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在路上(2 / 2)

聞言,我掐了一把他腰上的肉。

他立馬捉住我的手,無奈的搖搖頭,輕笑著指控道:“謀殺親夫。”

我依舊閉著眼睛,抽回有些許老繭的手,懶懶的道:“專心駕馬。”

陽光透過略顯稀疏的嫩葉灑下斑駁的光影,路上人影車馬俱稀少,隻聞鳥鳴。身後那人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好聞的龍涎香,再加上剛才騎馬騎累了,閉上眼,真的好像可以睡著一樣……

迷迷糊糊轉醒,才發現自己真的睡著了。我和南宮明皓依舊在馬背上維持著那個姿勢,馬已停止前進,樹影外的陽光特別的強烈。

“我猜都到未時(下午一點到三點)了吧,你怎麼都不叫醒我?”我揉揉眼睛說道。

南宮明皓把邦在馬上的水袋遞給我:“喝一口提提神。再多睡些時辰都無妨,在旁邊的麵館吃了也趕得上他們。”

“你不擔心扶柳遇到危險?”在馬上坐久了,我便想下去,於是邊下馬邊道。

南宮明皓也跟了下來,讓馬在一旁吃草:“我們走的是官道,那些暗衛也都跟著,況且離得也不遠。”

我點點頭,跟著他去麵館。

南宮明皓叫麵付錢都很熟練,自稱也不再是“本王”而是“我”,一身錦衣,一副俊容,在這個荒僻的道路旁也毫無違和感。

“看來五王爺經常在外辦事,這些都做得如此順暢。”我低聲笑道。

南宮明皓挑眉,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我在外還有一個名字,叫‘宮銘’,以後你都可以這樣喊。”

“宮銘?”我念了這個名字,片刻又道:“我的真名是梁碧涵,不過,這個名字可不要在人多的地方叫。做殺手的,仇家認不全。”

“這個名字聽著溫婉可人,倒是與你性子不符。”南宮明皓思量片刻道,笑道。

這時,賣麵的大叔端著兩碗麵過來了,臉上的笑容和藹可親:“讓你兩口子等久了。”

聞言,我一愣。南宮明皓卻自然而然的道:“無妨。”

吃過麵以後,我們就去追扶柳了。

我們追了大約三十公裏的路就找到扶柳一行人了。扶柳掀開簾子,神情溫婉,看著駕馬的我們露出羨慕的神情。

待到晚霞漸烏時,我們剛好趕到了驛站。一人從南宮明皓那裏拿了令牌給驛站的管事看,那人不出片刻便帶著一群人出來迎接,自是好生招待。

就寢時,南宮明皓和我一個房間。我草草洗漱後就躺在了床榻的內側假裝睡覺。

不久,南宮明皓也上了床榻。不知為何,那一刻,我的心一緊,臉似火燒。

“你這麼乖乖的躺著,倒讓我想為所欲為了。”低沉悅耳的嗓音從身旁傳來,我不得不驚歎南宮明皓原來竟有如此厚的臉皮。

“五王爺,那非君子所為。”我背對著他道。

“說了,叫我宮銘。”許是不滿,他竟孩子氣的戳了我的背一下。

“宮銘!”因溫熱的觸碰,我拔高了聲音:“你戳到我的傷疤了!”

“對不起……”他聲音低了兩分,輕輕往我背上吹了吹:“是上一次章源弄傷的嗎?”

“嗯。”我往裏縮了縮。

“碧涵……”南宮明皓沒有再吹我的背,而是將唇觸上了我的脖子。

我渾身一顫,坐了起來,看著他略微受傷的眼神,輕聲道:“我月事剛過不久,現在不合適。”

他歎了一口氣,一指彈熄了蠟燭,背對著我躺下:“睡吧。”

我也躺了下來,突然又想起那日在明皓王府中那名紅衣女子的話,忍不住問他道:“宮銘,與我成親的那一夜還有第二夜,你是不是去了你的歌舞伎哪裏?”

“誰跟你說的?”他問道。

“就是那名紅衣女子。”我如實答道。

“伊尹……”南宮明皓聲音中帶著不悅,後又耐心跟我解釋道:“那兩天我是沒去你那裏,但是自從你過門以來,我就沒有去找過其他女人了。那兩天,我是在書房。”

“哦。”我聞言隻回了一個字,但是嘴角卻不自覺的翹起來。

第二日,從驛站多要了一匹馬,我們又開始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