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無神論者,然而,上述垂手可及的種種證據,又確乎是我們地球人目前難於測知的實體。我們把超於人力的一切稱之為神,那是因為我們認為外太空的生命有可能曾經在我們地球上留駐過,正像我們在月亮和火星上曾留下地球人的標誌一樣。這兩者的區別,僅在於月球和火星上沒有能夠識別地球標誌的生命而已。如果真有太空人的話,我們願意把外太空生命留下的痕跡稱之為神跡,那是因為這些痕跡給我們提供了許多值得探究的課題,給人類留下難解之謎。

3.西班牙:一萬年前的藝術畫廊

在西班牙北部阿爾塔米拉的一個山洞深處,9歲的瑪麗亞·德·薩托奧拉和她的父親——一位業餘考古學家在此挖掘著。

忽然,從洞內傳出了小女孩微弱的尖叫聲:“公牛!公牛!爸爸快來!”

她父親馬斯利諾扔下鶴嘴鋤跑進洞裏,隻見女兒站在那裏激動地指著洞頂。他舉起提燈,在那18米長、9米寬的洞頂上發現了一些褐色、紅色、黃色和黑色的史前封牛的畫像——這些壯觀的藝術品已有萬年以上的曆史了。

洞頂上有17隻活靈活現的封牛:有的正以爪子抓撓著地麵,有的躺臥,有的怒吼,有的被長矛刺傷瀕於死亡。在它們周圍,畫著一群野公豬、一匹馬、一隻雌鹿和一隻狼。

當薩托奧拉深入這些縱橫交錯的洞穴時,她發現了更多其他動物繪畫,其中的許多動物已經滅絕或於幾世紀前就已從西歐消失了。

那年是1879年。起初,薩托奧拉的發現被考古學家們當作偽造器而嗤之以鼻——一個懷疑達爾文進化理論的陰謀。

然而,這些後來被證明是史前藝術最偉大發現之一的繪畫,其中多數已被確認為公元前15000年~前10000年的作品。

1902年,薩托奧拉去世14年後,考古學家艾比·亨利·布羅伊爾造訪了那些洞穴,並從地下掘出了一些獸骨,其中的一些幾乎與洞頂上的那些雕刻毫無二致。

那些繪畫的真實性不再被懷疑了,並被尊稱為“史前藝術的西斯廷教堂”。此外,令人驚奇的是它們的保存狀況。在南部歐洲——大部分是在西班牙的東北部和法國的西南部,已發現有100多個裝飾著石器時代的繪畫和雕刻的洞穴,但由於時間和氣候的蹂躪,它們已經模糊不清了。

阿爾塔木拉的繪畫位於一片漆黑的洞穴裏,薩托奧拉是距離很近時才發現的。洞中的溫度和濕度恒定不變,通風狀況恰到好處,而且空氣中的濕度使得繪畫色彩不至於因幹燥而剝落。幾個世紀以來,崩坍的石塊使它們與世隔絕。在法國南部拉斯卡厄克斯有些相似的繪畫,在對外開放的15年裏遭受的損壞程度——由造訪者帶來的汗、體溫以及一些微生物造成——超出了以往幾千年的總和。

拉斯卡厄克斯這個偉大的史前藝術畫廊是幾個年輕人發現的。1940年,18歲的馬塞爾·雷維達特帶著三個朋友來到幾天前他帶著狗散步時用一棵倒伏的樹作為記號的洞口。這些年輕人擴大了洞口後,馬塞爾鑽進了大約有5.5米深的洞穴底部。

在幾根火柴的光亮下,他隱約看見一些美麗的壁畫。次日,這些年輕人帶著提燈,發現了畫著的一批排列整齊的馬、野牛、梅花鹿、封牛和其他動物。

這些年輕人將他們的發現報告了艾比·布羅伊爾。因此,如今的拉斯卡厄克斯洞穴畫和阿爾塔米拉洞穴畫一樣,被作為已發現的原始藝術中一些最優秀的典範而為人所知。

拉斯卡厄克斯洞穴畫包括一間著名的野牛廳,它是以漆黑色和暗紅色熟練地繪就的;在其他地方,有一群奔馬和長著鹿角的梅花鹿腦袋。所有這些都畫得活靈活現。

就像阿爾塔米拉的繪畫一樣,這些壁畫顯然不是原始野蠻的產物,而是心靈敏感的畫家的作品——遠比一般概念中的石器時代的人要時尚得多。其完成時間為15000年之前或更早些,也許要回溯至公元前28000年。它們包括了不同的風格,從質樸的雕刻到色彩鮮明的繪畫。有許多作品非常真實。

