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車夫卻搶在那男子說話之前先出了聲:“這位姑娘怕是在說笑吧!天下之大,無人不知往昔的金繡坊。這金繡坊專為達官貴人,皇室貴胄裁衣量服。最為關鍵,其每出一款衣裳,僅此一件”
李玖兒聽罷細想:就那為車夫所說,這金縷閣背後勢力必定不小。看來往後需得步步為營,小心為上,連小小一個製衣裳的,都是這般權勢大。唉……這天下呀……任重而道遠呀!
那男子見李玖兒與自己的手下攀談起來,而並不理會自己的問題,便似是惱怒般,提高了聲調問道:“敢問,這位姑娘,可非見過我這位友人?”
李玖兒默默回想師傅的交代,便抬頭看著那容貌俊麗的男子想:我這方才下山,不識得什麼人,那人莫不是尋仇的吧?嗯,往往不可交代出師傅他們。冷漠的說道:“這衣裳是我半路上買來的,那賣著衣裳的人家家宅聽高雅得,但貌似是家道中落,這才迫不得已賣了這衣裳。”
男子聽後激動地說:“那那戶人家又在何方呀?勞請姑娘你告訴個具體方位,好讓小生早日找到我那位好友。”
李玖兒正想胡亂縐個地方,但恍然發現自己初來乍到,對這世間地理位置並不熟知,而自己又怎的給他邊編個地點呀?便開始含糊到:“真是抱歉,那個地方山高水遠,並且時日已久,我已記不清了”
男子聽後隻是微微鄒了眉,但並未有何發怒的表現,隻是神情冷淡的說:“那敢問姑娘這是要往何處去?如今這世市也不太平,不如讓小生送姑娘一程,如何?”
李玖兒似乎看出男子用意,急忙說道:“不必了……”話正說至一半,李玖兒忽的想起自己似乎迷路了。而這山野之間,了無人煙,倒不如隨了那人,便立馬換了輕快的語調說:“公子既然如此盛情,那小女子卻之不恭了,我家哥哥住在涼州,公子不知又往何處呀?”
男子平淡的說:“天下之大,何處為家?四處遊走又何妨?”
李玖兒聽男子說後,不禁感覺男子似乎遭受過世間莫大的苦楚才會這般話語,似是安慰道:“天下之大,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何處皆是家,更何況公子還有一車,一馬,一人。此次之行,有勞公子。”
男子聽後也不出聲,隻是默默想那車夫招了招手,靜靜的放下車簾,坐回了車上。
車夫收到指示後,便叫李玖兒過去,拿出墊凳,示意李玖兒上車。
李玖兒見後隻覺氣氛極為怪異的,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好微笑著對馬車夫說:“有勞了。”便踩著墊登,直接進了那車,果真車內另有乾坤。隻見男子座上是一件光滑的毛皮,車內放有藤桌,坐上擺放著四季特才有的瓜果。車內似是北河種熏香熏過,談談的,但又沁人心脾。車窗上籠著一層黑色輕紗,看材質便知此物非同凡品。
男子見李玖兒上車後四處張望,似是不悅道:“姑娘,可是好了?”
男子便提了個語調對著外麵說:“楓琥,還不走嗎?”
外麵車夫聽後立馬回倒:“公子,這就行車了。還請裏麵的姑娘坐好了”
李玖兒聽後,料想男子似是不悅自己之前的行為,便對著男子說:“鄉野之人,沒見過什麼市麵,當真是汙了公子的眼。”,又偏轉頭對著外麵的車夫說:“謝謝了,我已經坐好了。”
不一會,馬車行駛了。李玖兒才發現車夫的話實為多餘,車行駛得雖是緩慢,但極為平穩,如在草地上行駛般,不會讓第一次坐馬車的李玖兒有何不適。
就這樣,一輛“普通”的馬車就緩緩消失在了一條盛放著鮮花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