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學校還有體育係呢?因為啥呀”
“原因你就別問了,你就說你能不能找到人吧”林子抽了口煙說:“人倒是能找到,我們寢這些都是好哥們,關鍵時候都能上,你找這些人幹什麼啊?去你們學校幹他啊?還是怎麼地啊?”
“禿子現在在醫院呢,他那幾個哥們在找我倆,我倆現在不敢回學校啊。找個人跟禿子嘮嘮,這事過去就得了,醫藥費我出”我說。
“哪個禿子啊,是不姓趙啊”。上鋪一哥們插嘴道。
“可能是,叫趙什麼柱”二狗說。
“啊,那我知道了,林子,那不就以前咱學校那個嗎。剛來的時候就想立棍兒,後來讓”西毒“給幹服了,退學了。咋跑你們學校去了?”
林子一聽說:“那要是趙玉柱的話還難辦了”
“他咋地呀"我問。
“那孫子死倔,剛來的時候挨個寢室叫號,就想當老大,還挺能打,就是幹不過於雷,他就是不服,連著一個星期天天幹,後來雷子也真是生氣了,見一回打一回,不管在哪隻要看見他,就是一頓幹,倒給幹走了。要真是他,這事就墨跡了,你們還得去找雷子,我們幾個是整不了。”
“關鍵是他沒完沒了的,鬧挺啊,今天我們可以幹他一頓,明天他還找你,隻要不打死他,他就找你,非得雷子那樣的震住他不可”。那老兄又道。我和二狗一聽這事還真愁挺了,怎麼惹這麼個人啊。
“那雷子怎麼找啊?”二狗問。
“說實話,哥們也找不雷子在哪,他現在是這體校的NB人物,你兄弟我是沒那麵子啊”。我和二狗一時無語。
“這麼地吧二狗,你和這哥們先在這呆著,我一會出去打聽打聽,晚上興許能有信,到時候他幫不幫忙,就看你倆的了,行不?”
下午6點多,天已見黑,我和二狗在林子寢室呆了一天,中午也沒吃東西,淨聽那幾個人給我倆講雷子的事了,淨是些他多能打的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很感興趣的一件事是,雷子有個癖好,愛打喝完酒的人,隻要是喝完酒嗚嗚喳喳地,上去就是一頓炮腳。確實,這樣的人很可恨,往往是白打,因為他們連為什麼挨打誰打的都不知道。我覺得這人挺有意思。林子他們幾個早上就出去了。我就不明白了,一個學校裏的學生,就再NB,他能難找到哪去。我懷疑林子不給辦事,搪塞我們。
我說:“走,咱倆吃點東西去,實在不行,咱誰也不找了,能咋地呀”
“林子也快回來了,等他回來看他怎麼說”
“還看啥呀,找個人找一天?”
“找一天咋地了,人家也沒閑著,就算走也得等他回來說一聲啊,這算咋回事啊?”
“啥咋回事啊,要想幫咱辦能找個人能這麼費勁?”我有點急了。
“操,那咋得說一聲啊,他是我朋友啊,你咋這熊樣呢,一點耐性都沒有呢”。我倆正在蹌蹌,林子他們推門進屋了,
“你倆吵吵啥呢,雷子找著了,在天籟酒吧呢,咱過去看看?”林子說。我一直沒抬頭,二狗站起來穿上外套衝我喊“你他媽走啊!”我和二狗跟著林子一夥人出了校門,林子攔了兩輛出租車,轉了兩條街。下車就看見街對麵天籟酒吧的牌子,門麵不大,設計的很特別,整個門麵一碼綠色霓虹,照的跟18層地獄似的。推門進去,裏麵比較寬敞,一個中央舞台,幾個包廂。燈光忽明忽暗,音樂彌漫,滿屋子人搖擺不停,悶熱。這地方環境不錯,比迪吧安靜,比歌廳熱鬧,是個好地方,我想著,突然有點興奮。跟著林子他們往裏走,5號包廂裏臥著三個人手裏握著啤酒夾著煙。方幾上擺著兩瓶洋酒,冰塊和煙。中間那個應該是雷子,沒有邊上那兩個壯,跟我身材差不多,比較黑,毛寸,濃眉大眼,挺精神,不像個能打的人。林子和他說了幾句,他就站起來跟我和二狗握手,很客氣。說了什麼客套話也聽不清,然後我和二狗坐在他身邊,林子他們點著煙,看著台上歌手和樂隊表演。雷子歪過頭衝我耳朵大聲喊:
“兄弟,是你惹上趙禿子啦!”大咧咧的語氣。
我說:“啊,看看雷哥能不能幫這個忙?”
“兄弟啊,雖然我和禿子不對付,但這個忙我不能幫”
“為什麼,差啥,雷哥你明說”。我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