已知這些藝術品是公元前32000年~前10000年生活於歐洲舊石器時代的人創作的,他們被稱作克羅馬農人。他們以采集植物和狩獵為生,但也從事發明和創造。有關考古學的研究表明,他們具有一種延續的獨特文化。他們最後的一支生活於馬格德林期,即大約在公元前15000年~前10000年之間。

這些繪畫先用一塊尖利的燧石碎片刻出輪廓,而後著色。畫家們沒有綠色和藍色,但可能從錳氧化物、木炭或煤煙中獲得黑色和紫黑色;用石頭或骨製杵臼將地麵上的鐵礦石搗成粉末,從中提取褐色、紅色、黃色和橙色等顏料,爾後用動物的血或脂肪,以及植物的汁加以調製。繪畫的方式有許多:用手指,以獸毛或羽毛做的刷子,或者是嚼碎的細枝末端。畫家們也用苔蘚,或者通過空心的蘆杆吹著繪畫。

在阿爾塔米拉,發現了最好的馬格德林期的藝術,找到了以動物脂肪繪成的赭色蠟筆畫。這些繪畫是極其小心地在幽暗之處畫成的,那裏日光幾乎透不進去,隻能用人工照明。而在那裏也發現了若幹盞石製的燈。洞頂上的繪畫表明,當時使用了腳手架的形式。

不少考古學家認為,這些洞穴繪畫也許曾是宗教儀式的一部分,用符咒震懾野獸以便捕捉;早期人們也許還相信通過繪畫這一媒介,在狩獵時,勇猛和力量會傳遞給他們。

不過,這些繪畫也可能是用來教授年輕的狩獵者們如何捕殺的:許多畫表現了長矛刺入一隻動物最脆弱部位的情景。

這些壯觀的圖畫最遲的大約在公元前10000年繪成。當最後的冰原大片消失時,氣溫轉暖了,因而馬格德林期的人離開了他們的洞穴,在空曠之處生活。在隨後的4000年中,他們的後代逐漸適應了大大變化了的環境。漸漸地,他們學會了種植,然而糟糕的是,他們失去了美術上的技能。

4.雲層裏的城市:蒂亞瓦納科

在西班牙征服者蹂躪南美洲西部之前的很久——事實上,甚至在印加帝國崛起之前——蒂亞瓦納科(玻利維亞)這座神秘的城市就已成為廢墟了。它的居民早已銷聲匿跡,惟有那些坍塌的遺址表明那些建築者的技藝。他們修建的石頭城高聳雲層。

蒂亞瓦納科在的喀喀湖南麵,此湖高出海平麵大約4000米,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湖泊之一。它位於玻利維亞到秘魯的邊界之間。這個湖泊的繁盛期大約是在公元前1世紀到公元11世紀,居住者沒有留下文字紀錄。對於他們,我們所知的幾乎全是400年前由西班牙人記錄下來的印第安傳說。

蒂亞瓦納科人不曾有過馱獸,沒有車子,甚至沒有任何滾動的東西,他們僅有一些石製的工具。然而,他們卻從一座相距最近的采石場——位於湖對麵40千米開外,經崎嶇不平的道路將一些巨大的圓石運到城裏。這些石塊被精確地磨成0.05厘米大小,並建成了一些巨大的、令人難以思議的建築物。

有許多巨大建築物的廢墟仍兀立在那裏。最大的是在阿卡伯納,這是一座天然的土崗,其正麵修建起了磚石建築,麵積有65平方米,高達15米。鄰近的卡拉薩沙耶麵積為40平方米,其中有堵牆是一塊重150噸的石塊。其餘的建築麵積都比較小。

