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我們周末晚上聊天的時間變長了,直到午夜十二點,我問她:“困了嗎?”“有點”“那睡覺吧!乖哦,晚上蓋好被子,別著涼了”“嗯嗯,晚安”後來她告訴我,隻有她哥這樣哄她睡覺,我是第二個這樣哄她睡覺的人。
瞬間感覺到這個世界好亮,像一束暖光照進我的心房,溫暖如你。
夏季如期而至,經過一天的功課,夜自習是最難熬過去的坎兒,三小時的“坐禪”,學霸樂此不疲,學渣如坐針氈。課間休息時,我聽到她旁邊的同學小聲說:“分了就分了唄!”慢慢才聽清楚,她跟她男朋友分手了,但她卻沒有表現出特別傷心或難過,我就知道,肯定是她先提出來的。先提出分手的人,應該是心裏會好受點。
熬了好久抬起手看看手腕,才21:50,離下課還有十分鍾,通常情況下如果沒有跟自習的老師,為了避免下課後擁擠的樓道,我都會提前跑出去。
但今晚芃加提前出去了,我就隻能安安分分等到下課再走。
放學後,好不容易穿過擁擠的樓道,在學校門口又遇到一個男生帶著一幫人盤旋在校門口。這樣的場麵不少見,我知道肯定又是為了搶女朋友來打群架的。
仔細一看,那不是芃加嘛。我似乎明白了點什麼,加快步伐向家裏走去……
周末跟她聊天才知道,結果在我的意料之中,他們分手了,原因是他的不上進。她告訴我,那天晚上他帶了一幫混混來找事,一位她又談了對象,所以才甩了他,但是她沒有,她隻想過好自己。
她說她喜歡有上進心的人,她不想跟著他在平庸中度過這一生,她不想碌碌無為。我的心裏瞬間泛起浪花。我知道,要是不抓住這次機會,我可能就永遠失去了她。
有一句話說得好:“喜歡就大聲說出來,誰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來。”這天晚上,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我給她說了我的想法,終於讓折磨已久的想法得以見到天日。
“其實,其實……”“嗯?”“我喜歡你很久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靜靜等待著她的回複,等了好久,隻是半小時,簡直像半個世紀一樣長。
“我暫時還不想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對不起”“沒關係,我等你”“不用”“為什麼?”“可能等不來你想要的結果。”
我呆呆的抱著手機怔了好久。
隨即那跳動著的頭像就變成了灰色,我也沒有多問。
我知道,她一向高冷,並且在剛剛分手後的低潮期,說出這樣的話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那天晚上的月亮特別白,中間的確好像有像神話故事中的桂樹玉兔。地球距離月亮那麼遠,我都能感覺到月光的寒冷,嫦娥生活在那裏,難道她不想找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我想,世界最高冷的女王,也有脆弱的一麵,也有未被撫平的傷口,等待著她的白馬王子來。就像任何一個女漢子,都會為了她的心上人改變自己的行為,變成一個令人刮目相看的淑女。
電影《左耳》中說:左耳靠近心髒,甜言蜜語應該說給左耳聽。我想,總會有那麼一天,我會麵對著她,把我藏在心裏已久的情話說給她的左耳。可是,這一天會來嗎?
她寫的一手好字,多次被學校叫去寫板報,我能確定,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那是個男生的字體,剛勁有力,筆鋒尖刻。每一個漢字,似乎都是厚積薄發,能夠看出無盡的狂野。
的確像個假小子,做事情果斷幹脆,要是剪了她的短發,一定會被人認為成一個眉清目秀的男生。
每每看見那些一起寫板報的男生產生壞想法時,我就會找到他們的同班同學,讓他們幫忙轉告不要打芃加的主意,我也不知道當時哪兒來的勇氣。後來想想,出板報的都是些文藝小青年,隨便嚇唬嚇唬,當然也就過了。
嫣然巧容,那是你為時光的飛逝而歎息;驀然回首,一見傾心重見天日。十六歲,我們還沒有被這個社會染缸熏成五顏六色,那一顆顆潔淨明亮的心,微微泛紅。
遇見你就是我最美的意外,時光會刻刺你的麵頰,卻無法玷汙陽光下那一席笑容,時光會衝淡我的回憶,而我對你想說的情話,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