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裏,我依然上課看那些他媽該死的名著,下課看二狗打球。我開始仰慕那些可以把不連貫的句子,讀不懂內容的文字摞成一本書的作家們,很多很多小說看了一遍都不知道在說什麼事,很多很多詩默默唧唧的都不知道在抒發個屁,人家說寫的好,咱就說好。這些東西都在我我約張鵬的信息現學現賣的用上了。 後來張鵬說,他喜歡那幾個文字,也正是這條信息決定赴約。我就像約了一個俠客決鬥一樣,來到鑫源小吃是下午兩點半,這個時間很少有人來這裏吃飯。挑了最裏麵的桌子坐定,點一支生命源等著張鵬到來。我不知道 他會不會來,半小時他如果不來我就打電話叫二狗,此時他應該剛打完半場球。主意打定,我獨自叫了兩瓶啤酒,我最多能喝兩瓶,再多我就能上牆。一杯啤酒沒下肚,張鵬就來了,長不啦嘰的頭發紮了個辮,厥在腦後,兩步道走的比懷孕都母豬還搖擺。他徑直朝我走來,嘴裏叼著半截駱駝,這煙離老遠就能聞到一股黃泥味,他一坐下就給自己倒 了一杯啤酒,呷了一口,然後看著窗外出神,我便不存在了。如果他開口問我為什麼約他,我就會把剛想好的開場白說一遍,他這樣不言不語我就不會了。隻能沉默。兩瓶啤酒相繼喝完了,他站起身說“以後這種時候再找我”。他的意思是說我倆已經是朋友了?還是這種免費喝酒的機會?我滿腦袋糨糊,鬱悶的不行,感覺自己賤了好幾回。二狗接到我電話沒出5分鍾就跑來了,我沒和他說約張鵬的事,因為我不知道怎麼說。二狗幾口就一瓶啤酒,一會功夫已經喝了4瓶,整個一個小酒漏子。看著他陽光又享受的樣子心裏舒服了很多。
約了張鵬以後我的狀況並沒有得到改善,依舊莫名的壓抑著。偶爾去他寢室坐坐也沒幾句話。經常一個人躺在床上望著窗外天空中灰一塊白一塊的雲,不知道別人都在 忙乎什麼,怎麼就有那麼多事要幹。門外幾個傻B男生在打鬧,穿著起皺的西褲配運動鞋,亂糟糟的頭發,一星期刷一次牙,很多學校裏都有這樣的人,他們唯一的樂趣就是花兩塊錢上一小時網,然後用一下午的時間談論這一小時上網的事,成績沒有好學生好,社交沒有壞學生廣,整天那幾個人嘰嘰喳喳的,以為找到了友誼。我覺得他們比我窩囊,但他們就比我快樂。我的討厭和嫉妒 恨不得把他們腦袋都擰下來,眼珠子扣出來.....這樣想了一會我恨的不行,握緊拳頭咬著牙在屋子裏走來走去,我知道要馬上停止這樣想,排遣一下,,不然我會瘋掉。二狗在電話裏說他在球場,我就納悶了,天天打球有他媽啥意思。我穿上衣服拿起煙直奔球場而去,心裏一股莫名的怒火使我渾身發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氣成這樣。二狗正叼著煙坐在場邊的台階上等我,我坐在他身邊一言沒有。他歪頭看我一眼說:
“老臉抽抽的跟他媽塊抹布似的,誰把你咋地拉。”
“我他媽想打仗”我說。
“和誰呀?”
“隨便找個唄”我大聲喊。我一喊二狗也急了,
“那你和我說個屁呀,那邊一堆人呢,你去幹唄”。他這一急我更鬱悶,抓起半塊磚頭就奔那個穿藍球服的去了,他長那熊樣再配藍球服就成了我第一直覺的目標。二狗緊跑幾步一把抓搶掉我手裏的磚,
“你他媽瘋 了”
“我沒瘋 ,就想打仗”
“那你打我吧”
“ 打你沒意思”看著二狗認真的樣子,我一時倒不知道說什麼。那禿頭藍球服好像聽到了我和二狗在撕巴什麼叫住另外兩個打球的,往倆這邊走過來,雙手往胸前一抱開口說:
“咋地,哥們,聽你的意思是想削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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