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算你是一個壞女人(2 / 3)

????我把劉萍放在床上,拉開她的大腿。天啦。麵目全非。我抬頭看著劉萍,她靜靜地看著我,眼睛裏噙著淚花兒。我說:你還真是良家婦女呀?你這是幹啥呀?你把自己賣了?多少錢?劉萍說:我自己願意。我說:屁話,願意跟見過一麵的男人?你就這麼缺錢花?劉萍說:如果我不願意,多少錢我也不會幹,我不缺錢。我說:那你缺什麼?你要什麼?劉萍說:什麼也不要,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啦,見了你我就像丟了魂。我說:那些處女都是你安排的吧?你從哪裏找來的?劉萍扭捏了一下,終於說:工廠裏,打個電話就有人送來。我說:多少錢?劉萍說:三千五,五百給介紹人。我說:你缺不缺德呀?劉萍說:這能怪我嗎?是她們自己願意。

????我歎了口氣,三千塊錢就把初夜權出賣了,然後她們幹什麼?繼續回工廠打工?我不知道,劉萍大概也不會知道。她管不了那麼多。看看我的同事,都在尋找什麼刺激?當然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劉萍說:我不怕跟你說,我也是郭總安排的,可他沒有逼我,是我自願的。我說:你自願個屁。我突然在房間裏四處看,四處找,像無頭蒼蠅。我還把衝涼房的門打開,看頂上的天花。劉萍說:你幹什麼?我說:不幹什麼,找錄像頭,找攝像槍,找那雙罪惡的眼睛。劉萍說:你把我當成什麼人啊?我不賣身,更不會幹這種下三濫的事。

????我說:我知道你不會幹這些事,你是個好女人,可你周圍全是壞人,你不幹壞事,但別人會幹壞事。你不利用別人,別人會利用你。你稀裏糊塗就成了別人的一粒棋子。我心裏說:就算你是一個壞女人,我也把你當成好女人,因為你第一次幹壞事,你的代價太大了。

????我把衣服穿上,叫劉萍也穿上衣服。坐在廳裏喝茶。隔壁又響起了轟轟烈烈的撞擊聲,看來是第二場節目了。我歎了口氣。我的部下連一點顧忌之心都沒有。這時外麵突然響起了叫喊聲,跟著是雜亂的腳步聲。我有些緊張,以為是掃黃專業隊在行動。趕緊拉開房門往外看,看到一個女人光著身子在走廊裏跑,後麵跟著一個男侍應生。劉萍說:不知出了什麼事,我過去看看。我說:去吧。劉萍說:孫大哥,我去去就來。她穿著按摩服就追了過去。

????過了十來分鍾,劉萍回來了。我說:怎麼哪?劉萍說:老姚昏了過去。我一聽嚇了一跳,這還了得,出大事了。我說:現在怎麼樣?醒了沒有?劉萍說:醒了,服務生找了醫生,他有點虛脫,躺在房間休息。我鬆了一口氣,心裏大罵老姚混帳。一把年紀了,不行就別好這一口呀。可惡的家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不是把我也套進去了。劉萍說:那女孩嚇傻了,這會兒還沒回過神來呢。

????一會兒郭洪坤進來了,對我說:老姚喝多了,我讓小趙送他走了。我心裏有些暗笑,嘴裏卻說:好,這樣好。郭禿在我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遞給我一支煙,幫我點上火。然後他自己也刁上一根。接著問我:要不要來點吃的?我知道吃的東西免費,不吃白不吃,可我沒有胃口。抽完那根煙,我說:差不多了吧?郭總說:鄭直還沒出來,咱們叫點吃的吧?我說:你叫吧,我真的沒胃口。郭禿說:那我們先走一步?我說:還是等等小鄭,一起來的,還是一起走吧。

????我們出來的時候,客房裏靜悄悄的,好像人全部走光了一樣。劉萍送我們到門口。這丫頭盡管努力在控製自己,走路還是有點瘸。看來她沒有騙我,真是第一次**。我有點內疚,輕聲對她說:你回吧,別送了。劉萍也輕聲說:你還會來看我嗎?我說:會,我幹嗎不來看你?

