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漉漉的青春(15)(3 / 3)

“我剛才看見禿子了,在校門口,領10來個人,是不找咱們來了?”

“是,來找我的”我說。

“那咋辦啊,雷子不在誰能整住他啊”

“實在不行,就躲躲吧”二狗說。二狗自從有了女朋友以後穩當了很多,如果是以前,他肯定要求繼續幹,現在他考慮的多了,我也能理解。

“沒事,你來回班級吧,這事我來處理”

“你咋處理啊?”二狗說。

“告訴你倆別管,就別管了,我有我的辦法”。他倆看我有點急了,就回班級了。當機立斷,我的辦法就是出去見他們,要打要殺,痛快的來,徹徹底底的把這事了斷了,因我而起,也從我這結束。我轉身下樓,班長卻追了出來,她喊我

“張皮,你幹啥去啊”

“不幹啥呀,你管我幹啥呢”

“我跟你去”

“你跟我上哪去啊,我去買煙”

“那我也跟你去”說著已經跟我下了樓,我怎麼說,她都不回去。恨的我不行,我不能帶她去見禿子,又不能不去見禿子,我倆正在樓梯口撕扯呢,禿子他們幾個進來了,此時上課鈴響過了,教學樓大廳門口,我和禿子不期而遇,他比以前胖了許多,似乎也老了許多,黑西服白襯衫,依舊沒頭發。見到這位難纏的活爹我真打怵啊,還沒等我和禿子開口,班長就說話了:“禿子,我告訴你,你要敢打張皮,我就殺了你”。她杏眼圓睜,一臉正氣的樣,我差點沒笑出來,但是那10幾個人都笑了,笑的歪瓜劣棗一樣。禿子嗬嗬一笑說

“張皮,好久不見了,可好啊”我也嗬嗬一笑:

“還行吧,你這是找我尋仇來了唄”

“算是吧,不過你就一個人,我是不是有點以多欺少啊?”

“沒什麼,一對一我也打不過你,都一樣,想怎麼著,說吧,但是跟這個女孩沒啥關係啊”禿子一笑:

“跟你也沒關係,我是來找胡小旭的,沒找到,就來找你了,我也不是尋仇的,咱們之間的那點事對我來說都已經不算事了,都是校友,哪來那麼多仇”。我莫名其妙,上下打量了一番,從一個百打不服的體育生變成客客氣氣的校友學長,這個轉變對於禿子來說有點太過了,我大部分腦細胞不相信他說的話。

“你找小旭幹啥?”我依然十分警惕。

“黑八俱樂部台球比賽內定23號,董新月,告訴胡小旭千萬別贏她,千------萬啊。走了”說完,他拍拍我的肩膀,帶著那幾個歪瓜裂棗前前後後朝校門走了。我的心這才撲通一聲落了一地,原來他是給人家當了狗腿子了。班長緊握的拳頭也鬆開了,長舒一口氣。看著她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你,你打算怎麼殺了禿子?瞪死他?”我問。

“滾蛋,沒人搭理你,回去上課了”她白了我一眼,轉身上樓了。

見到禿子我更無心上課了,掏出電話打給小旭,她居然在上課,而且是西方哲學,啥是狗屁的西方哲學呢?我搖頭苦笑,這種無所適從的感覺搞的我很無奈,望著大街上車水馬龍,望著正在上課的教學樓,望著空蕩蕩的操場,感覺自己放佛被世界拋棄了一樣。這段時間一切都變了,所有人都忙了。落寞地我甚至希望剛才禿子真的是來尋仇的,至少我可以去打,或者被打。而現在,我該去哪裏?幹點什麼呢?陽光依舊那麼溫暖,一切依舊存在,“人麵不知何處,碧波依舊東流”,我不知道這句詩是描寫什麼的,反正此時此刻,就是突然想起了它,並一遍一遍被我不自覺的誦出。掏出煙,坐在教學樓大門的台階上抽著,腦袋一片空白。時常有這種空白,不知道眼睛看見了什麼,不知道耳朵聽見了什麼,也不知道腦袋裏在想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是不是存在的,就那樣進入無意識狀態,仿佛時間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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