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娉婷不再猶豫,歪著腦袋,沉沉睡了過去。不知道為什麼,隻要一想到,林碧言就在門外,一聲不吭守候著她,她就什麼也不怕。
第二日,粼娉城外的落葉林,小木屋內,司徒羽二人憂心如焚時,一個包裹從窗戶外丟了進來。
“小心有詐!”司徒翎剛要打開它,被司徒羽攔了下來。
二人退後幾步,司徒羽用長木棍小心翼翼地挑開了包裹。
裏麵,是司徒娉婷的玉佩!還有一封信。
信件上寫道:“本殿下與你們的主子三皇子約定好了,一個月內,如果本殿下還不被召回皇城,你們就來給司徒娉婷收屍吧。”
一定是五皇子,司徒娉婷果然在他手裏!
司徒翎暗恨不已:“這個婷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司徒羽哪還管得了這麼多,疾步踏出房門:“當務之急,是把婷兒救出來,省得給三皇子添麻煩。”
名都,旻翡將信件點燃,臉色陰晴不定。這個旻卮,果然好手段!司徒羽和司徒翎是他的左膀右臂,他們的妹妹,他豈能見死不救!那樣,隻怕會寒了二人的心。
早朝,北名皇剛要宣布退朝,三皇子旻翡走了出來:“啟稟父皇,這一個月以來,五弟在邊疆治理雪災有方,日日為天下蒼生祈福……父皇的壽辰就要到了,兒臣一想到五弟不能陪伴在父皇身邊,還要在邊關受苦,實在是痛心疾首。”
四皇子旻辰也站了出來:“是啊,父皇,五弟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很快,那些支持五皇子旻卮的大臣們跪了一地:“臣等懇請皇上下旨,準許五皇子回宮!”
北名皇早就有了這個打算,既然有人主動開口了,北名皇大手一揮:“準奏!”
盈袖苑,明盈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卻絲毫不在意。嗬,旻卮的動作,還挺快的。
司徒娉婷被在柴房內,整整三日了,不過,這期間,她倒是吃得香,睡得著。
這一日,天剛亮,林碧言打開柴房,頂著厚厚的黑眼圈,把她拉出來,關到了一座馬車上。
司徒娉婷疑惑地看著他:“這是要幹嘛?”
林碧言冷冷看她一眼,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會名都。”
“你們太過分了,以為把我帶在身邊,我哥他們就不好動手了嗎?”
“五皇子說了,留著你還有點用處。”
說完,林碧言不理她,徑自走了。
司徒娉婷在車廂內,不停地大喊大叫:“放了我!你們快放我出去!”
旻卮走了出來,不耐煩地瞅了馬車一眼:“來人,把那潑婦的嘴堵上。”
司徒娉婷聞言伸長了脖子,探出窗外:“旻卮,你罵誰呢!誰是潑婦,你這個殺千刀的!”
侍衛走了過來,拿起絹帕,狠狠塞上她的嘴。
雪終於停了,旻卮等人回名都的一路上,安穩地有些詭異。
司徒娉婷眼珠一轉,裝作渾身不自在:“嗚嗚嗚嗚!”
鬧騰了許久,旻卮厭惡地揮了揮手,林碧言走向她,一把扯下她口中的絹帕:“你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