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青春期的愛情,愛對了是愛情,愛錯了是青春。不管她的回應如何,現在想起來,都是青春應該經曆的,如果青春裏沒有愛情這兩個字眼作陪襯,那這個青春百無聊賴。
我在房間裏呆夠了,出門上廁所看見我媽在沙發上偷偷抹著眼淚,我的鼻子忽然感覺到一陣酸,裝作沒看見走近廁所,肚子裏翻江倒海,脾氣這種事情,有時候真的不是我能控製的,何況現在學習壓力這麼大,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學好,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晚上吃飯時,我媽一直往我碗裏夾菜,還一個勁兒的告訴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最近學習也比較累,多吃點蔬菜補身體。”那頓飯我吃的真不是滋味。
吃完飯在沙發上坐著看電視,聽見我媽對我爸輕聲說:“孩子最近壓力大,你少說兩句啊。”
“怎麼,今天又跟你吵架了?”
“叛逆期了,等慢慢過了就好了,你看鄰居老張家的孩子叛逆期在學校跟人打架,老張老婆昨天還來跟我說呢,說孩子淘氣,一周學校就要找一次家長,我還安慰她說孩子正在叛逆期,忍著點過了就好了,咱們孩子就算在家裏打爛我的頭,隻要在學校不熱麻煩就很好了。”
“嗯。”
不知不覺兩行眼淚就順著我的臉頰流下來,我起身回了房間,在日記本上寫下:最近脾氣特別大啊,我不應該再惹爸媽生氣,它們工作也不容易,不能在人生最應該奮鬥的年紀裏談戀愛。
眼淚掉在日記本上花了墨跡,輪廓像兩個大寫的字:青春。
那個周末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接近半年沒聯係的芃加忽然給我發消息。
“在嗎?”那個特別關心的提示音既讓我感覺到了陌生、又讓我感覺到了心跳。我猶豫了好一會兒,糾結該不該回這個消息,該不該搭理這個久未謀麵的“陌生人”。
“嗯,有什麼事嗎?”
“那個,你可以幫我做道題嗎?”
“那你拍過來吧!”
她發來了題目的照片,我在紙上工工整整地寫下解題過程,生怕她看不懂,盡量把每一步過程都寫到最詳細。
題目解法的照片發過去後,等了好長一會兒都沒有回應。
“我為什麼這樣算你能懂嗎?”
“就是,那個第四行過程到第五行過程怎麼來的?”
……
我細細給她說了,她說原來這麼簡單啊!還是有個人教她學得快,老師上課她都聽不懂。
他們的數學老師是我們班主任,我們是實驗班,本來老師上課的進度就跟他們不一樣,並且還是文科班,老師根本就把握不住力度,所以他們聽不懂是正常的。
以後我們又斷斷續續聯係起來了,跟她的距離又走近了。
我一直堅信,愛情總是在不經意間來到身邊,而一場撕心裂肺的分手,通常都是在蓄謀已久的想法中提出來的。
看見李一玲就忍不住跟她炫耀了:“告訴你一個秘密。”
她長大嘴巴,表現出很驚訝的樣子:“什麼啊?”
“芃加這周又跟我說話了。”我掩飾不住的笑容,樂的合不攏嘴。
她很不情願地應了一聲,讓我有點尷尬。
冬天有一點冷,六角瓣的雪花翩躚在空中,舍不得天空溫暖的懷抱,又忍不住大地難以抵擋的誘惑,終於還是從了大地,在人們的歡呼中落下來。
我最近眼睛總是發癢怕光,剛開始以為是換了眼鏡眼睛還沒適應的原因,一直拖著沒管,知道那天看東西有有點模糊了才發覺的確是眼睛的問題。
到學校腹肌的診所裏看了看醫生,給了我兩瓶眼藥水,還告訴我每天都要滴,上課後如果感覺到眼睛幹澀就要滴。本來我就怕冷,冬天別人都穿羽絨服,而我要穿毛衫保暖衣羽絨服,穿的少就得挨凍,挨凍了就會感冒。從小到大,隻要一感冒非打點滴不好,所以每個冬天我都穿的很厚。
到家滴了一滴在眼睛裏,我的天,感覺全身都哆嗦了,真的太涼了,我的體溫調節根本忙不過來,但是不滴又不行,醫生還告訴我會有失明的危險,自己得對自己負責,要按時滴眼藥水,說了一堆我不懂的屬於,而且還說的特別恐怖,動不動就拿失明來嚇唬我。
那天上課前感覺眼睛又幹又澀,滴了一滴眼藥水在眼睛裏,就像觸電了一樣,全身肌肉手收縮,雞皮疙瘩滿了,李一玲看著我的窘態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