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娉婷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不解恨地罵了起來:“旻卮,林碧言,你們都是混蛋,有種快放了我!”
林碧言的眉心隱隱作痛,剛要堵上她的嘴,司徒娉婷向後一倒:“我要去解手!”
林碧言木頭一般的神色有了一絲裂痕,快速將她身上的繩索解開,在她的腰間係了一條長長的鐵鏈:“走。”
司徒娉婷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暗暗詛咒:天殺的,這還讓本姑娘怎麼逃走?
鐵鏈被林碧言死死拽著,司徒娉婷不情不願地下了馬車,來到一處草叢中,咬牙瞪著林碧言:“你,趕快給老娘轉過身,看什麼看!”
林碧言淡定地轉過身,手裏依然死死攥著那條鐵鏈。
司徒娉婷急急低下頭,思索著該如何解開這條堅固異常的鎖鏈。
腰間的鐵鏈質地上乘,泛著銀色的灼灼光彩,乃是用極地寒鐵鍛造而成,沒有鑰匙,她絕對打不開。
司徒娉婷懊惱地歎了一口氣。該死的!怎麼辦啊?
林碧言不耐煩地催促道:“好了沒有?”
司徒娉婷悻悻走來:“好了!”
林碧言二話不說,將她再次塞入了馬車。
不遠處,司徒羽和司徒翎二人按兵不動,等候著五皇子旻卮的到來。
不一會兒,馬車的聲音,漸漸傳來。
司徒羽一聲令下:“收網,放箭!”
司徒娉婷被綁在馬車內,絲毫動彈不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連同馬車瞬間騰空。
一支支利箭,從四麵八方,向她襲來。
司徒娉婷的嘴被堵住,縱然身體被羽箭射的血流不止,可她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在喉嚨裏痛苦地“嗚嗚嗚嗚!……”
司徒羽率領天命宮的人,迅速圍向那輛馬車,試圖劈開馬車。林碧言等人迎了過來,與天命宮眾人打得難分難解,不相上下。
直到夕陽西下,林碧言等人才佯裝不敵,落荒而逃。
司徒羽解開繩索,馬車“砰”地一聲,重重跌落在地,打開車簾,渾身是血的,不是旻卮,而是司徒娉婷!
“追!”司徒羽大呼上當,急忙吩咐天命宮諸人,全力以赴追趕林碧言的蹤跡。
司徒翎將司徒娉婷抱在懷裏,扯開塞在她口中的絹帕:“婷兒,你醒醒!”
司徒娉婷雙目死死閉著,早就暈了過去。
司徒羽低咒一聲:“混蛋!”
旻卮,再一次設計了他們!
當夜,司徒娉婷緩緩睜開眼簾,眸光含淚,慟哭不已:“林碧言,今天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偷偷讓我穿了一件盔甲,護住了心脈?”
與此同時,旻卮的馬車,快馬加鞭,連夜離開了粼娉城。
冰羽樓,這幾日熱鬧非凡。
自從江黎國的三皇子江妍瑾來了之後,冰羽樓日日,絲竹款弦之聲,不絕於耳。
江妍瑾,琴藝脫俗無雙,九州大陸,無人能敵。
明盈斜斜躺在玉榻上,並不打算去見他。
江妍瑾都彈了三天的琴,他不累嗎?也罷,反正她無所謂。
卿羽在門外敲了敲:“宮主,江黎國三皇子想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