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主人,那座城堡有這麼大……”
墨奧特看著表情嚴肅的土著人比劃著,眼睛瞧著遠處的茂密叢林,心中浮起一股好奇之心:“叢林中居然隱藏著一座大城堡,如果公諸於世,豈不舉世震驚!”想著想著,他連捉蝴蝶的欲望都消失了。
“這樣吧,我給你們加倍的錢,你們再陪我往前走一走,探個究竟好嗎?”
勉為其難的隨從,懷著戰戰兢兢的心情,小心翼翼的再向前走了,可是灰暗的樹蔭遮蔽雲日,幽暗的叢林四處有絆人的樹根,匍匐在地上的毒蛇隨時都有攻擊人的可能,不知名的昆蟲任意叮咬著五個人的皮膚,使人心驚膽戰,四名隨從先前在虛名重利的引誘下,還鼓著勇氣往前走,現在一個個手腳都癱軟無力,“主人!請不要再往前走,我們回去吧!我們再也不敢向前走了,這會觸怒惡魔幽靈。即使你給我們再多的錢,我們也不幹……”
墨奧特無奈,隻得要求隨從再走最後一天,如果沒有發現古城,那就打道回府。
在這蠻荒的叢林搜尋了五天,什麼也沒發現,墨奧特隻得率領仆人折回,就在此時,忽然五座石塔呈現在他們眼前,尤以中央那座最高、最宏偉,塔尖映在夕陽裏,閃閃發光。
墨奧特驚叫著奔向前去,一覽這座埋藏在叢林中的古城。這就是聞名的吳哥城,古名祿兀。
吳哥城占地麵積東西長1040米,南北長820米,堪稱一座雄偉莊嚴的城市,幾百座大膽設計的寶塔林立,周圍更有寬200米的灌溉溝渠,好像一條“護城河”,守衛著吳哥城。建築物上刻有許多仙女、大象及其他浮雕,尤以172個人的“首級像”顯得莊嚴雄偉。在這座古城中有寺廟、宮殿、圖書館、浴場、紀念塔及回廊,表示當年在此興建都市的民族必定是個文化頗為發達、並有高超建築技術的民族,因為這裏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建築之一。
墨奧特雖然想揭開古城的秘密,但卻因染患熱帶疾病過世,以後由法國方麵繼續探索,原來在公元12世紀,吉蔑人在叢林中興建吳哥城,並於13世紀達到盛世。其興盛的狀況可由一位中國商務使節兼旅行家周達觀在1296年抵達吉蔑首都,把這個隱藏在叢林中的帝國做了些微的介紹。
在吳哥城門口,除了狗和罪犯之外,任何人都可自由出入由兵士駐守的城門。那些王宮貴人們,居住在用瓦覆蓋的圓形屋頂的房子裏,且都是麵向旭日初升的東方,而奴仆則在樓下忙於工作。
巴容神殿,有二十多座小塔和幾百間石屋圍繞著一座黃金寶塔,神殿的東邊則由兩頭金色獅子守衛著金橋,處處都顯出吉蔑帝國豐盛的財力。
國王更是尊貴,他穿著富麗堂皇的綢緞華服,頭上時而戴著金冠,時而戴著以茉莉花及其他花朵編成的花冠。身上的佩戴更是舉世名珍,珍珠、手鐲、踝環、寶石、金戒指……當其他大使或百姓想見國王時,便於國王每日兩次坐朝時,席地而坐著等待。在樂聲中一輛金色車子載來國王,此時有螺號聲大響,巨僚官屬須合掌叩頭,等到國王在傳國之寶——“一頭獅子皮”——坐定,螺號聲停止,眾人才敢抬頭瞻望國君之威儀,並將諸事奉告……
以上之細節可由周達觀所著《真臘風土記》裏窺視全貌,得知吉蔑帝國不但有富庶的國力,而且是個有秩序、有法律的民族,人口達到二百萬。
然而1431年,暹羅人以七個月的時間,攻陷吳哥城,搜刮大批戰利品而去。第二年他們再度光臨吳哥城,卻發現這裏變成一座空曠的“無人城”,不但沒有半個人影,連牲畜也不見蹤影,究竟這些人到哪裏去了?
