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母親的話,我忽然覺得殺人也沒什麼可怕的,父親也說過作為涅莫夫家族的人,我們肩負著別人無法承擔的責任,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還有我的同伴。
那天我殺了人,具體有幾個我也不記得了,隻知道最後我都殺紅了眼,直到比爾叔叔用力奪過我手中的機槍我才回過神,原來敵人都已經倒下了。
因為有了第一次,後來再參加任務時我已經得心應手,而且每次出任務我都會將各種可能都安排好,父親對我很滿意,比爾叔叔也誇我比父親當年還要出色。對於他們的稱讚,我隻是一笑帶過,其實我不喜歡殺人,但是就像安德魯(比爾叔叔的兒子)說的,有時候我們身不由己。
今年我已經二十歲了,已經在環球集團代替父親管理公司兩年,兩年內父親教了我很多,而且我也學的很快,因為父親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每天他都要吃很多藥,有的時候深夜我還能聽到他房間裏傳來咳嗽聲。
我們是在前一天來到中國A市的,早晨,父親在餐桌上對我說,一會要帶我去見個人。我心裏一滯,我知道他要帶我去見誰,而且我心裏還有一種感覺像是這會是我們的最後的一次早晨。
而事實也確實如我想的一樣,在地下室見過母親後,我們一起去了她的墓地,在那裏我見到了母親提到過的舅舅還有他的家人,他們確實如母親所說是一些善良的人,而我的父親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
舅舅看到我很激動,我知道他是在通過我看著我的母親,因為從小父親也是這樣看著我的,我很慶幸自己長的很像母親,因為這樣讓父親有了活著的力量。
但是就在今天,父親說他可以安心的去見母親了,就在我們從墓地回別墅的路上,父親坐在車裏安詳的欣慰的微笑著去見母親了。
他最後的願望就是希望我能將他跟母親一起安葬在那個我們今天一起去的那個墓地。
我心裏很不開心,他們就這樣把我一個人丟下了,他們難道不知道我一個人會很寂寞嗎?
汽車在路上奔馳,我打電話將父親去世的事情告訴了比爾叔叔,比爾叔叔似乎一點也不意外,他說這是父親一直的意願,我現在已經能夠獨立掌管公司,所以他就放心了。
掛了比爾叔叔的電話後,我感到很疲倦,他是放心了,可是我卻一點也不開心。
“該來的會來,該走的會走,有時候離開並不意味著結束,而是另一種開始。”這是母親留言中的最後一句話。