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拋開虛無的名利,享受簡簡單單的幸福(2 / 3)

孟子曾經說過:“養心莫善於寡欲:其為人也寡欲,雖有不存焉寡矣;其為人也多欲,雖有存焉寡矣。”如果一個人心中的欲望是很有限的,那麼對於他來說,外界獲得的東西是多是少都與自己無關,少了不足以產生內心的不平衡,而多了也不會助長他的欲望。而假若一個人心中時刻充滿著無盡的欲望,那麼他永遠也不會有舒心的時候。名輕利少則一心想著往上爬、掙大錢,名成利收之後,欲望卻又會再一次膨脹。如此循環下去,永遠追求著名利,直至生命的盡頭仍然不知滿足。這樣的生命還能有多大意義?

一個人如若養成看淡名利的人生態度,那麼麵對生活,他也就更易於找到樂觀的一麵。他所看到的是人生值得謳歌的部分,而對可望而不可及的空中樓閣沒有興趣。現代人麵對著花花綠綠的精彩世界,更應當有淡名寡欲的思想,如此方能在紛繁的世界裏,在眾多的不公平中,在自己的心中,構築一片寧靜的田園。

要能夠在紛繁的大千世界始終保持著平和的心態,就要有窮通達觀的人生態度。所謂窮通達觀的人生態度,就是指“窮亦樂,通亦樂”:身處貧窮之中能夠找到生活的樂趣,感到快樂;身處富裕之中也能夠心態平和,享受生活之樂。說到底,在生活中我們應該始終保持樂觀的生活態度,采取一種順應命運、隨遇而安的生活方式。那麼不管是處於順境還是逆境,我們都能過快樂的、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會庸人自擾,不會羨慕那些有錢的大款和老板,不會抱怨自己的命不好。

一對夫妻年輕時共同創業,到了中年終於小有成就,公司淨資產一千多萬,而且發展勢頭良好,提起這對夫妻檔,商界的人都伸大拇指。然而就在他們的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兩人卻隱退了,他們辭去了董事長、總經理的位置,將大部分股份賣給一個他們平時就很欣賞的企業家,將房子和車委托給好朋友照管,兩個人就瀟灑地環遊世界去了。消息傳出後,大家都覺得太可惜,一些親戚朋友也不理解,諷刺他們說:“年齡這麼大了,辦事卻像小孩子一樣,那麼大的家業說丟就丟,放著好好的老總不做,偏要去環遊世界!”

在一些人眼裏,這對夫妻確實傻的可以,竟然真的就這樣拋下名利,從此以後,他們再也體驗不到當老總的風光及大把大把賺錢的樂趣了。其實,這對夫妻才是真正的聰明人,他們拋棄了虛名浮利卻得到了生活的真正樂趣。

名,是一種榮譽、一種地位。有了名,通常可以萬事亨通,光宗耀祖。名這東西確實能給人帶來諸多好處,因而不少人為了一時的虛名所帶來的好處,會忘我地去追求名。

然而,沉溺於名會讓你找不到充實感,讓你備感生活的空虛與落寞。尤為可怕的是,虛名在凡人看來往往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引誘你去追逐它。盡管虛名本身並無任何價值可言,也沒有任何意義,但是總有那麼一些人為了虛名而展開搏殺。真正體會到生命的意義、人生的真諦的人都不會看重虛名。其實,實在沒有必要為了得到一個毫無價值、毫無意義的虛名而去勾心鬥角,弄得鄰裏打得頭破血流,朋友反目成仇,兄弟自相殘殺。

錢,是一種財富,是讓生活更加舒適的保證。有了錢,就可以住豪宅,開名車,吃大餐。在一些人眼裏,金錢甚至是一種帶有魔力的、可以讓人為所欲為的東西。

然而任何事情都有相反的一麵,金錢也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比如有了錢以後,你就得為自己的安全擔憂,誰知道哪個家夥是不是正打著“劫富濟貧”的算盤;有了錢,你就會失去很多朋友,你可能會擔心對方是不是衝著你的錢來的……

人的一生麵臨許多關卡,許多事情都是難以預料的。不管是名分地位還是財富,都不是自己所能決定的。人生活在這個社會中,不可能事事順心。或許一生的努力都是徒勞,或許高官厚祿、巨額錢財在頃刻之間就會離你而去,榮耀風光成為黃粱一夢。一些人老謀深算,為了爭名奪利,不擇手段地算計他人,可在突然之間卻已被他人算計。人何必活得這麼辛苦,又何必活得這麼低賤?因此,淡泊名利是人生幸福的重要前提。如果你渴望輕鬆,渴望真正地獲得生命的意義,那麼請記住——看淡名利。

如果你的心裏還在為領導這次提拔了別人而沒有提拔你感到憤憤不平,如果你還在因為與你一起購買體育彩票的鄰居中了大獎而你卻什麼也沒有得到而久久不能釋懷消氣,那麼看了上麵的幾個例子,你是不是覺得有所悟?其實,名利本來就是那麼一回事。

