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我以為這次鬼斧出的餿主意完全落空失效,那幫魑魅魍魎完全沒有“上道”按照設計的途徑,違背對我的承諾,對我雇來的整治“負心”女人的張得彪進行騷擾攻擊,從而讓陶來香擺脫困境逃離危險,極度擔憂極度失望,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臭流氓張得彪就要瘋狂得手的時候,卻見他的動作一下子開始扭曲變形了……
這是咋回事兒呢?難道這幫魑魅魍魎到了這個緊關節要的時刻才開始變態,才開始“背信棄義”,才開始不顧我事先“求”它們不要對我“雇來”的男人整治負心的女人的承諾,真像鬼斧預料的那樣,對我“雇來”的男人采取某種看不見摸不著但卻令人極其難受的攻擊了?
後來我才知道,鬼斧的預料是多麼的準確無誤,那幫根本就不會講任何信義的魑魅魍魎,明明答應好好的,但到了關鍵時刻就完全背信食言——你越是不讓我做什麼,我偏偏要做出來給你看,就是要讓你喪心難過,就是讓你無地自容,就是要用這樣的惡作劇讓你心如刀割,痛不欲生,它們見了,才會心花怒放歡呼雀躍,這是它們的秉性和“鬼格”決定的,早就被鬼斧看穿看透預料到的,因此,到了最後,必然出現鬼斧預料的那個結果……
所以,眼瞅我“雇來”的男人就要“成功”了,這些魑魅魍魎哪裏耐得住那種反叛的陰毒損壞的秉性,相互暗示相互慫樣了一番,立即用了隻有魑魅魍魎才有的損招,有的進入到了張得彪的鼻孔裏,附著在鼻粘膜上興風作浪,讓張得彪立即打出一個噴嚏,被噴出的魑魅魍魎仿佛衝浪一樣,那叫一個爽啊——二次進入張得彪的鼻孔附著在鼻粘膜上,這次張得彪的噴嚏打得更是“鼻口竄血”的難受感覺……
這還不算,另一部分魑魅魍魎則進入到了張得彪的兩個耳孔中,呼嘯而入呼嘯而出,搞得張得彪的耳朵裏仿佛產生了巨大聲響一樣,那種振聾發聵的耳鳴從未體驗過,那種腦漿迸裂般的爆響簡直令他痛不欲生!
更有甚者,居然進入到了張得彪身體各部位的毛囊裏,讓張得彪一陣陣地頭皮發麻,後背瘙癢,導致胃部痙攣,腿肚子抽筋兒,整個人一下子就扭曲戰抖到了看不出人形的模樣來,哪裏還有心情和能力去襲擾陶來香呢?
陶來香本來都無力在抵抗張得彪對她下手了,可是看見這個家夥像是突然魔鬼附體纏身了一樣,動作誇張變形,表情痛楚別扭,最後倒在地上打擺子,完全失去了對她的侵害的時候,隻說了一句話:“才沒時間理你呢,我都跟他說好了,他永遠都不會離開我左右的,我這去見他了……”
然後,很自然地理了理紛亂的秀發,扯了扯褶皺的衣襟,若無其事,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拿起那捧剛才采集的野花,輕盈地邁動她亭亭玉立的腳步,就離開了那個滿是魑魅魍魎、但卻什麼都沒被她看見的休息站,繼續朝縣城的烈士陵園奔去了……
到了這個時候,我的擔憂才一塊石頭落了地,才知道鬼斧的主意是多麼的絕妙實用,才從中學到了遇到類似的事情,應該如何泰然處之,應該如何利用那些魑魅魍魎的天性,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