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村碼頭經常進水果,一進就是幾十個貨櫃。水果商很會做,每次搬幾箱讓海關的弟兄們嚐嚐鮮。大家最愛吃山竹,一個中午可以消滅七八箱。郭洪坤是個有心人,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這小子真是個人精。
????一會兒經理進來了,是個圓臉的女人,眼睛大大的,樣子十分可愛。她進來就把笑容堆到額頭上了,對大家直說對不起。郭洪坤說:對不起個**毛,得罪了我大佬,我把你這個店子給掀了。經理說:你這麼粗魯,誰得罪你了?她在我和郭洪坤中間坐下,輕聲說:送一打山竹,再給各位大哥上一份木瓜?行不?郭洪坤說:上個**毛,你想把我們撐死呀?經理說:又沒有叫你馬上吃,你跟幾位大哥上三樓放鬆一下,我讓人把木瓜拿上去。郭洪坤在經理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說:你個大眼妹,倒是很會安排,小平頭從哪裏把你弄來的?大眼妹說:我真是怕你了。把椅子往我身邊挪了挪,說:大哥,看你斯斯文文的,像個文化人,別讓坤哥帶壞了。我說:要壞不用人帶,要不壞也不怕人帶。經理眨巴眨巴眼睛,說:我又看走眼了。鄭直說:不是男人要壞,男人見了你才想壞。經理說:呀,說什麼呢?我可是個良家婦女。
????郭洪坤說:行了,良家婦女,幫我們幾個好男人安排一下,得跟你一樣啊,全一色的良家婦女。大眼妹說:行,坤哥,就等你這句話呢,等著啊,小妹去去就來。
????大家開始吃山竹。這水果還真是不錯,甜而不膩,肉質細嫩鮮美,難怪弟兄們吃了上癮。鄭直吃山竹很有一套,兩個指頭一夾就把裏麵白白嫩嫩的肉瓣擠出來了,然後張開兩片薄薄的嘴唇,一吸全進到了嘴裏去了。他吃得很快,轉眼麵前就放了一大堆空殼。一盤山竹一下子吃了個精光,郭禿說:挺好吃的啊,再拿一盤吧?老姚一直沒出聲,這時像酒醒了一樣,突然說:適可而止,適可而止。小趙仗著自己跟老姚熟,說:姚領導,是不是聽說有良家婦女就來精神了?老姚說:良家婦女,也得適可而止。大家一聽全樂了。郭禿說:老姚,良家婦女就好比山竹,甜而不膩,吃多少都沒關係。我說:大家說笑一下沒關係,良家婦女原則上還是別沾惹的好,各位今天辛苦了,待會兒上去衝個涼,鬆個骨,明天可得打起精神上班啊。郭禿說:領導放心,咱大眼妹這兒可是健康按摩。我說:健康就好,健康就好。心裏想著健康的地方你們會來嗎?
????大眼妹笑吟吟的回來了,帶我們上三樓。要了五個套間。我在最裏麵,挨著是鄭直,接著是老姚、郭禿和小趙。我先進了房,聽見外麵還在唧唧喳喳,我懶得理睬,把衣服脫了,拿了條毛巾進到浴室裏衝涼。服務員早就把蒸汽開了,裏麵已經有了些溫度。我在裏麵貓了大半個小時,h了一身汗就衝一遍涼水,跟著再h,反複了好幾次。
????衝完涼出來,看見大眼妹穿著藍底白花的裙子正站在房間裏,一臉燦爛的笑容。我說:是你呀?她說:我看見你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就自作主張親自來服侍你,你不介意吧?我說:當然不介意,可是要勞動你,不好意思呀。說句實話,看到大眼妹,我是打心裏高興。這姑娘長得結結實實的,十分健康,看她的樣子,豐滿卻不臃腫,豔卻不媚。笑起來特別讓人心動。我明明知道這是郭洪坤一手策劃的,卻心甘情願的接受了這份厚意。那雙迷人的大眼睛像一處明媚的風景,揮之不去。
????我臥在床上,讓大眼妹按摩背部。這姑娘一雙手十分柔軟,按在身上先有一種觸電的感覺,接著才感覺力道進入了肌肉深處。她的指力掌力腕力把握得恰到好處,穴位也找得很準,很到位。我不由自主地發出了舒暢的歎息聲。這才明白以前那些小姐的按摩簡直是糊弄人。
