感激他說這話的,但我還是覺得難受。晚上吃飯的時候,問林子哪有幹淨點的旅店。林子斜眼看我們“旅店個屁啊,這附近的旅店都是給扯犢子的學生開的,晚上哼哼嘰嘰的你們能睡著啊?”“二狗問,我看這附近有很多家呢”林子把筷子一扔,“靠,都是,不信你就去看看,這年頭。”“那地方派出所不管嗎?”劉猛問。“你們打仗的事,校警管啦?局子裏沒人能開這東西嗎。”我們無語。“不知道是我落伍了,還是時代進步太快了,男女隨便睡了。”二狗說完灌了一大口啤酒。“你也就知道打個架,懂啥呀,人家那叫處對象。這麼地,晚上我給你找個浴池,那環境還行,比較安靜,還大。”晚上林子也沒回去,我們買了酒在浴池又喝,淩晨2點才東倒西歪的睡去。
早晨8點,雷子來電話說這事不用我們管了,他和禿子解決,我問他小明怎麼樣了,他說小明沒事隻是被打了一頓,不狠。說完他掛了電話。窗外天陰沉沉的,又要下雨了。我把這幾個人叫起來,把雷子的話說了一遍。二狗說:“他和禿子解決?這啥意思啊?他倆咋解決?”林子一聽說:“沒準他倆又要單挑,不然怎麼這麼說呢?”“這事是我引起的,怎麼能讓他倆單挑呢?要挑也是我啊。”我說。“你?,你能挑過禿子,你覺得呢?”張鵬說。“能不能挑過,那也是不能讓雷子去啊,那成啥事了”我說。“你先別急,等把情況弄明白了再說”林子說。一直到下午一點我們也沒打聽到到底怎麼回事。這時我電話響了,“喂,誰啊?”我問。“張皮,我王賓,禿子跟雷子約好今天下午兩點在校西那爛尾樓單挑,但是禿子沒打算單挑,他找個好幾個學校的,得有100多人呢,你快告訴雷子一聲吧”他這次說話竟然沒墨跡,而且我不知道他怎麼知道的消息。我一看表馬上兩點了,大夥問我怎麼回事,我著急的也說不出話了,趕緊打雷子手機,手機關機。我抓起衣服就往外走,大夥也緊跟著,我一邊跑一邊把王賓的話學了一遍,大家一聽一邊罵禿子一邊加快了腳步,出門攔車,“Jd校西,爛尾樓那,師傅”二狗說。“那有一大片待開發的爛尾樓呢,你說靠道哪邊的啊?”師傅問。“先開車行嗎?”我大喊。司機一踩油門衝了出去,“一定是靠道裏麵那片,那片離街裏遠,不容易被人發現”張鵬說。果然離那還一段距離就聽見裏麵喊叫,進去一看,雷子手裏攥著衣服,坐在那水泥台上,手裏掐著煙,看來是早到了,對麵一堆人,不知道有多少個,車停在門口進不去了,我們下車往那跑,跑到雷子身邊,對麵為首的正是禿子,看來是腿好的差不多了,後麵幾個抱著肩膀。禿子一看見我們眼睛都紅了,就要動手,雷子一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