傳說紛起,有人認為可能有一場可怕的傳染病侵襲吳哥城,大部分居民都相繼死亡,僥幸生存者將死者焚毀以避免流行,然後懷著哀傷的心情,遠走他鄉;又有人認為國內發生過一場大規模內亂,國民互相殘殺,所有的人都被殺戮一空,然而卻沒有一具屍體被發現!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還有一說是暹羅大軍攻占吳哥城之後,將所有的居民強行帶到某地去做奴隸,然而難道稚子、病弱者、老邁的人也能充當奴隸?
5.埋葬地下的大都市:特奧帝瓦坎
被埋葬在地下的古代墨西哥最具轟動效應的大都市特奧帝瓦坎早在阿茲特克人時期就已是一座廢墟。他們以為這是古代諸神的墓地。
諸神飛向宇宙,卻留下這座大都市的規劃和建築。
不知負責修建特奧蒂瓦坎城的祭司建築師到底是誰。有一點沒有爭議,那就是特奧蒂瓦坎城為墨西哥高原最古老的文明,始建於公元前1000年左右。
特奧蒂瓦坎城非一日建成。考古學家現已確定了它的5個建城時期。在公元600年左右的繁榮時期,特奧蒂瓦坎擁有約20萬人口。
本世紀的城建經驗告訴我們,城市的發展是多麼雜亂無章,缺乏係統。特奧蒂瓦坎卻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在這裏,從一期建造開始就有完備的計劃,並在以後的擴建中得到嚴格遵守。1000年不算太短,對於今天的城市管理部門來說,讓他們現在的設計規劃經受住這麼長時間的考驗隻不過是一個夢想。
女考古學家勞瑞特·澤約涅曾多年領導特奧蒂瓦坎的發掘工作。她認為,在這高度文明的發祥地,存在著一個尚未完全揭開的秘密:這樣非凡的智慧從何而來,竟然可以成就如此偉大的規劃?
人們不知道那些神秘的設計建造者是誰,於是以這座城市的名字稱呼他們——特奧蒂瓦坎人。
一條縱貫南北的豪華大道,長3公裏,寬40米,人們叫它“冥街”。這確實是一條豪華的街道,左右兩側點綴著金字塔和神廟平台。朝北望去,林蔭道的坡度足有30度;站在南端,會有一種錯覺:街道仿佛直通雲天。於是就成了這樣:站在低處一端,就會看到高度相等的台階組成的樓梯無邊無際,最後與3公裏外的月亮神金字塔融為一體。
反之,站在月亮神金字塔上,看到的不過是一條筆直的街道,所有的台階像是讓神一筆抹去了。
正式的說法是:那些特奧蒂瓦坎的神秘設計者應是石器時代人類。測量一條長3公裏的街道——方法是每隔幾米建六級台階一處平台,所有這些台階和平台需在不斷升高的街道盡頭分毫不差地與一座巨型金字塔相融——該是多麼困難。因為不能有一級台階、一處平台和一塊間隔與標準發生偏差。這真是石器時代的作品嗎?
