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別讓我看見你了”。轉身回去了。周一寒臉紅脖子粗,圍觀的人上來了,有認識周一寒的就更指指點點了。我倆趕緊往外走,上來車,我問他咋地了,他說不知道,都說啥了
“我沒說什麼呢,就說我叫周一寒,我想追你,她抬頭看我一眼,就把我趕出來了”
“不能啊,你真的沒說的別的?”我納悶地又問。
“那可不咋地”周一寒急的都變成東北味了,我哈哈一笑,更納悶了。
“俗話說,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別人送花呀,再說,不管啥原因也不至於這樣對待自己的一個追求者呀”
“我沒覺得自己哪做的不得體呀”。我更覺得這女生有意思,有味道,有個性。
“她說你不是那個人,是啥意思啊?能不能是因為你買的花少了?”我瞎琢磨著。晚上周一寒又買了更大一束的花,還有別的東西,一大包,又來。又被趕,比下午還凶,我真怕周一寒和她吵起來,以他對女生的脾氣哪吃過這些呀。不料,他連連陪笑,唯唯諾諾。回來跟我發牢騷。
“你和我發牢騷啥用啊,那就拉倒唄,追不到不甘心那?”他臉色黯然:。
張皮,說實話,我長這麼大,第一次這樣喜歡一個女生,她越這樣我越喜歡”。我心想,得,這賤者無敵,王八瞅綠豆呀。
“她哪好呀?我就不明白了”
“她高傲,有氣質,有品味”我無語。
“你咋看出來的呢,我咋看不出來呢”。
“你是不會懂得”。行,這句話說我心裏去了,我確實不懂呀,難道這傳說中的愛就是賤者無敵不成?
“張皮,你再幫我想想辦法,求你了”他一臉苦痛。
“你這是有病亂投醫呀,我又不是那吳可,你經驗這麼豐富,你自己想辦法吧。”他垂頭喪氣而去,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回到寢室我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二狗說那就叫賤,身邊女生一群一群地,跑這裝什麼情種啊。劉猛也覺得那女生有性格,可我覺得她肯定是腦袋有病。張鵬問我
“依你看,周一寒是真心的不?”
“我看不出來啊,說是真心的吧,他那花腸子誰能相信啊?說不是吧,他確實整的挺傷心”
“那我給你出個招吧”
“哦?好呀,快說”
“你讓他下次來,別買那麼多花,一朵足矣,別開車,別穿他那金子皮,那些首飾都別戴,幹淨地來,就行了.”我將信將疑,他又說:“我沒什麼把握呀,不過倒可以一試”我把這主意告訴周一寒,他想了一會問我為什麼,我也不知道。他說行,大不了,我再被趕出來唄。我說好,你有這準備就行。
星期天,早上8點,學校裏的人很少,本市的都回家了,別人都沒起來呢,大部分人是昨晚上了一宿網。周一寒來了,穿一身灰色休閑,頭發也不挺了,臉也不紅潤了,滿臉憔悴,我心想他這戲演的還真不錯,老樣子我還是在門外等,可這一等就是半小時,我心裏著急是不是讓吳可給廢那了,我剛要進去看個究竟,倆人出來了,有說有笑,周一寒滿麵春風,猶如喝了好幾碗雞血。臨走周一寒說:“你回去吧,吳可,有時間我再來”“恩,好,拜拜”。這吳可也對我一笑,這笑真有萬分動人之處呀,幹淨,清澈。我一看倆人整的挺好呀,趕緊拽著周一寒問個究竟,他的笑就像杯子裏的水,裝滿了,一個勁的往外溢呀。他說:“細節我說不清楚,比較微妙,反正她答應可以做朋友的”說完不停的謝我,並請我吃飯,我推遲不過,晚上一起吃了飯。回去張鵬問我結果怎麼樣,他很迫切知道結果來驗證他辦法。
“哎,你怎麼知道這樣行呢?你跟我說說,為什麼買東西不好使,空手倒行呢,你教教我”他滿臉得意說:
“這不是你能學會的,嗬嗬”他看我坐那瞪他,他頓了頓,接著說:“原因是這樣的---你看那吳可,不抹粉不畫眉,身著樸素,卻不顯粗俗,那是氣質所致呀,有氣質之人,必定有內涵,有內涵必有個性。這種內涵和這種品質的結合使她能把《女人花》那首歌的陰柔之美,感情之細,表達的淋漓盡致。也使她覺得周一寒,華而不實,誠心不至,紈絝子弟而已。她一個月的工資也許都買不起周一寒的那一束玫瑰,更覺他揮金如土,荒淫無度,試問,這個社會裏一個不懂珍惜錢的人,又怎麼會懂得珍惜人呢?以這個女人的性格是斷然不會與這種人交往的,所以我想她並不是沒有被周一寒感動,隻是在和內心的自己較量,如果周一寒換個形象,效果會有所改變,果然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