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無奈(1 / 2)

秋水還在向老爺子等人絮叨著,“當年大哥,下山前,去了唯一能破我們九山十八寨,七十二洞天大陣的蘇靈山,把他們的八寶盜來,更打傷了號稱天人境第一高手的司馬長空,讓我寨中兄弟無有反側之憂,大哥身死之後,我們發現陣法之中多了些什麼,仔細探查,卻感覺不出來,”

老爺子也是唏噓不已,難怪那一年中自己的妹夫總是看上去沒什麼精神,病怏怏的,原來一人之力踢了雷音寺的場子,砸了第一高手的盤子,為兄弟舍死忘生,如何不豪氣幹雲,對愛人有情有義,至死不渝,好個如意郎君。

其他沒見過對鬆居士的人,也從兩人的言語中想見其為人,也莫不感歎世間竟有如此奇男子,挑戰第一宗門的權威,挫第一高手的威風,這樣的事居然他都辦成了,以重傷未愈之軀,在眾多天人境高手圍攻之中,力斃二十八名好手,力竭而死。這樣輝煌的戰績,恐怕這片大陸上也前無古人了。

就在秋水準備啟動陣法接引裝置,引領大家進入對鬆山時,異變突生,從左右前三個方向,分別有莫大的威壓擴散過來,左麵的激烈如火,盡管在冬季,吐口唾沫都落地成冰的季節,可在他能影響到的意識的天空,人們汗落如雨,感覺就像放在爐上烘烤一樣,可直到現在一直沒有看見人。

後麵的力量則森然如獄,有拷問靈魂的味道在裏麵,衡量你的勇氣,考較你的良心,評價你的毅力,直麵你的懦弱。一個個在他的壓迫下瑟瑟的抖,和肉體的承受能力無關,這是來自靈魂的戰栗,是不可阻擋的畏懼。

右麵則是衝天的殺氣,難擋的暴虐,讓你產生麵對的是來自修羅界的惡煞的感覺,他浴血而生,隻為欣賞死亡的華美而來。他的氣息臨體,眾人沒有顫抖,沒有逃避,因為在這強烈的殺機下,戰栗的本能已經失去,提到逃避,根本鼓不起那樣的勇氣,這是肆意蔓延的絕望。

秋水冷哼一聲,身上的氣勢散開,為眾人抵擋了下,如果不這樣做,意誌力好的一時三刻後變成白癡,以後都要靠人照顧,再稍差些的,不會有這些苦惱了,而且任何的憂愁都遠離了他們,他們去閻君的國度做公民去了。

秋水的氣勢仿佛春風吹去了他們心頭的疲憊,又像流水衝走了他們的恐懼,更像層濃霧把未知的危險擋在了外麵,熾熱如火,就算你燎原之勢奈何不了天邊的明月,殺氣如龍,染紅長天,粉不碎米粒般閃耀的星鬥之光,靈魂拷問,看不透這茫茫夜空。

三個人遙遙的看著,見秋水隻是簡單地牽引了下他們的氣機,就讓他們準備的必殺之局落到空處,都點了點頭,好一手移花接木,不是很強大,但用在這裏時機的把握,力道的控製稱得上是妙至毫巔。份數敵對也要給秋水寫一個服字。

三聲長嘯過後,三道身影衝天而起,擋在了眾人的前麵,為什麼不從三麵包圍呢,一群螻蟻,在他們眼皮下逃跑,可能麼?

正中的一個黑色的外套罩在頭上,蒼白的麵孔上,冷冽的目光不時從兩隻黑窟窿裏閃耀出來,沒錯,這個給人陰測測感覺的家夥,沒有眼白,夜幕下,就這位的尊榮,什麼也不用做,就能嚇攤幾個。聽他吟唱道:“囂張公孫與王侯,勞碌販夫或走牛,雲煙過眼多少夢,誰不魂魄落九幽。”

左手的紅發紅眉,赤裸上身,下身黑漆漆的短褲,赤紅的臉膛,兩隻通紅的手臂不斷碰撞,“發光,發光”的叫著,狀似瘋癲,兩把雪亮的開花大斧別再腰間,冷森森的透著不祥的光芒,簡單就是他的性格。

右手的盡管他旁邊就有位光芒閃爍的人物,卻看不清他的具體麵容,周身仿佛籠罩在黑霧之內,顯得神秘莫測,透著邪氣陰森,那直入骨髓的殺意就來自他那裏,讓人感覺,他就是閻王駕前的勾魂使者,黃泉路上的接引之人,還未交手,心裏就怯了八分,往那一站,典型的生人勿進。

秋水淡然一笑,表情沒有太多的沉重,就這三個人雖然成名已久,但留下自己也是癡人說夢,自己這邊還這麼多人呢,平靜的左右看看,沒有獲得更大的信心,倒有點我以我血薦軒轅的衝動。

除了老爺子和孫星湖還算自如外,其他人都有趴下的衝動,周玲還在倔強的直立著,汗水順著臉頰手臂留下,秋水點了點頭,好資質的弟子並不難找,同時還有大毅力的就鳳毛麟角了。

秋水緩緩地向前踏出一步,就是這尋常的一邁,使三人完美無缺的壓製出現破綻,不得不後退幾步保持氣機的完整,秋水也是悠悠一歎,如果自己前進時,對方貿然進攻,自己還有爭取主動的可能,但三人謹慎多疑,沒有打破彼此間的平衡,在如今的情況下,自己就是想再邁前一步,重新製造壓力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