????我有點麵無表情,像耗盡了力氣。他們也是一樣。我們淡淡地打了個招呼,在大門口分道揚鑣。

????第17節:互相學習,共同促進

????回到宿舍已經十二點多,我對著後鏡照了一下自己的尊容,簡直一個紅臉關公。原來路易十三不光價位高得嚇人,後勁也足得很。我掏出鑰匙開門,門坎上突然站起的一個東西來,嚇得我心跳到了嗓子眼。那個東西說:哥。原來是我弟。這位老弟已經有好幾年沒見了。當年他來我這兒找工作,我好不容易才托朋友把他安頓下來。他卻不好好幹,我罵了他兩句,他就從我視線裏消失了。這一走就是五個年頭,他不僅跟我失去聯係,還跟家裏斷了音信。

????我這個新宿舍老弟還沒來過,不知道他怎麼找來的。老弟裂開兩片大嘴唇,紅唇白齒,像足了河馬。他手裏提了兩瓶酒,我一看,還是茅台呢(不知是真的假的?)。我給老弟倒了杯水,問他:你不是失蹤了嗎?還跑來幹什麼?要是以前,他保證一拍屁股就走人,可今天老弟很好笑容,他一張嘴就是合不攏。老弟說:你別激我,怎麼說都是親兄弟。你不幫我,誰幫我?我說:幫你?我可沒這麼大的能耐。老弟說:你還別說,這回你還真是幫了我一回。我說:是嗎?在來這兒的路上撿了塊金磚?老弟說:你不用諷刺我,我知道我的斤兩,就算賺錢,也是賺的辛苦錢。我和老弟就是這樣,見麵就吵,吵完了就不見麵。我還以為這輩子哥倆再也不會見麵了,沒想到他還會來看我。隻是我怎麼就幫他發財了?這倒要問問看。

????老弟從腋下拿出一包花生,撕開封口,倒在茶幾上。他一張嘴從來都閑不住,大概知道我這兒沒什麼東西吃,隻好自帶幹糧。這人好一口酒,沒錢買下酒菜,就拿花生下酒。一包花生吃完,一瓶白酒也下了肚。有一陣子他麵色發暗,雙眼無光,我還以為他酒精中毒,心想一條小命就這麼玩完了不成。可下次見到他,不僅活著,麵色還很紅潤。

????老弟把酒瓶擰開,給我倒了一小杯,放在我麵前,然後他用瓶底碰了碰杯延,自己先喝上了。我拿起酒喝了一小口,畢竟是親兄弟,得給他一個麵子。何況來我這兒還是他自帶酒水。我說:發了什麼財?老弟說:說不上發財,剛拿下一個小工程,賺了十來萬。哇,牛逼烘烘的,一個小工程就賺了十來萬,比我打十年工還有出息。隻是我老弟不是做木工的嗎?幾時做起了包工頭?我說:你倒是出息了,在哪兒承包的工程?老弟抿了口酒,慢吞吞地說:要說這工程啦,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想你可能已經用過的,就是你碼頭那個廁所。我一聽就跳了起來。媽的,這都是什麼事。我就覺得不對勁,我這傻老弟,連一個木工活都做不好,居然可以承包工作,早就知道有古怪。隻是沒想到古怪這麼大。我想不明白的是:人海茫茫,他們怎麼找到我老弟的?又有誰知道我有這麼個怪老弟,連我都不知道他是生是死,他們居然能找到他。真讓我歎服。

????我把老弟審了一個晚上。結論是他比我還糊塗。這就像天上掉餡餅,正好掉在他腳上,他把餡餅一口吞了,就來找我報喜。我說:老弟呀,你知不知道你剛到手的那十幾萬,等於是從哥口袋裏拿的?老弟一聽就急了,他還以為我要分他一瓢羹呢,老弟說:我可沒從你口袋裏拿過錢,從來沒有。你別想打這錢的主意,這是我的血汗錢。我說:血汗錢這麼好掙?這麼好掙還叫血汗錢?你都是二十大幾的人了,掙過幾次這樣的血汗錢?老弟說:怎麼不是血汗錢?我一沒偷二沒搶,是做工程拿的。他就是不明白這工程怎麼到了他手裏,他也不想明白,反正有工程做,有錢拿就行了,別的才懶得管呢。我說:你憑什麼能拿到工程?你以為你是誰?別人要踏破鐵鞋找你,把工程送給你,你憑什麼?老弟說:行了,我知道,全靠你,你是他們的大佬,他們要巴結你。我說:你倒是不傻,你知道了還拿人家的錢,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我要替你去坐牢?老弟說:別蒙人了,以為我不知道,這算什麼?這種小事才不會有人管呢。我一聽就急了,我一急老弟比我還急。他幾口把一瓶酒灌下了肚,然後就對我撒酒瘋。他一肚子委屈還沒發泄完,就爬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了。我拿他毫無辦法,隻好自己進房睡了。早上起來一看,沙發上沒了人影,地板上厚厚一層垃圾。要不是有這些垃圾,我還以為做了一場夢。事實上我拿這件事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當是做了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