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傾來到弄花樓前,看著這不同於旁處的建築。單是弄花樓的題字就自成一氣,蒼勁中略顯淡雅。雖說這是一條花巷,但是這弄花樓不同於別的花樓,這裏的姑娘不見樓前攬客,不見花枝招展,不見濃妝豔抹,卻是一個個都自是盛高。所以這裏日日客流如注,頗受才子高官貴人的青睞。
樓裏的若琴看見葉雲傾來了,隻裝作不識得。熱絡的來到葉雲傾身旁,笑聲道:“這位公子真是俊俏,看公子眼生,可是頭一次來呀?”葉雲傾淡淡看著穿著紅色衣裳,如同一朵耀眼的花的若琴。她不同於樓裏的其她姑娘,她是嬌豔於人前。葉雲傾伸手就給了若琴一錠金子,隨口說道:“這位姐姐隻管將這樓裏最好看的姑娘給我叫來,雖說是頭次來,也讓本公子見識見識。”若琴拿著金子大笑道:“好好好,公子這就隨奴家來。”說著便領著葉雲傾向樓裏走,葉雲傾閔笑不語,隨著她一道向裏走。
這雖不是葉雲傾頭一次來,但每一次都沒有如這次一樣真正欣賞這裏。初建這座樓時,請了淩國最負盛名的大師構造,葉雲傾親自設計,這裏融彙著現代與古代的結合。處處透著幽靜,每一處的美都恰到好處,讓人一進來就有一種舒服感。葉雲傾有一種滿意的感覺湧上心頭。若琴看著,笑意堆滿臉,問道:“公子覺得這裏如何?”
葉雲傾挑了一下眉:“不錯。”
若琴領著葉雲傾來到了三樓一個貴賓雅間:“公子在這裏等候片刻便是,奴家這就去喚憐霜前來。”
葉雲傾點點頭嗯了一聲,便坐在一旁,而後龜奴便來上茶。若琴退了出去,葉雲傾獨自品著茶,想著今天來的目的。這次暗夜遇到的危機不同於往日,這次介入了朝堂,不容小覷。
不一會,憐霜就來了。邁著蓮步,輕移於葉雲傾麵前。不同於之前的蒙麵,隻是冷氣更盛了。未施粉黛,卻更顯玉潔。葉雲傾麵上似乎非常滿意,微笑道:“這位姐姐,可否為我談個曲?”憐霜點頭應是,便走向一旁落座,輕輕調琴試音,稍加波弄了幾個音節,便彈了起來。
若琴走向葉雲傾笑道:“公子以為如何?”
葉雲傾閉上了眼睛感受道:“不錯,此曲幽靜恬淡,心境遠離塵俗,但又如何真正遠離啊?”
若琴微微一笑:“公子所說如是。”又突然壓低聲音說道:“少主前來想必是已經知曉了。”
葉雲傾微低頭看向若琴:“不錯,此次有些棘手,所以需要你如實稟報。”
若琴皺眉:“這次暗夜直麵對上了朝廷,許多事不便私下解決。而朝廷又不易攻上暗夜,但一旦查處與暗夜有關的人或事都嚴加處置,不留情麵。”說著便從懷裏拿出了一封信交給葉雲傾,葉雲傾用眼睛表示不解。若琴解釋道:“這是朝廷要底下的人傳給聖主的,但聖主已閉關。”
葉雲傾不緊不急的打開信,信上書寫著:若想了卻暗夜之事,避免無故爭端,請於亥日酉時於天下第一樓一見。淩六。
葉雲傾了然,這麼拖下去都不是辦法,如若這麼長時間連一個暗夜都沒拿下,豈不是讓天下人看淩朝的笑話。不論最後拿不拿的下暗夜,淩朝都要一式。這是淩朝不容侵犯的尊嚴,與皇威。這與暗夜也是一件好事,雙方如此拖著,對暗夜也是極大的損失。拖久了,與暗夜無意。說不定還會引起其他組織與朝廷的結合一致對抗暗夜,到那時就成了前有狼後有虎,腹背受敵。
葉雲傾抬頭一笑說:“淩六,淩國六皇子,淩顥?”
若琴點頭:“正是,這次是他負責這件事?不知少主對於此有何見解?”
葉雲傾道:“我知這天下第一樓有一個規矩。”
若琴不知葉雲傾是何意但還是接著道:“的確有一個不可更改,不可違反的規矩。但凡在天下第一樓裏談的事,雙方一定都得遵守,任何一方不得違反。否則傾滿樓之力也會誅殺。”
葉雲傾不置可否:“天下第一樓確有這個能力。天下大陸無不有,隻要出的起錢,就定的起案。有足夠的勢力,也有足夠的能力,因為他的縱橫之術,各國都掌控不了。”
若琴沒有去管這件事而是問:“那這次之約,少主去還是不去?”
葉雲傾閉著眼睛仿佛又沉靜在曲子當中:“去,怎能不去。即使是一個大坑,我也得往上跳。”
若琴沒有搭話,而是在思考,這次的事該如何解決最為穩妥。這時突然幾隻利箭破窗而入,直射屋中之人,葉雲傾想也沒想就迅速抓住這四隻箭,若琴知道不妙開始大叫:“哎呀,來人啊,救命啊!”
憐霜也慌慌張張從屋子裏奪門而出,表現得驚慌失措,打喊著:“有刺客,有刺客。”
葉雲傾扔掉了手中的箭,與若琴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