????大眼妹說:大哥,小妹的手式還行嗎?我一聲長歎: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你算是把我害慘了,叫我以後找誰跟我按摩。大眼妹說:大哥,你真會誇人。我說:大哥不是誇你,你不光長得好看,你這手技藝也是爐火純青哪,誰教你的?大眼妹說:自個兒琢磨的唄,誰教呀?我說:你可真聰明,穴位也是自己琢磨出來的?大眼妹說:那當然是師傅教的。我說:以前做過按摩?大眼妹說:說起來你未必相信,我開始是在酒店做領班,後來做經理,再後來酒店開了桑拿,也讓我管。我想要管起來,管到位,也得熟悉業務,所以小姐培訓的時候我也在一邊看著,有時還拿小姐做試驗。沒想到小姐都說我按得好,舒服,到後來,我就開始自己教小姐了。後來一些朋友也來找我,說身上不舒服,要我幫他們按。大哥,真正幫客人服務,你是第一個呢。
????我知道她說的未必是事實,可我寧願相信這是真的,這樣我心裏舒服。我說:還不知道你的芳名呢?大眼妹說:我叫劉萍,大哥你呢?我竟然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她了。
????劉萍說:孫大哥,你的肌肉很結實,經常運動吧?我說:偶爾有。說來奇怪,劉萍就這麼按一下,我竟然出了一身的汗,把床單都汗濕了。我感覺身心從未有過的舒泰。劉萍拿了條毛巾替我擦汗。她連擦汗的動作都像按摩。她讓我翻過身來,把胸前的汗水擦掉。我認真地看著她,發現她臉上添了些紅色,格外地嫵媚。接著發現她臉頰上掛著幾粒汗珠,我竟然沒來由地有些心疼。
????這時隔壁傳來很大的響動,像發生地震一樣。我有點吃驚,認真聽了一下,才知道是什麼東西撞擊的聲音。接著傳來女人的叫聲,先是一種撕扯著的呐喊,接著是痛苦的呻吟。我說:幹嗎呀?劉萍說:沒幹嗎,按摩。我說:按摩要這樣叫喊?劉萍說:誰叫喊哪,人家受力嘛。我說:你怎麼不叫喊?劉萍說:我幹嗎要叫?人家是新手嘛。這時動靜越來越大,床板不停地吱吱叫,接著響起了什麼東西撞擊牆壁的聲音,震耳欲聾。接著是女人一聲接著一聲的呻吟。我說:我明白了,良家婦女,真的是良家婦女,不是說著玩的。劉萍說:什麼良家婦女?我說:你別打埋伏了,他們找了處女。劉萍說:人家按摩你緊張什麼?要不要推油?我說:隨你。劉萍又問:要不要推下麵?我說:什麼下麵?不推,我討厭這些新玩意兒。劉萍說:行哪,不推,你不推我還高興呢。我說:你高興什麼?劉萍說:實話跟你說吧,孫大哥,我今天一見到你就打心眼裏喜歡,感覺好像你是我的一個什麼人。我心裏就希望你不要跟他們一樣,亂七八糟的。我一聽就大笑起來,劉萍說:笑什麼?笑我瞎說?不相信我?我說:不是,你說他們在按摩,你露餡兒了。劉萍說:行哪,他們不是在按摩,是在**,行了吧,你管人家幹什麼,你自己樂嗬就行了。我說:我樂嗬,我當然樂嗬,我著了他們的道兒。劉萍說:誰著誰的道兒呢?這年頭什麼事沒有?真沒見過你這樣的人。起來,你又出了一身汗,去洗洗吧。
????劉萍把我拉起來,她的手勁真不小。她扶著我,對我說:來,咱幫你洗一洗,不要怕,就當我是你大姐,咱把你洗幹淨,洗得幹幹淨淨,就像剛從娘胎裏出來一樣。劉萍把玻璃門拉開,把水龍頭擰大。水嘩嘩地流在光滑的地板上。我坐在坐椅上,熱浪衝擊著身體,蒸汽撫摸著身體,我的神經漸漸鬆馳,肌肉卻突然緊張起來,身體內仿佛有一股火苗呼呼地竄了上來。我感覺全身像著了火一樣,燥熱無比。這時有一股涼風徐徐吹入,拂麵而過,緊跟著涼風吹過胸口,吹過四肢,吹過後背。多麼舒暢,多麼迷人,多麼享受。那股凶猛的力量之火呢,在馴順地集中,集中成一線,集中在一點。
????劉萍偎在我懷裏,她緊閉雙眼,臉上不知道是淚水還是熱水。然後她緊咬著牙關,全身不住地顫抖,然後不可抑製地大叫出聲。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裏衝擊,回蕩,顯得格外響亮。劉萍像著了火一樣,燃燒著我的皮膚,燃燒著我的**,燃燒著我的心靈。我也不可抑製地大叫起來。劉萍把自己吊在我的脖子上,她說:我是你的人了,我是你的人了。我把她抱在懷裏,緊緊地抱著,恨不得跟她融為一體。
????溫暖的自來水激烈地衝灑著我和她的身體,灑在我的頭上,身上,酒在她的頭上,身上。我看著如珠似玉的水流沿著她凝脂一樣的肩膀一路滑落,然後我吃驚地張大了嘴巴。我看見地板上鮮紅的一片,在水流的衝擊下像一片紅雲,撕扯著,衝淡了,又有鮮紅的一片洶湧而下,撕扯著,散淡了。我一把抱起劉萍,推開玻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