其實,何必太醉心於名利,何必為了滿足自己無止盡的欲望東奔西走,忙得唉聲歎氣。隻要認真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在知足中細細地品味生活的樂趣,你也就沒有辜負自己的一生,沒有白活一世。

品悟人生

隻有放棄對名利的追求,麵對生活保持一種平和的心態,這樣你就會體會到生活的美好,你的人生也就會與眾不同。

欲望越少,生活越幸福

托爾斯泰說:“欲望越小,人生就越幸福。”一個人如果欲望太多,他就會變得越貪婪,一個永不知足的人是無法感受到幸福的。

人,饑而欲食,渴而欲飲,寒而欲衣,勞而欲息。幸福與人的基本生存需要是不可分離的。人們在現實中感受或意識到的幸福,通常表現為自身需要的滿足狀態。人的生存和發展的需要得到了滿足,便會產生內在的幸福感。幸福感是一種心滿意足的狀態,植根於人的需求對象的土壤裏。

然而,很多人都是希望自己擁有的再多一些,從來沒有滿足的時候。民間流傳著一首《十不足詩》:

終日奔忙為了饑,

才得飽食又思衣,

冬穿綾羅夏穿紗,

堂前缺少美貌妻,

娶下三妻並四妾,

又怕無官受人欺,

四品三品嫌官小,

又想麵南做皇帝,

一朝登了金鑾殿,

卻慕神仙下象棋,

洞賓與他把棋下,

又問哪有上天梯,

若非此人大限到,

上到九天還嫌低。

這首詩對那些貪心不足者的惡性發展寫得淋漓盡致。物欲太盛造成的靈魂變態就是永不知足,沒有家產想家產,有了家產想當官,當了小官想大官,當了大官想成仙……精神上永無寧靜,永無快樂。

在陝西南部山區有一位農民,他常年住的是漆黑的窯洞,頓頓吃的是玉米、土豆,家裏最值錢的東西就是一個盛麵的櫃子。可他整天無憂無慮,早上唱著山歌去幹活,太陽落山又唱著山歌走回家。別人都不明白,他整天樂什麼呢?

他說:“我渴了有水渴,餓了有飯吃,夏天住在窯洞裏不用電扇,冬天熱乎乎的炕頭勝過暖氣,日子過得美極了!”

這位農民物質上並不富裕,但他卻由衷地感到幸福。這是因為他沒有太多的欲望,從不為自己欠缺的東西而苦惱的緣故。

有些欲望是自然而必要的,有些欲望是非自然而不必要的,前者包括麵包和水,後者就是指權勢欲和金錢欲等等,人不可能拋棄名利,完全滿足於清淡生活,但對那些不必要的欲望,至少應當有所節製。

品悟人生

一個人的欲望越多,他所受到的限製就越大,一個人的欲望越少,他就會越自由、越幸福。

切勿把名利當作必需品

莊子說,人的境界決定了人的眼界和格局。當大鵬飛往南方時,震蕩起來的水花達3000裏,翼拍旋風而直衝到9萬裏高空,當它俯視大地的時候,看到的自然和小小的斑鳩所看到的截然不同。那麼,當我們的境界隻是一個汲汲於名利的庸人時,自然也就不可能體會到那些淡泊名利的人的感受。莊子的《逍遙遊》同儒學的積極經世、佛學的無欲止觀一樣,都是人安身立命的精神追求,是生命寄托的一種途徑,它所標舉的精神解放,給予了在沉重壓力下生存的人們一種自由的希望。所以,人生不要太計較。

有一天,已經身為某市領導的老趙坐車去赴宴會,在經過市場時,車子拋錨。在等待司機修理車子的時候,他無意中向車窗外看去。在一個賣羊肉串的攤位前,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那昔日的同窗老張。老張正一手扶著自行車,一手拿著羊肉串吃得津津有味。他心中不無憐憫地想:“哎呀,老同學啊,都四十好幾的人了,還沒混上在高級宴會裏的一席之位,多麼可憐啊。”

而老張在這時也看到了在車中正襟危坐的老趙,他心中也十分同情地想:“你現在有車有房,可是恐怕再也尋不回在街邊吃小吃的逍遙自在了。你的生活完全被各種各樣的名利給纏裹住了,哪能像我這樣自由呢?唉,老同學啊,你的生活實在太無趣了。”

老趙和老張代表的便是兩種人生價值觀,一種追求名譽、地位、財富,以世俗的價值觀衡量自己人生的價值;而另一種則是淡泊名利,注意精神和自由,灑脫無為。可是,前者看不到後者的逍遙,後者體會不到前者的意氣風發。這便是因為價值觀不同造成的境界差異。

莊子在他的作品中常用寓言故事來表達自己的見解。在《逍遙遊》中,他寫道:

堯打算把天下讓給許由,說:“日月出來了,而小小的炬火還不熄滅,它和日月比起光亮來,不是太沒意思了嗎?好雨普降了,還要提水灌溉,這對於潤澤禾苗豈不是徒勞嗎?先生如果在位,一定能把天下治理得很好,可是我還占著這個位子,自己都覺得很不滿意,請允許我把天下奉交給先生執掌吧。”