卡拉薩沙耶入口處的上方有一塊雕刻,它提供了原始的蒂亞瓦納科文明的一條線索。上麵刻著一位麵頰上掛著淚的創造神。根據印第安人的傳說,這位創造神是位男性。他和追隨者們都是白皮膚、藍眼睛的人,他們大約是於公元500年到達蒂亞瓦納科的。他們向印第安人傳授建築業、農業以及建造石像等技藝。

傳說大約在500年後,從海岸上來的印第安人侵入了蒂亞瓦納科。大多數白人都遭到了屠殺,但他們的領袖和另一些人逃到了海邊,並駕船穿過了太平洋。

另一條線索是卡拉薩沙耶附近的一尊男性雕像,有常人的兩倍大。在這位當今應被稱為主教的人的手中,握著一件看上去像是書的東西,而在西班牙征服者們於16世紀初到達南美洲時,那裏尚不知書籍為何物。

根據這些線索和傳說以及考古學方麵的證據,科學家們描繪出了蒂亞瓦納科曆史的大致輪廓。這是由兩部分外來者構成的。當第一批人大約於公元500年到達時,這裏已存在著一種原始文化。這些新來的人大概是一種先進文明的和平使者,他們教授當地人一些新的技藝。在200年中,蒂亞瓦納科的影響擴展到了廣大的區域,從厄瓜多爾到阿根廷西部,也影響了秘魯的海濱地區。

大約在公元1000年,第二次入侵的波浪則毀滅了這座城市,這個帝國在廢墟中湮沒了200年,直到印加人在橫跨大陸的征服行動中才重新修建了它。

無人知曉那些使蒂亞瓦納科躍進到文明高度的白皮膚外來者的身份,或者他們是於何時消失的。對此,有許多種看法。

在公元前很久,腓尼基人便駕船駛向了大西洋,於公元前500年移居到了加那利群島。他們可能到達過巴西,而其後裔穿越了大陸前往安第斯山脈。公元前380年,古希臘的曆史學家西奧龐普斯描述了在直布羅陀以西的一個巨大的島嶼,可能是一位腓尼基船長告訴他南美洲的。

根據愛爾蘭民間傳說,聖布倫丹於公元6世紀穿越了大西洋。沒人能確定這位聖徒是否訪問過南美,然而愛爾蘭的修道士們都是些勇敢的航海者。他們乘著用獸皮和柳條製成的小船,至少航行到了冰島和格陵蘭。那位手裏拿著本《每日祈禱書》的虔誠的主教,以及那位悲傷的創造神,難道隻是印第安人想象出來的嗎?

不過,從亞洲登上南美的西海岸要比從歐洲便利得多。中國的編年史上記載著公元500年由一些佛教徒進行的一次航海。他們穿過太平洋到達了遙遠的另一片陸地。有些跡象表明,大約在1100年,有艘日本漁船登上了厄瓜多爾的海岸,可能是風暴將它吹離了航線。中國人比那些日本人領先了600年,並且是有意識地計劃好了這次航行。那位主教也許曾經是一位佛教徒。

有一種頗吸引人的理論,是由挪威的索爾·海爾達爾提出的。它不僅說明了那些白人何時來到和離開蒂亞瓦納科,而且也說明了他們可能的來源。他的這一設想是有曆史根據的。

據說大約在1480年,一位印加國王和他的軍隊曾作過一次遠洋航行。他們乘著用美洲輕木(一種生長在安第斯山脈的輕木)製成的木筏通過了太平洋。在遠古時代,沿海的印第安人就使用過這種木筏。海爾達爾建造了一隻美洲輕木筏子,駕著它從秘魯的卡亞俄向西駛到了大洋洲塔希提島附近的卡羅依爾島。他以此來證明蒂亞瓦納科人是如何逃到波利尼西亞群島的。為了說明他的確是這樣做的,他指出,在那些石像和太平洋上許多島嶼的建築物及蒂亞瓦納科的建築物之間,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

1970年,海爾達爾建造了一隻月紙莎草蘆葦紮製的船,類似於古埃及人使用過的那種。他乘著這隻小船從北非航行到西印度群島的巴巴多斯,穿過了太平洋。他以這次大膽的航行說明那些人在古時候就已到達過美洲。他們先是居住在危地馬拉和墨西哥,爾後遷移至南美洲。目前一般認為,文明是從中美洲帶到南美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