冥街盡頭的月亮神金字塔是一座梯形塔式建築,塔基為150×200平方米,比兩個足球場還要大。此塔建在44米的高度上,有5個中心走廊,中部的寬台階延伸至最高的平台,平台上麵該是有一座閃閃發光的金色神像。
從月亮神金字塔望去,左麵是中美洲最有紀念意義的建築物——太陽神金字塔,占地222×265平方米,比月亮神金字塔高20米。從最高平台望去,給人的感覺是太陽月亮兩塔等高。這種錯覺是街道的坡度造成的。
另外,特奧蒂瓦坎太陽神金字塔的體積要大過吉薩的胡夫金字塔,據估算,它用了100萬噸的粘土磚和石料。兩座金字塔外沿原本都抹上了硬灰漿,色彩一定是飽滿而鮮明的(從殘留的痕跡還可以看出)。太陽神金字塔塔頂曾有一座金銀鑄成的神像。
冥街上有許多不同的金字塔遺址、平台和裝飾繁複的浮雕,圖案多是羽蛇,還有猴子、美洲豹和手裏拿著不知何物或是背上長著翅膀的祭司。
特奧蒂瓦坎的帶魁紮爾科亞特爾神神廟的城堡是一個比較大的建築。說是“城堡”又不免有些荒唐,因為人們會理解成“要塞”的意思。其實,特奧蒂瓦坎的城堡和要塞沒有什麼共同之處,就像印度神廟和法蘭克福中心火車站一樣不相幹。當然了,這名字並不是建造者起的。太陽神金字塔、月亮神金字塔、城堡、魁紮爾科亞特爾神神廟——我們就這麼叫,但是從來沒有在意過建造者給他們的得意之作起了什麼名字。
城堡的邊長通常為400米,北、南、西三邊各有4座金字塔,如今隻剩下一些殘垣斷壁了。魁紮爾科亞特爾神廟有石雕花紋裝飾:羽蛇蜿蜒在曲狀花紋中;樓梯牆壁和浮雕上猙獰的魔鬼麵具死死地盯著你;神廟牆角趴著巨型羽蛇,頭上發光,臉像噴火龍。古代中國也有這樣的圖案,諸神騎著火龍從天而降,並且也是在牆角。
今天,在刺眼的陽光下,呈現出白—灰—褐三色,從前的色彩一定像彩虹般絢麗。每個神都擁有自己的顏色,浮雕不僅僅是裝飾,還有著特別的宗教意義的。
魁紮爾科亞特爾神神廟的裝飾花紋表明,在阿茲特克時期和瑪雅時期之前就有這種飛翔的蛇神形象了。
在街道旁邊的神廟平台和金字塔後還有一些建築群,今天我們認為那裏是住宅區。出土的30多間房屋構成完整的住宅區,還包括小型神廟、禮拜堂和完備的下水管道。整個城市被劃為若幹個手工業區:這角是製陶作坊,那角是石雕作坊,第三角是紡織作坊。筆直的馬路貫穿全城,垂直交叉。特奧蒂瓦坎就是中美洲的紐約城!
幾年前,考古學家在山城和山頂周圍發現了一些岩石劃痕,舒展的線條在特奧蒂瓦坎上空織成一張網絡。有人曾於3月21日春分時從太陽金字塔塔頂向西眺望,太陽毫厘不差地在一塊標有記號的石頭下墜入地平線。在以西14公裏處的塞羅奇科瑙特拉,也見到過類似的劃痕記號;35公裏以外也有。
一座門很有名,它通向大金字塔下麵,那裏麵有4間房子,人們叫它“神洞”。考古學家猜測,整個建築就是建在神洞之上的,神洞代表地獄的入口和中美洲的中心。朝聖者、商人和殖民地開拓者絡繹不絕來此朝拜。
另外在太陽神金字塔不遠處有一處地窖,遊人禁止入內。這是一個真正的謎,專業人士也無法解釋。一層厚厚的雲母層將許多房間隔開,奧妙到底在什麼地方?
看一看地窖的窖頂:先是一層石頭,然後是15厘米厚的雲母層,最後又是一層石頭,很像一個大三明治——麵包、火腿、麵包。
看門人打開地麵的鐵蓋,一瞬間,陽光射進洞口,強烈的光束為雲母所反射。目前已發現了30米厚的雲母層。
可是,特奧蒂瓦坎房頂上的雲母是從哪兒來的呢?用途又是什麼?一個考古學家認為,雲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因此當作太陽反射器用。
這不對。屋頂上的雲母像三明治,根本接觸不到陽光。就算要把整個屋頂鋪滿雲母,用以大量反射陽光,薄薄的一層就夠了,15厘米未免太厚了。
沒有什麼巧妙的解釋方法,隻能動用一下我們可憐的理解和想象,以期找到貼近的答案。神洞的屋頂與外隔絕,是不是因為其中裝有敏感的設備?是防電(閃電),還是抗酸、抗高溫?如果開始靠題了,新的問題也隨之出現了。那就是石器時代的建造者是從哪裏知道雲母的多種性能的?特奧蒂瓦坎人在幹活的時候既不使用危險的酸和電,也不會經曆高溫。地質學家確認特奧蒂瓦坎地下的人工雲母層為莫斯科雲母,我們的祖先把它稱作“來自莫斯科的玻璃”。
肯定有人知道從哪裏可以進口這些雲母,對其質量也了如指掌。石器時代的建造者能擔此重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