許由說:“您治理天下,已經治理得很好了,我若再來代替您,難道是為著虛名嗎?名是實的影子,我要做影子嗎?鷦鷯在深林裏築巢,不過占一根樹枝;鼴鼠喝大河裏的水,不過喝滿一肚皮。你回去吧,先生!天下對我是沒有什麼用的。廚師就是不做祭祀用的飯菜,掌祭奠的人也絕不會越俎代庖的。”

許由拒絕了堯的禪讓,這在今人看來多少有些不可思議,那可不是一點錢一點地位,那是掌管天下的榮譽和責任啊!可是,在許由看來,自己不求名利,沒有理由要接替堯的工作,因為堯已經做得很好了。那麼他要什麼呢?他要的是安守本分。

安守本分,用俗話來講,也就是“有多大的肚皮吃多少飯”,吃多了會撐著的。飯吃八分飽,做人也要留有餘地。犯不著為自己不需要的東西搭上一輩子,因為他要的不過是一張床、一餐飯而已,哪裏需要天下那麼大呢?

肩吾對連叔說:“我聽了接輿的一番言論,大而無當,不著邊際。我很驚訝於他的話,那就像天上的銀河一樣看不到首尾。真是怪誕背謬,不近情理啊!”

連叔說:“他說了些什麼呢?”

肩吾說:“他說:‘遙遠的姑射山中,有一神人居住在裏邊。那神人皮膚潔白,如同冰雪般晶瑩;姿態柔婉,如同室女般柔弱;不吃五穀雜糧,隻是吸清風喝露水;他乘著雲氣,駕著飛龍,在四海之外遨遊。他的神情是凝淨的,使萬物不受災害,年年五穀豐收。’我認為這些話是狂妄而不可信的。”

連叔說:“是呀!我們無法讓瞎子領會文采的華麗;無法讓聾子知曉鍾鼓的樂聲。豈止是在形體上有聾有瞎,在智慧上也有啊!聽你剛才說的話,你還是和往日一樣啊。那個神人,他的德行,與萬物合為一體。世人期望他來治理天下,他哪裏肯辛辛苦苦地管這種微不足道的事呢?這樣的人,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傷害他,洪水滔天也淹不著他;大旱時把金石都熔化了,把土山都燒焦了,他也不覺得熱。他的‘塵垢秕糠’也可以製造出像堯、舜那樣的聖賢君主來。他哪裏肯把治理天下當作自己的事業呢?

“宋國有人把帽子販賣到越國去,可是越國氣候炎熱,人們習慣於把頭發剃光,身上紋著圖案,他們要帽子有什麼用呢?

“堯治理天下的人民,使海內政治清平;他到遙遠的姑射山中,汾水的南邊,拜見了四位得道的真人,他不禁恍然大悟,把天下都忘掉了。”

忘掉天下,這不是自私到隻知小我不知大我,而是真正的曠達境界。

芸芸眾生把名利當作必需品,以為隻有獲得了名利生活才能更自由更幸福,然而看世間有多少因名利而引來災禍的人呢?對於那些臻於無己境界的人們來說,雖然無心立功建業,卻能名蓋天下;雖然有著名滿天下的輝煌,卻能韜光晦跡,不在意世俗的名利而逍遙自得,恬淡無懷,無往而不逍遙,無適而不自得。

可見,當人外無所求、內無所羨之時,自然而然就會到達“至足”的境界。林希逸嚐謂莊子之《逍遙遊》,即為一“樂”字,而此中之樂絕非得所欲求之樂,而是不羨求功名利祿,不掛懷死生禍福、利害得失之精神至足之樂。這種快樂,對於滿腦子隻有名利二字的人來說,是無法企及,也無法想象的。這種快樂,不是縱情任性的,而是要在心靈和精神上不斷地修養才能達到的。

然而人們往往會沉迷於學習大鵬那樣一飛衝天,遨遊四海,以為這樣就可以逍遙快樂,然而卻忘記了立足實際,安分守己。一個人若失去了平常心,那麼快樂也就離之而遠去了。

品悟人生

當我們的境界隻是一個汲汲於名利的庸人時,自然也就不可能體會到那些淡泊名利的人的感受。

不求名時名自來

生活中,一心求名求利的人比比皆是,然而這樣的人對名利的企盼往往會落空。而另一些人不貪求名望,隻是默默地做自己該做的事,這樣的人往往會受到名聲的青睞。

人活於世,匆匆地來,匆匆地去,不過短短幾十載,在這屈指可數的日子裏,有多少是值得計較的,有多少是值得回憶的,有多少是值得銘刻的!這花花世界紙醉金迷,有多少不甘於寂寞的人們夢想著成名,夢想著榮華,夢想著出人頭地,滿懷激情地去追逐所謂的幸福生活,去捕捉虛幻的夢境,而最終的結果是一場虛空。中國有句話叫做:“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功名就是這樣奇怪,當你不去追逐它時,還就往往不請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