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是鐵了心要拿下廬州,不僅是廬州,就連淮南濠州他也想要。象嶽飛這樣的都與自己平起平坐了。想七八年前自己做侍衛馬軍都虞候銜的時候,這吳玠也就是一個百人長,現在也與自己一樣是個領二個節度使的太尉了。風頭比自己還旺。上次說那劉光世的大將酈瓊在軍事會議上出了一個連環計,劉光世認為大善,整個軍事布置就按酈瓊的計策行事,如果成功了就計酈瓊為第一功。
這一日,紹興四年的四月初八,淝水兩岸陽光燦爛,田裏的油菜花一片金黃,那成片的紫雲英綠油油的,開滿了紫紅的小花,放養在田邊的蜜蜂來回地飛舞,正繁忙地采花西釀蜜。
曆史上這農忙時節都是很少打仗的,雙方的人都要種地,不種地吃什麼,就是打贏了也沒飯吃。到了大宋一切都變了,國為自宋來采用了募兵製,軍隊也職業化了,但這職業化了的軍隊戰鬥力也是不行。職業化了的軍隊就不要管忙不忙,這最讓金軍頭痛,這大半年下來正等這幾個月養馬長膘,可這金人停下來了,大宋卻不消停,下次一定讓大宋人長記性。
這閑話少扯,這一日合肥縣的官路上突然來了一支部隊,也不知是什麼地方跑出來的,很快,一個時辰不到對方三千多人,將合肥縣城給圍上了。
孫子兵法有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站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
這合肥的知縣兼守將原是大宋楚州的一個通判叫劉宴,與這劉彥舟是一年投降劉豫的,他與劉彥舟不一樣,劉彥舟與劉豫是相熟,而他與劉豫是同宗,這中國大地上劉姓多去了,這同宗也沒給他多一份好處,隻做個小知縣,說起來還是同級,楚州是個大州而合肥是個小縣。但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好歹算是獨當一麵了。
這戰亂年代就算是文人也是要讀點兵書的了。這劉宴頭天見分曉讀過孫子兵法的這一節,看到對方五千多人敢圍自己攻自己的城,不禁哈哈大笑。
劉宴的師爺看到自己的城被人家圍了,害怕得深奧發抖,連手足都不靈便了,聽到自己的主子在大笑,不解地問:
“敵人來圍,老爺何故發笑?”
“師你啊,我在笑劉光世呢,他也算是武將世家,我合肥與廬州呈犄角之勢,就這麼幾千號人也敢來圍我城,就是你後有援兵也不是那麼好攻的,他這裏攻我,另一言廬州城裏的兵馬就攻他的屁股,否則這犄角之勢不是浪得虛名?象孫子這樣的大軍事家,還要十倍才圍之,我這裏有二千正軍加上廂軍民勇也是個三五千人,還有堅城之地利。沒有一兩萬人休得想破我城。”
劉宴一麵派人向劉彥舟請求支援以合擊,一麵加強防守戰備,也是從容,有些大將的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