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餐飯吃了兩個小時,除了嘴巴給食物占著的時候,我們就不斷地聊天,一開始是聊給大家聽,後來就真成了私聊。走的時候,我們互留電話,約了下次見麵的日期,還當著眾人的麵擁抱在一起。這就有些過分了,變成了假戲真做。大家的表情有些怪怪的,再也沒人出言譏諷了,大家相互打著招呼,開車的開車,走路的走路,散了。我和若塵還站在那兒。若塵看了我一眼,說:下次還能見麵嗎?我說:當然能,今天的事別放在心上,就當是鬧著玩的。若塵說:我可不是鬧著玩的,一開始是,後來不是。我長這麼大,還沒男人抱過我呢,除了我的親人。我心想壞了,上了這女人的當,都是美色惹的禍。莫名其秒就給一個女人吊上了,盡管這女人很優秀,我還是覺得像在做夢。若塵說:別一臉嚴肅,跟你鬧著玩的,再見。咱們隨緣吧。
????順著山腳往裏走,前麵是個湖泊,麵積不小。感覺好像四麵給青山圍繞。我說:這是活水還是死水?郝傑說:當然是活水,西江從這兒流過。我說:這是個好地方,你小子有眼力,我敢肯定,這兒一定會旺起來。郝傑不無得意地說:英雄所見略同,我準備在這裏搞別墅區。他把手往前一指,劃了個圈,好像鄧小平南巡時劃圈一樣,跟著說:這片地全用來建別墅,背山麵水,再加上我這個莊園的大環境,留不住人我就不信郝。再往前走,果然發現兩邊是通的,河水正從上遊緩緩流下,把湖泊衝洗一遍,又緩緩向下遊流去。湖水每日更新,顯得清亮碧綠,遊魚可見。湖麵上有座橋,遠看像一條索道,走近了才發現很寬,但仍然走不了小車。我說:可惜了。郝傑比劃了一下,說勉強也能通過,要考車牌。我說:要是再寬這麼多,你這塊地就活了。郝傑說:沒關係,如果有需要,再投資建座橋。
????我們把車停在橋頭。走下來看風景。郝傑說:有沒有雅興垂釣?我車上有魚杆。若塵說:你怎麼不早說?快給我一根。我本想四處看一看,不好拂若塵的意,就說:好吧,在這兒多呆兩小時,說不定可以活多兩年。打開後尾箱,隻有兩條杆,若塵先拿了一條,剩下的一條郝傑讓給了我。我們在橋邊坐下,雙腳浸在水裏,把釣杆遠遠伸了出去。若塵沉不住氣,一看見浮標動就拉杆,半小時拉了十幾次杆,每拉一次杆都大呼小叫一氣。她這哪叫釣魚,簡直是搗蛋。我是個釣魚高手,沒幾分鍾就釣起一條鯽魚,接著又拉了幾條上來,郝傑說:沒想到你還是個行家?他從車上拿了個膠袋,裝滿水,吊在橋欄上,再把魚扔進去。魚一下水,翻蹦亂跳,水花濺起老高。我每釣起一條魚上來,若塵就跑過來研究一番,表揚我一句。然後叫我教她一招,別讓她出大醜。我說:去樹林裏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若塵哼了一聲,還真把釣杆丟下了,跑進樹林裏。一會兒她就在裏麵高聲大叫,還非要我過去。原來她發現了一個鳥窩,就在一棵芒果樹上,伸手可及。從旁邊看過去,能看見毛絨絨的鳥身。若塵就像看見初生嬰兒一樣哇哇大叫。她說:要是大一點就好了,可以捉回家去養。我說:想一想都折壽。拉著她出了林子。
????我們把釣杆收起。開車在莊園裏兜風。若塵拎著塑料袋坐在後座,我坐在她旁邊。她一路上不停地跟魚掐架,還不時騷擾我,說:喂,你原來還有點本事,我還以為你一無是處。我說:你別讚我,我臉皮薄。若塵說:不要自作多情,不是說你,說他。她指著一條魚給我看。接著說,看看,跟你有點像呢,尖嘴猴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